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時代中國大學生同居實錄
 
2002年3月29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2000年12月初,在西安某著名高校發生了一件醜聞:一天深夜,學校保衛處在搜查一名潛入宿舍樓的小偷時,竟然在一男生宿舍內查出5名和男生雙雙同宿一床的女生。此聞一出,校園內外一片譁然。

  一些對大學生頗關注的社會各界人士不禁愕然:大學生怎麼了?爲什麼今天的學生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一份令人憂慮的調查答卷

  2001年1月,記者就大學生同居的問題走訪了西安、北京、上海、武漢、重慶等6大城市的一些著名高校。我們首先採用無記名問卷式隨機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對婚前同居行爲表示「可以理解」或持肯定態度的佔48.5%,「說不清的佔27%。也就是說幾乎75%以上的大學生差不多「認可」或「不反對」同居這一現象。在口答「當您的戀人向您提出婚前性行爲的要求,您將採取什麼態度」,其中表示答應或可能答應的大學生竟佔56%;在回答「只要確立戀愛關係,就可以發生性行爲」這一問題,接受此觀念的大學生佔23.5%,「說不清」的佔35%;在回答「您有過和異性同居的行爲嗎」問題時,表示「有」的竟佔52%,而女生竟高達67.3%。

  這份調查答卷展示了當代大學生的基本心態和行爲。對此,我們不必目瞪口呆。不管你同不同意,反不反對,它都很現實地展現在你的面前,它已經發生了。

  失火的象牙之塔

  走在北師大的校園裏,無論是白天或者是夜晚,我們隨時都能看見校園林蔭叢中那一對對相依相偎的情侶。我們攔住一位迎面而來的高個子男生向他了解校園大學生的同居現象時,他笑了笑,顯得很平淡地告訴我們:「在大學裏都談戀愛,沒有談過戀愛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沒有不想談的,除非他有問題。而戀愛過的,很少沒有同居過。」

  「那麼你呢?」我問他。

  「我……當然……」他說着扶了扶眼鏡繼續說,「比起他們我還落後多了,我是大三才談女朋友的……後來就……」「那麼,你不覺得輕率嗎?」

  「輕率?」他有些怪異地看着我說:「沒有,從來沒有感到啊。因爲我們都需要性,都不想寂寞。我們畢竟都是年輕人,爲什麼要壓抑?要自欺欺人?」

  望着他激動的面孔,我一時竟無語。

  在清華大學,一名哲學系高才生的話至今令我瞠目:「大學生也是人,而且正處於青春期,他們都需要愛的撫慰。更需要性,你知道嗎?我們宿舍有7個男人,其中有6個人都是手淫高手。我們都是20來歲的人了,如果對性對女人,對生理的一切都茫然無知,那是一種悲哀。我們太壓抑了,太忽略了人生存在的意義。也許時間久了,我們真的會失去性功能……」

  這些理直氣壯振振有辭的理論如果把它搬到一個傳統守舊的老學究面前,我想這能把他嚇昏過去。但驚詫之餘,你能說這些理論對或不對嗎?

  肖某是天津某大學的風流才子,在校有「校園詩人」之稱。他的詩曾經獲得過全國詩歌大獎。據說他先後同40多個現代女性保持着同居關係。採訪時,很遺憾的是我沒有見到這位明星般的人物。但你只要踏進這所校園隨便拉住一個學生問都知道他的名字。正如他的同學告訴我說:「他太瀟灑,太現代了。」「他的詩寫得真棒,女孩們就甘願和他在一起混而不管明天會是什麼結果。他說人的性慾是自然的,屬於人性的本能東西,應該得到充分滿足……我覺得似乎也有道理。」最後一句話是出自一位帶眼鏡的長得文文靜靜的女學生之口。

  那麼,這位現代的「校園詩人」是屬於哪一種類型呢?是文明的墮落還是太過的「文明」?

  在上海某大學藝術系,我採訪了一位叫陶佳的女大學生。當有人把她介紹給我時,我幾乎爲她的美麗所傾倒,那雙溫柔而富於挑逗性的眼睛,輕而易舉就能被她所吸引。她直言不諱地對我說:「我不屬於傳統的女人,但也不是放蕩的女人。我不接受專一的愛,我只是認定我的感覺,而不是法定約成的婚姻。」

  「我曾經分別和幾個男人同居,但我沒感到有什麼不好,只要自我感覺好就行。」

  這是她的人生準則。

  在我們的習慣思維中,大學校園是一塊聖潔之地。可曾幾何時,我們心中神聖的象牙塔失火了,崩塌在一片廢墟之中。

  我們的心是不是很痛?

  「大學生夫妻部落」

  在西安市南郊的文化城,那是一個高等院校林立的地方,鱗次邦比的大專院校一個接着一個。而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卻有好幾個方圓幾公里的居民村落。這裏的居民往往都有很多的房屋,且他們的生活大多是以出租房屋爲主的。而在這裏住的98%以上都是成雙成對的大學生「小夫妻」,所以村民都習慣地叫這些村爲「大學生夫妻部落」。

  一位村支部書記告訴我們:「我前幾年對這種男女大學生同居現象極爲反感。心裏想:這些大學生都成了什麼東西,那還叫大學生嗎?於是就組織管治安的人清理了幾次,把這些學生都趕回了學校。沒想到這下房東們都紛紛起來抗議。原因是他們的生意一下給斷了,門前冷落,房客寥若晨星。於是,他們集體向村長呼籲:你還叫不叫人活下去,你把這些大學生都趕走,我們還怎麼活?看到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因爲我們村都是靠出租房屋爲生的。而已付房的都是大學生,他們一走,這房子就空了。所以,以後我們就不管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剛開始不習慣,後來也就習慣了,還覺得小夫妻倆過在一起恩恩愛愛挺好的。哎!現在什麼都在變,什麼都得變……」

  「我家有30間出租房,有28間都是大學生『小夫妻』住着。另外兩家一個是做生意,一個是上班的。」說這話的是一位年紀大約有40多歲的婦女。當我問她時她的臉上明顯有緊張之色。她壓低聲音對我說:「不會是又要清理這些大學生小夫妻吧?千萬不能,那娃娃們怪可憐的,你把他們拆散了多可惜呀?再說,這一清我們可吃什麼呀?」看着她的這樣子,我忍不住笑了。

  在這座「大學生夫妻都落裏」我特意採訪了幾對部落成員。他們大多是同班或是同校學生,還有一部分是外校學生,也有一小部分是和社會上不同職業不同身份的人同居着。

  一天中午,當記者跨進一個較大的四合院時,正是吃午飯時間。樓上樓下,近20間小火柴盒式的房子面前一字排列着煤油爐或蜂窩煤爐子,鍋碗瓢盆。家家門前炊煙裊裊,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雙雙對對的「小夫妻」忙上忙下。

  一對大學生聽說我要寫大學生同居生活,自告奮勇地對我說:「看,這不是挺好,我和我的女朋友都同居4年了,都成了老夫妻了。」我再看他的女朋友,她正甜蜜地望着她的「丈夫」說:「去去去!你自豪啥呢。」

  另一位聞訊跑過來的矮個子男孩手裏拿着炒菜的爐子對我說:「我們這叫互助組!」

  「互助組?」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

  是呀!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組成的生活學習互助組。在學習上可以互相幫助,在生活中可以互相照顧,在一起男的乾點重活,女的乾點輕活,互相體貼。在經濟上兩個人在一起,合起來自己做飯又經濟又實惠,而且不寂寞,何樂而不爲?這樣的互助組不是很好嗎?」

  我被他極具幽默的理論逗得大笑。這位大學生還得意地對我說:「我都和3個女孩同居過。」

  望着那張稚嫩的興奮的臉,我沉默着說不出話來。

  達摩克利斯之劍不再高懸

  近些年,在一些較爲正規的大學裏,爲了防止男女學生之間的同居現象,校方一律在女生宿舍門口豎立一塊醒目的牌子:女生宿舍,男生禁止入內,並在門口安排了門衛嚴格的把關。這樣一來,在某種程度上抑制了男女同居,但是在男生宿舍裏卻頻頻發現女生留宿的身影。在重慶某大學,男生們曾強烈地提出抗議:「爲什麼女生宿舍不準男生進,而男生宿舍卻準女生進?」這樣沒過幾天,男生宿舍樓前也有了一塊同樣的牌子。可嘆它並沒有擋住現代女孩的腳步,一則則的醜聞頻頻從男生樓裏傳出。

  在西安某大學,一位中文系的大四學生告訴我說:「我們宿舍八張床卻住着9個人。每天晚上,我們宿舍7個人都聽見那張床上的動靜,弄得我們常常一晚上都失眠。我們不想聽,可我們都不得不聽!」

  「那你們爲什麼不提出抗議?

  「想過,但後來一想還是算了。他們對我們都很好,何必呢?能忍受就忍受一下吧!」

  在重慶,一位計算機系的學生對我說:「我們宿舍八張床,卻睡着15個人,唯獨我一個人睡一張床,其餘全是一男一女兩人。」

  「那你能夠忍受嗎?」

  「剛開始我簡直不能忍受,我都快瘋了。特別是一到晚上那種聲音……叫我無法忍耐。他們以爲我睡着了,其實我壓根兒就睡不着覺。我曾經想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可我卻沒有多餘的錢。有一段時間,我簡直想自殺。一到了宿舍就像進了魔窟一樣……後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那些女孩第二天見了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她們呀,比你還氣足。第二天『家家』拉開圍簾,洗臉刷牙和你談笑風聲,就像壓根兒什麼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聽着他的話,我在想:那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呢?

  他們不怕它有一天會掉下來打傷他們嗎?

  也許那把利劍已不再高懸。

  過把癮就死

  對於大學生同居現象,我們已無法從純粹的愛情或婚姻的角度去理解它,我們顯然不能把這種遊牧式的短暫的大學生同居理解爲純粹的生理和感官上的需求。一位大學教授曾感慨地對我說:「現在的一些大學生已經不是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生了,那時的大學生有理想有抱負奮發圖強憂國憂民,而現在的大學生心中是灰色的,他們眼前只注重現實,今朝有酒今朝醉。用王朔的一部小說名就是:過把癮就死!」

  那位老教授的話也許不無道理。

  在武漢大學我們問一對同居了3年的大學生:「你們考慮過以後怎麼辦呢?比如婚姻?」

  「不知道!」女孩說着一臉的茫然。

  「反正走到哪兒說哪兒的話唄,」那個臉皮白淨的男孩說,「人生短暫,考慮不了那麼長,只要擁有一天就要享受一天。我們只追求此時此地的真誠相愛,至於明天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也把握不了。這樣不是挺好嗎?何必要想那麼多那麼遠,那樣不是挺累嗎?」他一臉的深沉一臉的憂思,像個哲學家那麼高深。

  據統計,在這些同居的大學生中,婚姻的成功率不到5%,一般都是畢業之後各奔東西分道揚鑣了。對他們而言「婚姻」這個詞還很陌生。

  留不住的背影

  我們採訪的最後一站是蘭州大學。那天很冷,天上還飛舞着零星的小雨。

  在林蔭道上我們和一位蒼蒼白髮的老教授說明了來意,老教授頓時眼睛都溼潤了。他不無感慨地對我們說:「唉!現在的一些大學生毀了,他們自甘墮落,自甘沉淪,他們是危險的一代。唉!我真懷念60年代我們那時的大學生,熱血沸騰,爲了理想,爲了抱負可以犧牲一切,憂國憂民。我那時在學校,曾有過一個女朋友,我們彼此都愛對方,可我們從來連手都沒有拉過。畢業分配時,我毅然報名來了西北,一呆就是幾十年,那時真是懷着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熱血來到大西北的。但我們自豪,爲着這樣的理想而驕傲,而現在一些大學生都成什麼樣子了!」

  「身爲教授,我連自己的女兒也教育不好。我女兒原來在西安一所大學上學,沒有想到,後來和一個男生同居了,並且懷了孕。直到後來我們去西安找她時才發現。我們老兩口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我真懷念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生呀!他們多麼聖潔,他們真的是天之驕子!」

  老教授不無痛惜地說着,他似乎一直還沉浸在對往昔歲月的回憶之中。告別教授時,我們緊緊握住他的手,心裏卻在說:您能留住他們的背影嗎?

  路漫漫其修遠兮

  隨着改革開放,隨着西方文化不斷滲透,人們的價值觀、倫理觀、道德觀都在發生着可怕的變化。在這貪腐遍地,二奶盛行,人慾橫流,物慾橫流的社會里,年輕一代的墮落,誰應該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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