【人民報消息】中國共產黨的第十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就要揭幕了,關於中共新一屆領導層的政治謎底就要揭開。在這個被現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稱之爲「謠言太多」的關於十六大的新聞裏,我則獲得了一個真實而令人震驚的消息:

一位年屆七十的老者在北京最高層關於十六大人事最後一次會議結束的第二天早晨──2002年10月18日,被他原來的部下連同一起來的三位客人禮貌的「邀請」下離家去參加一個活動,想不到最終則被請進了XX部招待所。到今天,他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按中國共產黨黨內流行的現行政治術語來說,他被「雙規」了──他要在那個條件舒適的招待所(規定的地點)在規定的時間(沒有明確的時間)講一講關於他與十六大的人事問題。

據說,他被請進去是因爲《第四代》的關係──他泄露了黨和國家的機密。這對這位老者而言,真是莫須有的罪名和天大的冤屈。但是,在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條件舒適的招待所裏,縱使他有三頭六臂,也是無能爲自己辯解的。原本他將於11月中旬去做白內障手術的,而與他同住的小女兒的預產期則是11月3日。可是今天,不僅他的手術做不成,他的小女兒的生產也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嚴峻起來──一個以淚洗面的孕婦會產下一個強健的嬰兒嗎?面對這個莫名其妙的政治栽贓,面對這個與我毫無任何瓜葛的無辜者,除了滿腔的憤懣,我不得不予以回應。

是的,我承認,這是一位我所熟悉的人,一位被很多人尊敬的人,一位被前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多次稱道的人。他的正直無私曾爲他贏得足夠的尊敬,但也因爲他的剛直不阿而一再失去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同時,我必須負責任地說,儘管我與他認識,除了互致問候我們間從未有任何政治上的關聯;儘管我的《第四代》有着足夠可靠的資料來源,但他從未參與有關《第四代》的任何活動。對一位已經退休的老者,以涉嫌的性質對其「雙規」,並以「莫須有」的罪名要求他交代根本未曾參與過的事情,這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清楚到底是誰下達的這道命令:某個人?幾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甚至是經過現任那位核心許可的?我懷疑,讓這位老者在這個合適的時機到一個安全的地點進行「雙規」,用意是多重的:除了想強行牽扯他與我的關係,更主要的恐怕還在於通過他從而牽扯出他與某一位人物的關係。用意雖然險惡,手段並不高明。在這裏,我只想說一說由《第四代》引起的北京某些人的一些政治小勾當。

我曾多次明言,《第四代》的用意只在於讓人們更加全面客觀公道地認識中國新一代的領導人,從未存有藉此(事實上也不可能)影響中共最高層人事的動機,更不可能改變中共最高層既定的關於十六大的人事部署。作爲一部嚴肅的政治讀物,《第四代》絕無造謠中傷或有意誹謗某人之意。《第四代》的出版不存在任何政治背景,更不存在利用或被利用的問題。我的確不願意看到因爲《第四代》的出版而引起北京的緊張和恐慌,特別不希望有關部門籍此展開一場神經過敏的黨內「自我檢查」運動,特別不希望有關部門藉此而成爲打擊甚至迫害黨內政治異己派的工具。

但顯然,有人不這麼認爲。就在《紐約時報》根據《第四代》率先報導中共十六大的有關信息後,有人就顯得十分緊張。他們在內部的報告上援引該篇報導,稱這本書來源於「黨內機密文件」,並開始拉網式的內部追查。

在這裏,我必須強調,所謂「黨內機密文件」、「中共中央組織部文件」並未在《第四代》中被完整地引用過,有關中共十六大的人事部署等方面的文件並沒有因爲《第四代》而流失北京、流失海外。

縱使《第四代》引用了中共黨內文獻中一些重要的例證,但與泄露黨和國家機密仍然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然而,一些人仍然表現得神經過敏了。

據我所知,爲了這本尚未現形的書,他們已經採取了內外應對的兩套策略:

對內方面:


中共中央保密委員會主任羅幹
一,在《紐約時報》報導的第四天,那位身兼中共中央保密委員會主任的政治局委員就親自在自己辦公室的那個小型會議室召集會議,將中共中央辦公廳的一名副局長、中共中央組織部的一名局長召來訓話,之所以找這兩人訓話,主要原因是懷疑這兩個渠道最有可能涉嫌「泄密」,同時,再次下發中央各部委關於做好中共十六大保密工作的通知。

二,重點加強對英特網、移動電話、長途電話的監控,防止通過英特網、移動電話、長途電話失密。自9月下旬至今,除了嚴密過濾網上信息,監查、破譯電子郵件外,更主要的是大大加強了對長途電話、移動電話的監聽。有關部門對長途電話、移動電話錄音後的通話內容進行篩選分析,其工作量比平常月份增加近一倍。一個極端的例子是,自9月下旬以來,幾乎所有的中南海工作人員的家用電話全部被監聽並錄音,他們在通話時,都會感覺到細微的波浪一樣忽高忽低的異常聲波。

三,《信報》因自10月1日起選載《第四代》有關片斷,選載的內容既不顯眼,更不涉及人身攻擊,按常規悄然無聲進入中南海是不成問題的。但有人爲討好主子,名義上爲了防止「政治謠言」擴散造成不良的政治影響,乾脆下令將中南海各單位訂閱的《信報》選載《第四代》的相應版面抽走,也就是說,自10月1日至10月23日,中南海各單位收到的《信報》都是不完整的。這種「自我檢查」、「自我過濾」的做法即使在毛鄧時代也不曾有過,如果說要對這一舉措追本溯源,唯一應歸功的是這些人學習「三個代表」進行自我緊跟的結果。


除了整人就是抓人
自9月下旬至今,除了嚴密過濾網上信息,監查、破譯電子郵件外,更主要的是大大加強了對長途電話、移動電話的監聽。有關部門對長途電話、移動電話錄音後的通話內容進行篩選分析,其工作量比平常月份增加近一倍。

四,莫名其妙地對有關人士採取不同的監視手段,蒐集到底是哪些人在「製造、傳播這些政治謠言」,誰炮製了《第四代》?上述那位七十歲老者被「雙規」即是一例。

對外方面:

一,自10月1日自由亞洲電臺開始選播《第四代》起,北京特別針對該節目進一步加強幹擾源,使自由亞洲電臺比平常更不容易被大陸的聽衆所接收,該臺迄今已接收到許多聽衆關於這方面的告訴。同時,作爲對自由亞洲電臺選播《第四代》的報復,該臺的信箱被大量的垃圾郵件所填滿,以至於不能使用。

二,爲了給《第四代》消音,更爲了給外界造成《第四代》只是散佈「政治謠言」而已的印象,有針對性的公佈一些人事任命。最明顯不過的例子是,在10月10日,突然向外公佈習近平的新任命方案。意在向外傳達這樣的信息:《第四代》關於中央政治局醞釀習近平、李克強等進入新一屆中央政治局的方案純屬子虛烏有。

三,爲了給那位核心注入訪美強心劑並在中共十六大期間營造「頂天立地」的「核心」形象。由核心的膜拜者們精心設計,讓核心在訪美之際,拋出一連串「親核心」的人事任命案,以此誤導海內外輿論將核心視爲今日中國的紅太陽,好像中國就他一個人說了算,中國也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說了算,中國非他一個人說了算不可,今後的中國仍然離不開他。並以此,找回有關中共十六大新聞輿論導向的主動權、控制權,從而使海內外有關中共十六大的各種猜測進一步甚囂塵上。


原福建省長習近平調任浙
江省代省長
這裏,我要專門針對前不久公佈的習近平的人事任命案講一下關於中共最高層如何考慮選拔讓五十歲以下年輕人進入新一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醞釀過程。早在去年底今年初,在醞釀如何組成新一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時,醞釀中的政治局的多數意見傾向於選拔一名五十歲以下的省部級官員進入新一屆政治局常委會,「核心」本人一開始就不贊成這一方案,他認爲現任五十歲以下的省部級幹部資歷較淺,不宜一步到位,但鑑於少數服從多數的黨內原則,當時的「核心」認爲可以讓「年輕人」先進入政治局條件成熟時再考慮進入政治局常委會。於是,中共十六大人事籌備小組重點考察了五十歲以下的兩位「年輕人」:習近平、李克強,並一直將他們作爲新一屆中央政治局常委成員進行考察。然而,習、李兩個沒有一個是核心所鐘意的。

因此,在習、李兩人的晉升問題上,核心一直打太極拳,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倒是爲了牽制習、李兩人,核心同時向人事籌備小組提出了那位年過五十但於核心有恩的薄家子弟,也將其列入新一屆中共中央政治局、國務委員人選進行考察。這樣一來,就有了「互相軋苗頭」的意思。由此,從「核心」的「5.31」講話、到北戴河會議直至五十三週年國慶,習、李的動向一直趨於不明朗階段。眼看着十六大馬上要開,終於在國慶前幾天,「核心」鄭重其事地正式向中共中央提出自己「全退」的請求,要求中共中央表態。毫無疑問,「核心」的全退是有要價的,這就是最大程度地安插自己人,最大限度地排斥異己者。事實證明,「核心」的全退方案,爲他贏得了前所未有的政治主動權。

10月9日,眼看時機成熟,核心在討論中共十六屆政治局委員候選人名單時,針對紛紛揚揚的社會上的各種小道消息,意有所指地含蓄地說[大意如此,非原話]: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來猜我們的人事?誰對我們的人事安排這樣感興趣?會都沒開,連我都不知道,難道真有人有那麼大的神通?

──不要讓這些政治謠言來干擾我們的議程,要統一思想、維護大局、堅定地聽從黨中央的部署,思想上行動上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有謠傳說我們的十六大不但安排第四代的接班人,還指定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