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民"對邪惡卑劣的痛斥
 
2001年9月22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這幾天一直忙著手頭的工作,沒時間看網上對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的反應。今天仔細看了,覺得格外憤怒。老實說,很多中國人的表現,實在是太沒良心,太沒人性了。

我不是什麼自由主義派,也不是什麼新左派。中國人喜歡弄什麼派儘管弄去,我什麼派也不是。我只是一個賤民。一個從小接受《社會發展簡史》、中學歷史課本、《政治常識》和打著「人民」旗號的廣播電視欺騙和愚弄的賤民。一個從小被大道理和花言巧語糊弄來糊弄去的賤民。好在我長大了,能夠接觸多種信息渠道,在內心反覆的震撼和掙扎中學會了擦亮眼睛,學會了如何分辨人皮下的狼心狗肺。當然,我也知道,成爲這樣的一個人會經常面臨身外如何的威脅和內心怎樣的恐懼。這是一個獲得獨立人格的賤民真實的生存狀態。

作爲這樣一個賤民,我討厭那些不著邊際的花言巧語,尤其討厭那些曲裏拐彎的大道理。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也是對說話人的基本真誠和良知的懷疑。照常理來講,到我這個年齡了,一個人應該已經和周圍的環境很好地妥協了。可是不,我很痛苦地發現,在我所生活的環境裏,只要還有一點孩子般純淨的良知,一個人越活的長,就會越發憤世疾俗刻薄尖酸。

因爲我所生活和我所熟悉的生活環境,就是要不斷地強迫我撒謊,諂媚,變成爬蟲,還要用花言巧語和大道理將我欺騙。我想我已經知道這一切行爲的動機。無非是那些踩在我頭上的稱自己是我的「公僕」的傢伙,以及這些「公僕」的幫閒幫兇,想要我順從,想要我變成個賣苦力的白癡,供養著他們爲所欲爲,如果他們高興,還可以分我一杯羹。

他們從我小的時候開始,就向我灌輸美國是個邪惡的帝國主義,美國的自由和民主都是虛僞的。我想,既然有虛僞的自由和民主,那麼肯定有真正的自由和民主啊。它們在哪裏呢?它們在我生活的環境裏嗎?長大了,經歷過一些事情了,我才知道,他們在騙我。我終於知道,美國的民主和自由不是完美的,但確實是最好的。他們騙我究竟是出於什麼醜惡的動機!

慢慢地,我又發現,世界上還有一些國家,同樣有著跟我一樣的賤民,同樣有著一樣的欺騙和愚弄,同樣仇恨美國,仇恨自由和民主。十多年來,我目睹了那些狂妄自大的騙子們土崩瓦解,他們被賤民們無情地拋棄,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

那些騙子們是害怕自由和民主的,獨裁者更害怕思想的力量。在自由和民主的社會里,那些荒淫無恥的騙子們是沒有容身之地的,賤民們獲得了做人的尊嚴。「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但有些人更平等」,這樣的動物莊園的法則被徹底埋葬。

我想用本能的衝動和力量大聲喊著自由和民主這兩個抽象的名詞,但周圍一些跟我一樣被侮辱被損害的賤民就會拼命攻擊我是賣國賊,罵我是美國狗,儘管我根本沒有能力和地位去賣國,也從來沒有想過去做任何一個國家的狗。不過,沒用多長時間,我就看清楚了,那些嘴上喊著愛國的傢伙,往往是些給國家民族帶來巨大災難的暴虐的奴才。我根本不想再和這些傢伙理論。

我一心想著,如果採用美國的民主和自由的制度,我們的這個國家將會變得多麼強大!我們的人民會變的更成熟,更理性,更智慧,更有青春的活力;我們的公僕會變的更廉潔,更誠實,更勤奮;我們的工作會變的更有效率,我們的公司企業會變的更有競爭力。我的孩子─如果我沒有英年早逝的話─不會因爲新奇的想法而受到暴力的威脅,走上街頭和平集會遊行不會不小心撞上坦克車和流彈。我的孩子可以機會均等地接受教育,可以在多元文化和思想的浸潤中培養獨立的品格和博大的愛心。我的孩子還會在祖國和人民的自由尊嚴受到挑戰的時候,勇敢地走上戰場,跟國內國外的敵人做拼死抗爭。我的孩子象非洲大草原上的鳳凰樹一樣自由地生長著,獨立,高大,挺拔,堅強,就象美國那麼多的各種膚色的孩子們一樣!

美國當然有它歷史的罪惡。但是依我看,兩百年的歷史無論如何也製造不出兩千年曆史的罪惡。並且,兩千年曆史對現代世界的貢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那兩百年創造的價值。單是從中美兩國的關係來說,美國從來沒有向中國提出領土的要求,不像我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鄰邦日本和俄羅斯。在中國遭受日本侵略的時候,美國伸出了慷慨的援助之手,多少美國好男兒還在中國的戰場上英勇戰鬥壯烈犧牲。

我常常想,要論對美國的仇恨,應該是日本人更仇恨美國才對,中國人幹嘛要這麼咬牙切齒。要論對國家的制裁和圍堵,應該是美國製約日本才對,爲什麼偏偏又是中國。對於米洛舍維奇、撒達姆、金正日這種全世界大多數人民共棄之的惡棍,中國人偏偏將他們當做寶貝頌爲英雄,而對挺身而出制止惡行的美國卻懷有深深的敵意。中國人高興自己成爲國際社會的孤兒?

說老實話,看到美國一個國家帶頭堅定有力地打擊那些國際惡棍,我真恨不得中國人也跟美國人一起並肩戰鬥,恨不得幫助那些被蹂躪的賤民們徹底打垮踩在他們頭上的暴君獨裁者。這種激情,根本不用象「解放華盛頓」「解放倫敦」「解放巴黎」這樣愚蠢的口號來煽動。

對於美國這次遭受慘重的恐怖主義襲擊,我認爲這是美國外交政策的重大失誤。他沒有聯合其他國家,對那些恐怖主義分子和給他們庇護的惡棍們進行斬草除根地打擊。慘重的損失,是美國孜孜不倦捍衛自由和民主所付出的巨大代價。今夜,如果我是一個美國人,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那些惡棍:你們可以摧毀幾座大樓,消滅我們親人的肉體,但你們絕不可以動搖我們自由和民主的信念,自由的旗幟將會牢牢地釘在你們的屍體上!

對那些在恐怖襲擊中慘死的民衆,我不會用很大的詞彙很美的辭藻來表達自己的哀傷和悲悼,我的悲傷只是基於樸素的道德觀念、對自由民主的熱愛、對生命的珍惜。如果有一種知識能阻撓我這種自然的感情迸發,那麼它一定是邪惡的。如果有一種認識世界的角度能讓我不去譴責恐怖主義的暴行,那麼它一定是陰暗的。如果有一種語言能讓我的立場搖擺不定,那麼它一定是卑劣的。

如果有人試圖去理解拉丹這種恐怖大王,那麼他一定能夠同情張君這個殺人魔頭,他也會充滿愛心地熱烈擁抱靳如超這個變態的爆炸專家。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不管他的語言有多麼動聽,他的學識有多麼豐富,他的辯才有多麼優秀─我對他只有鄙棄和蔑視。我那沒有多少文化但心地善良的老媽媽,對於不能明辨是非、信口雌黃的所謂知識分子有一句非常恰當的評語:你那些書都是從屁眼裏讀進去的!

北島在一首詩裏寫到:思想單薄的篾片/盛滿了盲目的毒蘑。我看,這不僅是他那個時代很多中國人的精神寫照,而且是150年來─直到現在─很多中國人的精神寫照。愛怎麼著怎麼著吧,你們無法改變我的立場,正如我無法改變你們一樣。我們完蛋了也就罷了,我只希望─我們的孩子,我們孩子的孩子,能夠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生活在一個複雜卻美好的自由社會之中,能夠有足夠的勇氣來唾棄我們冰涼的死屍。

原載《思想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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