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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地的脊梁弯了 灵堂上用筐收钱(图)
 
梁仲亮
 
2016年10月19日发表
 
什么都失去时,褚来福才流泪忏悔,这是中共体制下党官的特色。

【人民报消息】中国纪检监察报10月13日刊登了一篇贪官落马的新闻。题目很吸引人《吉林一落马政协副主席在母亲追悼灵堂上用筐收钱》。这么贪的官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是要落马法办的。但是当看了这篇报导时,确实震撼与深思。 据报导,20多年前,他是全县最年轻的镇党委书记,吃住在镇里,带领大伙没黑没白地干,脚上沾满泥土,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当年,有记者专门写了报导他的人物通讯《黑土地的脊梁》。 他是褚来福,吉林省白山市的「风云人物」。他从乡镇长做起,做到白山市长白县委书记、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白山市政协副主席(副厅级)。 然而,一步步顺风顺水,一点点忘记了初心。他当着官想着发财,于是假公济私、官商勾结、与民争利,终被自己的贪欲拖进了万丈深渊。 近日,经吉林省委批准,褚来福因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和公职,移交司法机关。消息发布后,群众给省纪委写来了感谢信。 褚来福落马后说:当贪到大钱时「有些兴奋,还有些紧张不安,感觉到了权力和金钱是这么近的关系。」「一个人最大的改变是观念的改变,他的方向发生变化的时候,行动会跟过去。」 「那时,我就想着入党,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褚来福最近总是回想自己的过往经历,「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我也想找这个根源在哪儿。」 是啊,入了党,做了官,就由好人变成了一个坏人,这样的事例在中国彼彼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薄熙来的老爸薄一波八十年代就对朋友讲出了答案,他说文革一开始,他这个国家副总理挨批斗,17岁的儿子薄熙来比谁都狠,当众踹断70多岁老父亲的三根肋骨。薄一波说,这个六亲不认的儿子将来一定是中共的好干部。 原来如此。 一、 党造就坏人,好干部开始捞钱了 报道说,高中毕业后,褚来福回到生产队劳动,后被选任民办教师、公社干部。他在公社时看到,有的领导和普通干部一样步行下乡丈量土地,住在大队部,吃派饭,群众有啥事都去找干部,都抢着领干部回家吃派饭。他深受影响,心无杂念,浑身是劲,22岁那年入党了。 此后,他踏实肯干,历任白山市特产局局长、长白县副县长、长白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等职,成为家乡人的骄傲,耳朵里都是好听话,自我感觉良好。 然而,周围环境在变化、上级下级、周围的人在腐烂,没有道德的约束,他也开始堕落。 在县里工作时,褚来福经常带队招商。在和老板们觥筹交错中,他感受到老板们奢侈的生活,看到老板们「头顶光环」呼风唤雨,心态慢慢失衡,觉得很多老板无才无德,不如自己,却生活滋润,一路绿灯,不由愤愤不平,开始羡慕奢靡生活,迷恋金钱。 2005年4月,褚来福被任命为白山市政府副秘书长、市信访局局长。 职务提升了,褚来福却很郁闷。他觉得该「有步」了,却没想到被这么安排──「有职无权,工作困难重重,出力不讨好」。他怨恨「组织不公」,甚至想辞职下海捞金。 他每天接触上访的老百姓,「看到底层人生活艰难,办事太不容易」,这非但没有激发他用满腔的热情去为老百姓做事,反而让他倍感金钱、地位的重要。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善念缺失、心态失衡,褚来福走在党所指引的迷失沉沦的不归路。 2000年褚来福任白山市八道江区副区长,分管工业。调研项目时,他认识了某「老板朋友」。该「老板朋友」供述:「我跟他关系处得不错,希望以后他有更好的发展,能给找一些工程。」 2007年,「老板朋友」的感情投资得到了回报。褚来福时任靖宇县县长,主动帮助「老板朋友」承揽了县里的新建工程项目。 为了感谢褚来福,2009年的一天,这个「老板朋友」领他看了一套沈阳的120平米的房子,看褚来福「相中」了,随即给了他房子的钥匙。 「有些兴奋,还有些紧张不安,感觉到了权力和金钱是这么近的关系。」当时的心情,褚来福记忆犹新,「这是我走向违纪违法道路的开始,也是重要的一步。」 2009年是褚来福「发大财」的一年。当年,靖宇县决定征用2000亩林场建物流园区。褚来福与该林地承包人协商,拟以2000万元的价格征用其林地。该承包人承诺要「感谢」褚来福。褚来福当即竖起两个手指。 「20万元?」该承包人心想,办这么大的事,送20万元少点。但当他将50万元现金送给褚来福时,发现褚来福「拉下了脸」。于是,该承包人第二次来到褚来福家,送去一个装有150万元的绿色双肩背包,特意告诉褚来福「这是一个半」。 褚来福得到不义之财的担心和不安,在2010年12月他当上长白县委书记那一刻,烟消云散。他盘算着「小九九」,自己安慰自己:「收房子、收200万元,都是一对一的,一把一利索,我离开了靖宇县,就不会出事了。」 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贪欲的心一起来就很难放下。 江泽民的好朋友、原河北省委书记程维高的两任秘书李真和吴庆五分别被判死刑和死缓。官方说是程维高没有管教好他们,其实不然!新华网泄露了国家最高机密:李真、吴庆五是程维高教唆坏的! 记者在某看守所与李真进行了对话。其中有些对话很值得注意。 问:你当初涉政时的理想是什么? 答:做个好秘书。 记者问:什么是动摇你信念的最重要的原因?换句话说,在你整个信念动摇过程中什么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李真答:对我的信念产生致命动摇的,除去看到高级干部(指程维高)逐渐走向堕落外,还有他们的子女。我看到程维高的儿女吃、抽、穿、用极为豪奢,时间一长,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我也握有一定的权力,需要一定的交往,他们能弄到钱,我就不能?于是「弄钱」的欲望一产生,信念也就从根本上产生了动摇。 二、后悔莫及 李真在监狱里接受记者采访,记者曾经问他,李真,什么对你还有诱惑,他明确地回答就是自由。一个贪官污吏被采取措施以后,他首先失去的是自由。 咱们平时不是有句话吗?自由跟健康一样,只有当你失去了,你才真正地体会到它的价值,它的珍贵。 李真呢,有一天晚上记者采访他,到9点多的时候,记者已经走了,他望着记者的背影,望着院内的灯光,他就说,每一盏灯光下面都有一个温馨的家,可我呢再也回不到这个家里面去了。 褚来福说:「我自己也恨也悔也痛,将来九泉之下,我怎么去见父母啊!我父亲如果知道,会像我小时候犯错一样,把我绑在树上狠狠打,一定会气死……」。 2010年12月以后,褚来福在长白县工作4年多,任长白县委书记。这期间,他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靠参吃参」为其亲友和他人经营活动谋取利益。 长白县是长白山人参的主产区之一,人参产业是该县唯一成熟的特色支柱产业,参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60%以上,占农村人均收入的70%以上。在长白县,参地指标的分配,直接关系着广大参农的切身权益。 参地指标的分配原本是政府的行政事务,只需向县长汇报,但与褚来福共事的同事说:「2010年12月,褚来福担任长白县委书记之后,提出要整合长白县的参业用地资源。按照他的要求,县里出台了《关于人参产业整合的指导意见》,所有的参地指标分配都要请示他。」 「他是当地的『参霸 』。」执纪人员告诉记者, 褚来福是参业发展方面的「专家」,在发展家族企业上,煞费苦心。 2010年,他决定成立公司,由家族相关人员共同打理,在人参种植、加工、销售、人员任用、利润分配等方面都是他说了算。 褚来福是家中的「顶梁柱」和「主心骨」。父亲去世前,让他开车拉着,到兄妹家转了个遍,嘱咐他,要照顾好兄妹。他一边流泪,一边下定决心,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让家里人都过上更好的生活。于是他不择手段的把手中权力当作了敛财的工具。 2011年,一家公司找到褚来福「求支持」,褚来福为其争取了10公顷参地指标。为感谢褚来福,该公司拿出其中的4.8公顷参地送给褚来福。此后的三年,褚来福每年为该公司争取参地指标。 4年中,该公司4次共拿出19.4公顷参地指标送给褚来福,由褚来福家族企业种植经营。 不仅如此,4年中,该公司每年以高于市场价格对褚来福家族企业的人参产品进行收购,实现产销一条龙,变相向褚来福输送利益200余万元。 褚来福的贪欲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直到这时,他才壮胆朝着党的好干部方向一往无前。褚来福学会了把自己权力范围内的制度规定当成 「橡皮泥」,想咋捏就咋捏。 2014年,省里给长白县120公顷参地指标,明确要求通过公开拍卖的方式分配。褚来福却提出了对重点企业「定向拍卖」的模式──把参地指标指定给某个企业,别的企业没有资格竞拍。 就这样,当年,长白县拿出59公顷参地进行定向拍卖分配,还有61公顷面向社会公开拍卖。定向拍卖的成交价,就是底价10万元一公顷。而当年公开拍卖的参地成交价,最高达80多万元一公顷,平均成交价30多万元一公顷! 褚来福向谁提出了对重点企业「定向拍卖」的模式,而且被批准了呢? 就这样,当年,长白县拿出59公顷参地进行定向拍卖分配,还有61公顷面向社会公开拍卖。定向拍卖的成交价,就是底价10万元一公顷。而当年公开拍卖的参地成交价,最高达80多万元一公顷,平均成交价30多万元一公顷! 我们相信,这么大的利润不会是褚来福一个人吞下去了。但记者只能揪着他打,再深挖下去,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因为能挖到老根儿三呆婊江泽民了。 三、「贪心」就是要人命的鬼 褚来福说:「我会上讲清正廉洁、讲党纪国法。背后私下交易,违法乱纪。」「钱有了,心里的负担却重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好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紧张、就睡不着觉。」 党把党官们变成「两面人」,「人不人、鬼不鬼」。褚来福只是其中的一个。 据统计,2004年至2016年,褚来福先后收受礼金80.6万元。其中,在党的十八大后,不收敛不收手,收受礼金53.6万元!母亲去世时,他一方面让手下打电话通知各局各单位,不许前往;一方面在灵堂,用「筐」装钱,专设记账人员! 对两笔「有可能出事儿」的相关部门一把手送的钱,褚来福交给下属保管,名义上是交公,实质上用于他的电话费、车辆加油费等个人开销。其中一笔开销从这笔赃款里出被老百姓认为是妥当的,那就是党费! 2015年,褚来福得知长白县委原书记苗春岫被组织审查后,担心牵连到自己,订立了攻守同盟。 晚上他睡不踏实,好像末日就要来临。但一到了白天,「身边都是说你好的,你就感觉好像没事。」褚来福说。 当组织上找他谈话时,他一口咬定自己没问题,信誓旦旦:「我是为了当地经济发展,让有实力的企业搞经营,有人没得到参地指标,栽赃陷害我!」 接着,他的手下,长白县委原副书记刘猛、县林业局原局长姜思华、马鹿沟镇党委原书记谢方军,靖宇县发改局原局长张华都因严重违纪相继落马,并举报了褚来福。 「身边都是捧你的,抬轿子的太多了,直到把你抬到沟里,你才知道。」落马后,失去一切的时候,褚来福才追悔莫及。 「其实我不管家里人,他们也能生活得很好,都很能干。我没想透,走错路了,如今给家族留下的都是负面的东西。没有后悔药啊……」褚来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褚来福的病根到底在哪儿呢? (文/梁仲亮) △ (人民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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