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女教師的墮落
 
2001年12月2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儘管她「摺進去」的原因令人難以啓齒,但陳君還是說她從沒想過會犯罪。此時,她坐在記者面前,彷彿剛從噩夢中醒來……

北京晨報消息,她本是一名優秀教師,卻經不住誘惑,辭職到了一家涉外公司,由此邁出了錯誤的第一步。

「我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搞音樂創作的,母親是會計。當教師是我從小的理想。大學畢業後,我如願以償當了教師,在一家市重點小學教語文,同時還擔任班主任。

「看到講臺下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心裏常會漾出莫名的興奮和滿足感。起初我工作很投入,還被評爲優秀教師。漸漸地,我有些心煩了。當老師很辛苦,這是我當初沒有想到的。大學同學見面就勸我,你條件這麼好,幹嗎非當教師不可?

「我的男朋友是外企公司職員,他也願意我有份輕鬆的工作。1997年初,我向學校提出了辭職。校長一再挽留,我還是毅然離開了學校。辭職後,我應聘到一家涉外公司做文祕。邁出這一步,我失去了太多,內心的永久安寧,做人的尊嚴,包括純潔的感情。」

看到各方面條件都不如她的女人比她得寵,比她闊綽,她心理失衡了,開始走向墮落。

「進公司後,收入比過去多了不少,可是和其他女孩子相比,還是有點捉襟見肘。老闆有個情人,每次來公司都對我趾高氣揚的。我心裏很不平衡:她既沒我漂亮,又沒有什麼學歷,憑什麼過比我優越的生活?

「莉是我在公司惟一的好朋友,常拉著我逛街。她花錢大方,上千元的名牌時裝不在話下。我很奇怪她怎麼有花不完的錢。一天,莉衝我眨眨眼,神祕地說,她常去夜總會陪人喝酒,一次就有好幾百元的小費。莉也鼓動我去,當時就被我拒絕了。

「後來,我發現公司好幾個女孩子也去陪酒。這種事兒聽多了,也就沒那麼反感了。只是喝點酒,錢還不少掙,幹嗎那麼保守?等莉再次提出和她一起『坐檯』,我沒有異議。

「第一次是陪一個文化人。當時他還沒出名,整個晚上我不敢說話,眼皮使勁盯著腳面。他對我很尊重,還說我和別人不一樣,不適合做這行。

「臨走前,他給了我600元。幾天後他再來時就像換了個人,對我動手動腳的,特別不老實。後來,接觸男人多了,我越來越覺得,很多人表面上有修養,其實都是道貌岸然的,這裏只有交易,沒有真情。

「最初我白天上班,晚上坐檯。這樣做了幾個月,我就辭了工作。離開公司前,我向男友提出了分手,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嫌他掙錢少。男朋友多次找到我,勸我回心轉意,我根本聽不進去。他很愛我,現在想起來真後悔。」

優雅的談吐和文靜的氣質,使她得了個「小白兔」的綽號。爲了多掙錢,她索性跟客人出臺。後來,還當起了「二奶」,對金錢的貪慾讓她欲罷不能。

1998年下半年,陳君每晚都到夜總會去坐檯。她的優雅談吐和文靜的氣質頗爲引人注目。陳君還得了個「小白兔」的綽號。爲了多掙錢,陳君後來索性跟客人出臺,當然錢也掙得更多了。最多的一晚,她掙了8000元。

陳君後來被一個新加坡老闆包了半年,每月有3萬元的零花錢。不再爲金錢發愁,可生活百無聊賴。她每天昏睡到下午,然後購物、做美容,夜晚像條美人魚那樣遊進形形色色的夜總會。她甚至有點兒想念學校的生活,緊張又充實。

「也許我沒資格這麼說,可我覺得我和其他小姐不一樣。在裏面,有人說出去再做又怎麼樣,我覺得她們很可恥。你可能不相信,每次上街我都左顧右盼的,怕遇見熟人,還特怕同學聚會。我是班長,同學都羨慕我有份好工作,我心裏直髮虛。我租了公寓住在外面,每月往家裏交錢,還給上大學的妹妹零花錢。家人和同學都不知道我在做『小姐』。

「我曾不止一次發誓,再掙些錢就不幹了,可我欲罷不能。兩年裏,我大概掙了100萬。圈裏人都知道我挺節省的,攢了些錢,正因爲這樣,我才被人害了。」

她腰纏百萬後,厭煩了那種生活。不料卻被歹人「下套」兒綁架了。她爲了擺脫危險,騙來了同室的「小姐」。

「去年年底,我已經不在夜總會露面了,實在是厭煩了那種生活。

「2000年12月25日,我正逛商場,黨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個臺灣老闆約我晚上去某賓館。當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一進門,我就被捆了起來。黨某和另一個女的用刀和針頭頂著我,說藥液裏有艾滋病毒,拿不出錢就給我打針。「爲了擺脫危險,我只好把和我住在一起的可可騙了過來,她也是『小姐』。可可被逼著說出了自己的存摺密碼。然後她們把可可關在衛生間裏,用針頂著我,讓我帶她們去我們住的公寓。趁她們在屋裏翻東西時,我就跑了。

「這件事過後,我嚇得幾天不敢出門。爲了散心,今年年初我去了深圳。一個朋友在那兒替我買了套房,我想重新開始生活,還報了電腦班。我打算用積蓄開個美容店好好幹幾年,然後再回北京。」

今年5月份,她被抓獲歸案。

她進了看守所後追悔莫及:女人不能太虛榮,一旦被貪慾攫住,也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和原來的純潔。

「我姐姐通過自考唸了大學,又考了託福出國,全靠她個人奮鬥。我也追求過理想,可最終放棄了。被抓起來半年了,我想了很多,女人不能太虛榮,一旦被貪慾攫住,也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和原來的純潔。做女人擁有一個好名聲最重要。」

陳君曾請求律師向她父母隱瞞這段經歷。開庭那天,陳君見到了妹妹,她哭得很傷心。她曾是妹妹的偶像。

採訪結束前,陳君一再囑咐隱去她的真名。她說,明年出獄後她會去深圳,像普通女人一樣結婚,然後相夫教子。在這裏,記者尊重了她的請求。

望著陳君離去的背影,記者不禁疑惑,曾經墮落,她的內心還會一如從前一樣平靜嗎?但願她能開始新的生活。

幾天前,她因搶劫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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