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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之殇:“借”宝者诸侯 窃壶者诛
古成
【人民报消息】文物本是民族历史的宝贵遗产与文化符号,承载著丰富的社会与文明发展历程,而文物藏馆更应是一个国家的文明圣殿与文化道场,然而在中共治下,文物却成了权力者们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攫取的猎物,博物馆更是权力、政治与人性贪婪交织的名利场。
近日,南京博物院馆(以下简称南博)藏明代仇英《江南春》图卷流失一事,揭开了中共文物馆藏领域的龌龊黑幕。这幅估价高达8800万元的珍品,本是1959年近现代收藏家庞莱臣后人庞增和向南京博物院无偿捐赠的137件(套)“虚斋旧藏”文物之一,却鬼使神差流落入私人之手。
庞莱臣是近现代中国著名的书画收藏家、金融家和实业家,被誉为民国四大收藏家之一。 庞家世代书香,庞莱臣一生致力于文化保护,即使在战乱年代,也倾力守护藏品。五六十年代,中共搞各种政治运动,庞氏家族当然属于中共革命对象,因此庞家被迫“主动”向国家捐献文物。
后来,其后人庞叔令发现当年捐赠的137套文物中有5件消失了,其中就有仇英的《江南春》,然在2025年北京一场艺术拍卖预展中,《江南春》画卷赫然再现,引发轩然大波。南博回应称,该画于1960年代经专家鉴定为“伪作”,并在1990年代依法定程序“划拨与调剂”处理,并于2001年以区区6800元转让给一位署名“顾客”的买家。
但庞叔令质疑,为何伪作能以天价拍卖?馆藏制度是否存在漏洞?即使是仿制品也有收藏价值,而且理应告知或退回捐赠者,为何南博多年来一直装聋作哑?事件引发了公众对南博的信任危机,并引爆了更多黑幕。
近期,南博退休职工郭礼典网路实名举报前副院长徐湖平,指控其在任期间大规糢盗窃、倒卖甚至走私数千件国家级文物,包括撕毁抗战时期封条,擅自取出珍贵藏品,并行贿高层官员作为保护伞。指控称徐湖平涉嫌将部分书画赠送给江苏高官,如前检察院院长和一些老领导,以换取庇护。丑闻曝光后引发网路一边倒的谴责和批评,中共在强大舆情压力下,快速成立了国家和省级两级调查组,日前,徐湖平已被官方抓走。但网友们推测,徐湖平恐成权力牺牲品,背后真正的中共大佬,无人能撼动。
回溯历史,中共高层官员“借走”文物据为己有的案例比比皆是。康生酷爱文物,这位大人物,以“借阅”名义从文物保管单位攫取大量珍宝,且常常有借无还,将国宝据为私有。据记载,康生搜刮的文物包括从三千年前的青铜器到明清书画,甚至在一册《大唐三藏圣教序》上盖上自己的印章。
江青亦不遑多让,她与康生联手,在文革中从抄家物资中挑选珍品。中共中央1980年文件明确指出,林彪、江青、康生、陈伯达、谢富治一伙趁火打劫,从查抄物资和文物单位藏品中攫取珍贵文物和图书。这些高层人物,以权谋私,将公器化为私囊,堪称“借宝者诸侯”的典范。
1990年,康生掠夺的文物在故宫“内部展览”,公众才知其规糢之巨。文革后,这种一借不还的明借实抢行为在地方高官中蔚然成风。例如,在南京博物院,部分省委领导凭借权力随意借阅名贵字画,即便时任院长姚迁认真记录并反复催要,也难以收回,姚迁1984年自缢身亡。高层官员视国家文物为私有,借宝者逍遥,催还者反遭打击。这些事件并非个案,而是中共权力体系中化公为私的常态。借“研究”或“保护”之名,官员们将国宝纳入私藏。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蒋介石在战乱中对文物的爱护与保护,堪称感人肺腑的时代史诗。从1948年12月至1949年12月,蒋介石将北京故宫文物经五次惊险迁移运送至台湾,总计运送38万件珍宝与30万件古籍,历尽艰辛。押运人员如庄严、那志良临危受命,以身护宝。庄严一家随文物迁徙,妻儿在安顺窑洞一住就是五年,吃石子拌麦壳的“八宝饭”。文物安全抵台后,蒋介石夫妇视文物如子,每周视察台北故宫,翻阅古籍,确保安全。这些珍宝因赴台而免遭大陆文革浩劫,保存完整,而北京故宫则“有馆无宝”。蒋介石的远见与押运者的牺牲,彰显中华英雄儿女们真正的爱宝护宝精神,与中共官员的掠夺与贪婪形成天壤之别。
另一方面,中共打著保护文物的旗号,对普通草民往往草菅人命。紫砂泰斗专家顾景舟一生致力于壶艺,其作品价值连城。1990年,顾景舟与蒋蓉的多件代表作在展览中被盗,案发后,嫌疑人被抓,是某陶瓷厂的两名小青年,他们因赌博欠债,铤而走险。中共抓捕后要判两人死刑。
顾景舟一下子失眠了,他不忍见年轻人为壶丧命,76岁的顾老夜不能寐,他想,壶已经追回来了,何至于死罪?如果还缺什么壶,他愿意以老迈之身,哪怕日夜抟壶,也无愿无悔。他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给两个年轻人悔过的机会。
之后,他找到领导,恳请对盗壶者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但当时中共正值所谓严打的政治运动期间,顾景舟愿望落空了。他还不放弃,又写了一份请愿书,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顾某之壶,无非抟泥小技;蒙社会错爱,略有虚名。纵使壶值千金,亦不值一命之屑……普天之下,生命最为宝贵,若以顾某之壶,夺年轻之命,则顾某寝食难安。还请政府给他们悔过机会,浪子回头,迷途知返,生命为重。”
但请愿书寄出之后如石沉大海,顾景舟忧虑成疾,病倒了,那两个小青年,一个死刑,一个死缓。得知后,他长叹一口气,说:“我的壶作孽了。”
顾景舟紫砂壶失窃事件,对比当下的南京博物院《江南春》流出事件,一个是窃宝者身份卑微,纵是当事人亲自出马求情也无济于事,中共照样杀无赦、草菅人命。另一个是“借”宝者诸侯,高层借宝者安然无恙,文物流失却无人问责。
两则故事演绎了中共治理下的文物之殇,更折射出中共的反人类本质。
(人民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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