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米和一個巴掌(圖)
 
2004年3月2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個寶。」這首歌傳唱至今也快三十年了。

一個人剛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他的天性是善良的,可是在成長過程中,難免受到各種各樣的污染而逐漸增加了私心。作爲母親,精心呵護孩子的純潔心靈不要受到了污染,身教言傳教導孩子做一個無私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愛。有的時候,也許一句話就可以喚起人們埋藏在心裏的善念,可是有的時候,也許只是一個巴掌,就可以把一個人的善念打掉。

人生有很多經歷,有的事情雖然不會總掛在心裏,可是一旦想起就會讓自己感慨萬分。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年鄰省大災。一天,我到同伴家玩。剛進他家門,就遇上有人要飯。

那是個30歲上下的婦女,蓬散着頭髮,瘦削的手,託着一隻碗,聲音怯怯地說道:「好心人,給點吧,可憐可憐……」她懷裏的小孩,半歲左右,眼睛特別大,額上的青筋直鼓。

我的玩伴望望她和孩子,起身,進屋,不一刻,雙手捧着米,小心地走出來。那米在手心中堆起了尖。

「幹什麼!撐死你了?」忽聽得一聲尖厲的斷喝炸起,把那溫馨的一刻打破,原來是同伴的母親回來了。

她怒吼着,手往屋裏一指:「拿回去!」

我的同伴輕聲說:「給點吧,你看那小孩……」

見兒子這樣說,她伸手一巴掌:「人顧了自己就行了……」

米,灑落了一地。

我的同伴的雙手仍然呈捧米狀,站着。他可憐巴巴地望着那要飯的婦女,眼中,充滿了同情。此時,婦女懷中的孩子啼哭起來,一聲聲,很弱,揪着人心。我的同伴張張嘴,終於沒吱聲,眼睜睜看着要飯的婦女走開了。

三十多年後,同伴的母親變成了披頭散髮的老太,拍着屁股,邊哭邊叫着:「孽胚呀,光自顧自呀……」。原來是兒子不孝順,做着生意,一年十多萬收入,造起了四上四下的房子,卻把她趕到舊宅漏雨的竈間。最成問題的是口糧,兒子不肯給。老太於是把兒子告上法庭,不料兒子更甚,連一點兒的米都不給了,還拿老太開涮叫老太向法庭要米……,78歲的老人,存糧連一捧米都沒有。

我想象不出幼時的同伴,心腸怎麼會那麼硬,這麼不孝。那年,同伴動手術,缺錢,老太66歲了,還去賣了一次血。

爲什麼這麼不孝?想着想着,忽然,我的眼前出現了同伴雙手捧米的模樣。那米,可是堆起了尖的呀!爲什麼,他長大以後、富裕以後反會那樣沒有愛心了呢?

難道和他的母親的教導沒有關係嗎?

這個遭受不幸的老太太,不知道是否還記得三十多年前自己的那一巴掌?也許就是那一巴掌把我的同伴的善良給打沒了。在她那句「人顧了自己就行了……」的教育下,長大後我的同伴還能有愛心嗎?

我的同伴做人也許就是按照母親教他的那樣「人顧了自己就行了……」,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用顧了。可憐的老太,她一定不會想到是自己那自私的愛,把兒子教成了一個自私的人。更可憐的是,也許老太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正在承受的苦果是自己親手栽下。

說到底,教育孩子成爲一個具有真誠的、善良的、寬容忍讓美德的人,才是真正的無私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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