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呆婊大冒虛火 河南冤獄增加死囚(多圖)
 
——專題:中共是冤假錯案的根源
 
華鎮江
 
2016年2月15日發表
 



杜強展示後腰上的傷疤。他說當時南召警方刑訊逼供,用蜂窩煤燙傷所致。



左起分別爲杜強、向東、李晉飛三位冤主。



這是杜強的解除監視居住決定書。雖獲自由,但永遠揹着「嫌疑人」的身份,
無法證明清白。

【人民報消息】1997年2月鄧婆婆鄧小平去世,人死不能復活,江徹底鬆了一口氣,一天提拔7個將軍,一年提拔500個將軍。「將軍」比修鞋匠的比例都高,那還叫將軍嗎?軍隊亂,地方的公檢法不亂真對不起江澤民。

舉個例子,公檢法1998年到2002年的4年之間,河南省南陽市南召縣發生了5起惡性入室搶劫案件,共造成7死1傷。但公安系統都是湯兒泡飯。一個命案也沒查出。

先是1998年1月12日,國營企業河南紅宇機械廠(以下簡稱紅宇廠)三車間職工宋愛國、趙明茹夫婦被殺,12000元現金被搶走。兩年後的2000年,三車間職工王菲被殺、被搶,南召縣某店家的一對夫婦也遭入室劫財害命。 2002年,南召縣又再發生兩起入室搶劫的命案。受限於地方警力辦案的能力與設備,這些死亡命案都成爲懸案。

周永康的一個政策造出無數冤案

2002年11月,被迫卸任的江澤民把中央政法委書記羅幹塞進政治局常委會,把周永康塞進政治局。同年12月,周永康被江提拔爲公安部部長、中央政法委副書記。

2004年9月,江被迫交出軍委主席一職。12月把60歲的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局長徐光春安排當河南省委書記。

2005年初,河南省公安廳向社會公開承諾:「命案必破,一抓三年」,從2005年起至2007年,定爲全省「命案偵破攻堅戰」,對現行命案、命案積案等進行強力攻堅,公安廳還決定,凡偵破一起省廳掛牌督破命案獎勵1萬元~2萬元,打掉一個涉黑犯罪團伙或偵破一起系列命案獎勵5萬元~10萬元…。對每年命案攻堅成績位於全省前6名的省轄市公安局給予獎勵,命案破案率低於90%的縣級公安局,要取消全省、全國優秀公安局評先資格…。

當時,南陽市因爲命案破案率偏低,已被省公安廳「黃牌」警告。下屬的南召縣公安局在當年的「夏季打防攻勢」考覈中也墊底,被省廳通報批評,並責令整改,否則將對「一把手」予以免職。這個命案政策一出籠,促使公安系統必須搞邪的歪的。

在此政策下,7年前沒破案的紅宇廠命案,2005年立刻有了結果,定下來紅宇廠現職和下崗的3個人李晉飛、杜強、向東作案。另一個是小偷小摸蔡見順。怎麼確定兇手的呢?

自從「命案攻堅戰」以來,南召縣公安局對紅宇廠兩案「高度重視」,認爲兩案有兇器一鈍一銳,現場有潑水情節,需併案偵查。警方就此分析,「極有可能與紅宇廠內部人員有關,系熟人作案。」

於是,南召縣公安局成立了15人的專案組,重點排查20至30歲的青年,尤其是排查紅宇廠區及臨近村有搶劫、盜竊前科的青年。

隨後在2005年12月22日,把11名重點嫌疑人被廠裏安排的面包車,送到南召縣公安局安排好的賓館測謊。

據李晉飛出獄後回憶,「測謊5分鐘後,讓我蹲在地上,呵斥我老實點,坦白從寬!」在測謊過後,就遭到刑訊逼供,打得實在受不了,3天后,按照公安的要求,編造了夥同杜強、向東等人蔘與了5起南召縣的入室搶劫系列案件。

南召縣一名退休官員回憶說:「這幾起案子當時影響很大,警方來自上層的壓力更大。」你警方壓力大就拿老百姓的命抗壓嗎? !

李晉飛曾對某雜誌社記者透露,他之所以成爲排查對象,是因當年醉酒與人發生爭執後說了一句:「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你!」警方將其確定爲犯罪嫌疑人,則源於公安部門測謊專家的結論。但據相關司法解釋,測謊設備不屬於刑事訴訟中的證據,不能作爲證據來進行使用。

沉積8年的懸案沒有任何證據,就大肆宣傳說被警方找出了殺人兇手,這就是江系人馬掌握政法委的悲劇。這個悲劇至今並沒有完全結束。

一些紅宇廠職工回憶到,當年杜強等人被抓後,紅宇廠裏的廣播也播報了,事情還上了央視、江西衛視。

2006年3月,天冷,颳着風,地上還有雪,4名嫌犯頭戴薄紗被遊街示衆,紅宇廠打上了「南召公安局神勇無比,爲民除害」的橫幅標語,放了許多鞭炮,有人往他們身上扔石塊、雪球,還有人想衝進來痛打這些「殺人兇手」。

在看守所裏,被羈押者的工作是做冥幣,每天工作7、8個小時,一捆1,600張,要做兩捆。 「搞不好哪天燒給自己。」李晉飛說,當時就是這樣絕望的想法。

在看守所裏,李晉飛經常半夜哭喊,獄友們還以此拿他調侃。

不過,只要有人問起李晉飛的經歷,他總是這樣回答:「那幾起案子真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近10年的鐵窗日子,讓李晉飛從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成爲了頭上禿頂和早生白髮的(44歲)中年人。

槍斃我時「就算是把腿打骨折也不跪」

4名蒙冤者中,冤主杜強的家屬找到了中牟縣律師崔景明代理該案,崔景明多次要求會見當事人和閱卷,均被拒絕。

2006年10月13日,案件移送至南陽市檢察院審查起訴,律師才得以閱卷,一尺高的卷宗,只給看了其中一本,也不能複印。直到2007年5月,一審判了4人死刑之後,上訴到河南省高院,律師才將全部卷宗複印出來。

崔景明律師說,讓他下決心代理這起案件的一個重要因素,是被告人的決心。

崔回憶,有一次會見杜強,他直接問「人是不是你殺的,家裏已經沒錢上訪、請律師了。」

杜強最後求律師辦一件事,幫他申請站着被槍斃,因爲他認爲跪着意味着認罪,「就算是把腿打骨折也不跪!」

崔景明始終爲杜強做無罪辯護。他說,所有案件不僅沒有指紋、血跡鑑定、毛髮、足印等,犯罪嫌疑人之間的供述矛盾、犯罪嫌疑人與目擊者之間的供述也不一致,「構不成完整的證據體系」。

南召縣公安局本身就心虛,只帶着杜強指認了3起兇殺案現場,沒有帶李晉飛、向東去指認,怕出更大的笑話。

此外,辯護律師還注意到刑訊逼供的細節。卷宗筆錄顯示,杜強、李晉飛、向東在案件移送到檢察院之後,均提出遭到刑訊逼供,只有判刑7年的蔡見順沒有翻供。在二審階段,蔡見順才翻供,稱什麼都沒有做。但蔡見順始終不接受採訪,令人玩味。

出獄後的杜強展示了身上的3處傷,都是在公安局審訊時留下的,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背部那個碗口大的傷疤,呈白色,中間汗毛孔變粗,嵌入黑點,皮膚摸上去發硬,「傷是用蜂窩煤燙的,半年後才結痂。」

他左耳的耳廓鼓出,與右耳不對稱,「這是用皮鞋打的。」

他的腳踝異常凸起、變形,「這是用木棍敲的,能聽到骨頭的脆響,當時腫得饅頭大,一摁上去一個坑。」

李晉飛的腳被打腫了,上廁所時,摔到廁坑上,頭上留下一條傷疤,鼻子至今也是歪的。
杜強的律師崔景明,李晉飛的律師王愛學都向記者證實,在會見時曾看到杜強背部有傷、耳朵化膿,李晉飛頭上有傷未愈。

出獄後的李晉飛,只要一提到看守所的遭遇,眼淚就不聽使喚的流下。家人說,李晉飛還落下了仍然三更呼叫喊冤的病根,每次都把一家人吵醒。有時候律師來家裏,李晉飛還會像在監獄裏那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李晉飛回憶說,在看守所要順着警察的意思,案情都得像小孩背課文一樣背下來,否則就捱打。

南召縣公安局宣傳科長熊建對記者明確表示,關於這個案件,對外報導要到省廳宣傳處開介紹信,不然不接受採訪,「中央沒這個規定,我們有內部規定。」

這就是「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原因,地方政府執行了錯的政策,不肯承認、不肯糾錯,堅持自己是「偉光正」,因爲這裏面牽扯了巨大的個人利益。這就是習近平想把中共國改變成中國的難度。人心壞了。

一場枉乎人命的黑色判決

在5起命案中,南陽中院在一審時只認定了南陽檢察院所提的其中4起,未被認定的是紅宇廠王菲被害一案。對於爲何該案沒有認定,判決書並未做說明。其實,在詢問筆錄中,李晉飛早已「詳細交代」了他和三分廠職工張紅軍2002年一道「作案的過程」。當地警方調查後發現,張紅軍已於2005年7月5日赴日研修(務工)去了,找不着人刑訊逼供,只能算了。

2007年5月,法官在看守所內的操場上,宣讀了南陽中院的一審判決:杜強、李晉飛、向東3人死刑,蔡見順有期徒刑7年。

杜強記得,當時一出操場就看到地上擺着3副腳鐐,腳鐐呈「工」字形,只給死刑犯戴的,20多斤重。腳上的鏈條半米長,礦泉水瓶口粗。雙手只能合著,手銬和腳鏈接合處,放入螺帽,被錘扁,緊緊封死。中間插入一根鋼管,兩邊鎖住。冬天睡覺,被窩裏冰冷,只能側着睡。小便還算方便,大解時難以擦到屁股。手腳戴刑具的地方,都磨出了厚厚一層繭,「針都扎不進去。」

杜強被判死刑之後,最怕見到法警進牢房提人,因爲他知道可能有人要被槍斃了。每當午飯時看見法警進牢提人,杜強就渾身發緊,總覺得自己也會被提走槍斃。

杜強也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特意留了一雙母親做的新鞋。

杜強和李晉飛一樣,都曾經偷偷寫下了遭遇的經過,藏在軍綠色的被套裏不敢讓管教看到,否則會被沒收。杜強寫了3、4遍,15頁紙,讓律師帶回去。李晉飛打了10遍草稿,寫好了14頁,藏到2011年釋放那天才帶了出來。

出獄後的杜強,一度想過自殺,也變得愛發脾氣、摔手機。杜強的家人說,杜強剛回來時,天天夜裏睡不着,索性買兩三盒煙,坐在小區的荒僻一隅,一坐就是一夜,父親怕他出事,遠遠地守着,父子倆有時對視,並不對話。

從南陽中院的一審判決書來看,當初法院對當事人的辯解、辯護律師的意見並沒採納,也沒有描述未採納的原因。杜強回憶,第一次關於刑事部份的開庭,一個上午就開完了。

一位南陽中院知情者透露,這個案子主要是前期證據不足,如果不破案,公安局長就幹不成,而法院也不敢判無罪,害怕影響「結案率」。說到底是江澤民制定的政策造成的,而執行的人爲了一己私利,昧着良心執行。

悄悄釋放 疑罪從「掛」

2008年4月,河南省高院對該案進行二審,認定該案「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撤銷了南陽中院一審判決,併發回重審。

數月後,南陽市檢察院以「事實、證據有變化,需要補充偵查」爲由撤回起訴。

2010年4月23日,檢方正式撤回起訴,隨後將案件退回南召縣公安局。

2011年6月14日,南召縣看守所爲李晉飛等人開具了釋放證明。肇事的南召縣公安局死不認錯,給蒙冤者留個尾巴,在同日辦理了監視居住。

含冤被羈押了5年多。杜強不願意被悄悄放出去,跟看管吵了起來,「不給理由不回家。」

在清白與自由之間,他暫時妥協了。

杜強說,因爲腳鐐刑具日久生鏽,切割機響了兩個小時,才把刑具打開。切的時候,用水打溼毛巾包在腳踝處,防止火花燒傷皮膚。

公安人員將李晉飛、杜強送到了家門口,向東則自己坐班車回到南陽老家。

回想釋放當天,李晉飛說,下了車,陽光晃眼,「皮膚白得跟白血病人似的」,他的頭髮長而蓬鬆,看到的鄰居都嚇跑了,「以爲槍斃的人回來了。」

2011年12月15日,警方對他們的監視居住自動解除。雖然,步履自由了,然而,當他們要申請國家賠償時到處受阻,才發現「自己說了沒用」,警方並沒有說他們的身份是清白的,所以還是嫌犯。

三人找昔時的檢方公訴人,對方讓他們找法院,法院推給肇事的公安局。

在南召公安局,他們找到當年辦案負責人李瑞剛討要終止偵查決定書。此時的李瑞剛,已經從刑警大隊長,升爲局黨委委員、雲陽公安局長。杜強質問:「這個案子讓我們背一輩子嗎?」

2011年12月正是江系人馬準備十八大奪權前的準備後期,一個多月后王立軍才逃入成都美領事館,時任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的政策並沒有變,所以該入獄卻被提拔成公安局長的李瑞剛依然牛逼哄哄的在辦公室與蒙冤者對罵、相互拍桌子。

杜強透露,在2012年,南陽縣公安局局長曾給過他和李晉飛各5萬元,說是餬口救濟款其實是心虛封口錢,向東則分文未取。

杜強、向東都離了婚,李晉飛的未婚妻也嫁人了。釋放後,他們的親事都不順遂,李晉飛至今未婚,「一聽你是殺人犯,就再也不碰頭。」

杜強找過許多工作,第一個工作是做電焊防盜門,幹了3天,就被辭退了,最長的工作幹了一個月。 「人家知道你身份後,不會明說不要你,找各類理由來辭退。」向東說,揹着殺人犯這種身份,別人不敢惹。

杜強說,2011年12月15日被解除監視居住後,他就開始了申冤之路。

當年授意辦理該案的南召縣公安局局長李平於2008年因受賄罪被判刑11年,保衛處處長王國華也因詐騙罪在2010年被判刑4年。

打掉江系干將 國賠立案

爲了申請國家賠償,還清白的身份,杜強和李晉飛、向東幾乎跑了中央、省市的所有部門300多次,車票裝了整整一袋。他們只想要一個結果:「如果有罪,就收監;如果無罪,就出證明,並公開道歉。」

2013年3月兩會,習近平接任國家主席。12月1日宣佈對江澤民在公檢法系統的心腹、前政治局常委、前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進行覈查。2014年7月29日,中紀委宣佈周「嚴重違紀」。12月5日,周永康被開除黨籍,同日被立案偵查並逮捕。2015年5月1日起,法院全面實行立案登記制。6月11日,一審宣判周永康無期徒刑。昔日無法無天的中共政法委黨官個個惶恐不安、如臨末日。

2016年1月26日,南陽中院官網上掛出了關於杜強等3人申請國家賠償在1月20日獲立案的消息,而一直不願接受採訪的蔡見順,其國家賠償申請也於1月25日獲得立案。杜強等人出獄後的申冤之路,足足走了四年多。

「即便拿到國家賠償也不高興,買不回六年的時光,挽不回一個家庭。」杜強說。

南陽中院宣傳處長趙暉頂着禿頭上的蝨子,還強硬表示,雖然立案了,但法院要審查手續是不是合法,還要查看卷宗,主持召開聽證會,決定賠不賠。

什麼是共產黨?這就是共產黨。什麼是黨文化?這就是黨文化。這就是「偉光正」近70年洗腦的結果。所以,復甦被泯滅的人性,是習近平當前的最大功課。這個功課不可能在中共體制內完成。

中國,只要有中共存在,就會有冤假錯案存在,因爲中共就是製造冤假錯案的根源。 △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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