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治國」?江澤民還須先建「盜德」!
 
作者:東海一梟
 
2002年3月19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重建「盜德」

著名殺人犯山西胡文海以暴制暴、武力反腐的消息在網上網下披露之後,贏得了一片彩聲,老梟也在《三談報復》貼中也向他致以比較崇高的敬意。同時指出:「他報復過火了,利息收高了,更不應該對婦孺下手」。他的職業道德太低啊。

世間任何事情都要遵循一定的道德規範,因此有公共道德、新道德、舊道德、政治道德、學術道德、社會道德、家庭道德、生活道德、婚姻道德、封建道德、傳統道德、現代道德、資本主義道德、共產主義道德等等道德範疇。現在有人提出了次道德的概念,希望違法者在實施不正當行爲過程中,儘量給社會和他人減少損失。

所謂次道德,即是盜賊們的職業道德。春秋時期,最有名的大盜叫盜蹠。盜蹠的部下問盜蹠說:「做大盜也有原則嗎?」盜蹠回答說:「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原則。做大盜怎能沒有呢?憑空能猜出屋裏儲藏著多少財物,這就是聖;帶頭先進入屋裏,就是勇;最後退出屋子,就是義;酌情判斷能否動手,就是智;分贓均勻,就是仁。不具備這五種素質就難以成爲大盜。」這就是中國盜統:「盜亦有道」。

傳統文化中對俠義的大盜一向很推崇。《史記*遊俠列傳》裏講了很多俠客的故事,這些俠客大多數是大盜,但他們卻很講道義,因此司馬遷爲他們列傳。武俠小說中常有一些邪教大魔頭,無惡不作,卻往往以言而無信或欺侮殺害不會武功者爲恥。

中外傳奇故事和民間傳說中人們津津樂道的「俠盜」很多,高級的如什麼一枝梅呀我來也呀虯髯客呀紅線女羅賓漢呀佐羅呀……。如俠盜魯平的故事,講的是十里洋場的舊上海有一位名叫魯平的大盜,凡他涉獵之處,均係爲富不仁的豪門大戶,對於平民百姓,秋毫無犯。又如倫布朗筆下的亞森溼馴出身貴族,氣質高貴,行蹤詭祕,智力超羣;我行我素卻懂得憐香惜玉,玩世不恭卻疾惡如仇;讓有些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又讓有些人恨之入骨;警方爲了追捕他而勞師動衆,而他總能在衆目睽睽中設計逃脫。

既使低級的強盜也提倡「謀財不害命」,如誰既謀財又害命,便屬下五門中的下三爛,連一般強盜都瞧不起。《水滸傳》中賣人肉包子的張青和孫二孃也有其圖財害命的準則。孫二孃想用蒙汗藥麻倒武松及兩個押解武松的公人,不料被武松識破,反將孫二孃拿住。此時張青趕到,好言好語救下其妻,然後對武松講了他們的爲盜之道。張青說:有三等人不可壞他:第一是雲遊僧道,因爲僧道們「不曾受用過分了」。第二,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因爲她們「逢場作戲,陪了多少小心得來的錢物,若還結果了她,那人們你我相傳,去戲臺上說我們江湖好漢不英雄」。第三,是各處犯罪流配的人,因爲「中間多有好漢在裏頭,切不可壞他」。難怪李卓吾評道:「張青不壞三等人,是何等愛惜人才!」

龔自珍曾概嘆:「左無才相,右無才史,閫無才將,庠序無才士,隴無才民,廛無才工,衢無才商;抑巷無才偷,市無才駔,藪澤無才盜。」放眼當代中國,也是一樣,連盜賊也退化、墮落得一塌糊塗,別說過人的才幹,俠義的精神,便是最起碼的「行規」,很少有人遵守了。《銳思論壇》雲鶴在一篇《正視次道德》小貼子中總結次道德的表現曰:

──小偷竊取錢財,把對自己無用而對失主來說甚至你錢財還要重要的證件以及鑰匙、信件等還給人家;儘可能不竊生活艱難的弱者;在行竊過程中,不搞其他無關的破壞。

──綁架勒索錢財者,不傷害人質性命,不損害人質健康,不侮辱人質人格。

──製假販假者,不把有毒的損害人體健康的物品摻進商品,特別是藥品和食品中。

──行兇報復者,不傷及與事件無關的人以及對事件不能負責的兒童。

……

當代現實生活中所見所聞往往是,小偷專向貧弱羣體下手,行竊不成或未厭所欲,就將主人家電視冰箱等拿不走的物品砸壞泄憤;綁架勒索者爲防留下破案線索,錢一到手票就撕了,甚至先撕票再勒索錢財;行兇報復專撿兒童婦女下手,連暴力反腐號稱要爲老百姓出口氣的胡文海,也把無辜的孩子殺掉了……。盜賊的「道德」如此敗壞,真令人悲哀和沮喪。想想歷代俠盜義賊,想想我們的梁山好漢和西西里島的黑手黨,寧不愧煞!

《華夏經緯網》曾報道,陳水扁在臺中縣、彰化縣兩個輔選團接力助選時,曾語帶影射地談到掃黑及黑道的盜亦有道。他強調,「阿扁坦白地說,我不是衛道主義者,知道色情與黑道很難禁絕,但是,盜亦有道不是嗎?」並指出,「黑道不能涉入色情、不能包工程,更不能涉政治」。

色情與黑道很難禁絕,這是極實在的話。那麼,在犯罪行爲客觀存在的情況下,在社會特定羣體中宣傳和弘揚次道德,既有其必要性,也有其可行性。在我們的社會還遍佈產生盜賊的土壤的時候,願違法犯罪羣體發揚傳統盜德,重建職業道德,多一些俠盜和義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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