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譚（164）鬼病奇案

【人民報消息】清代名醫李文榮（下文簡稱李）記載了一則鬼病奇案，從中可認識魑魅魍魎的伎倆。李的七弟蘭如是個品學兼優的儒生，素不好色，最討厭淫邪之事，但是對陰陽靈異之事很有興趣，「大仙」說什麼信什麼，未免偏執。道光十三年，他的朋友鄭某的妻子病危，求他設壇扶乩請「大仙」賜方救命。蘭如誠心設壇扶乩，一個「大仙」竟自動降壇，自稱「清風真人」，走筆寫下的詩句竟然頗有才學，猶如現在的「深度求索」、「文心一言」之類，然而所開的藥方卻毫無效驗。這不過是通曉文學的靈鬼遊魂罷了，如果真是神仙開的仙方，豈有不效之理？蘭如卻覺得「大仙」太神了，十分敬信。道光十四年元旦，是蘭如的六十大壽。他卻急忙獨自一人躲到雲台山道院裡，理由是要吃齋誦經報答母恩。半月後才回家開館教書，但早晚都獨處密室，不許他人窺視，他人只聞到燒香的氣味徹夜不絕。由於兄弟已經分家，蘭如續弦的妻子又年輕，不懂這些事，兩三個小兒女更不懂事，聽任蘭如亂來。李醫生竟然毫不知情。一百天後，蘭如滿面春風，遇到李說：「我道術已成，我的兒子都能誠心相信，將來我的道術就傳給他們了。」李問：「什麼道術呢？」蘭如說：「你又不信。」笑而不言。李醫生也沒再多問了。到了秋天，蘭如家人突然來說蘭如往往徹夜不眠，還傳來仿佛他在與人爭吵的聲音，不知何故。中秋節蘭如進城敬香，順便來到李醫生家，好像有話要說，李正好不在，蘭如怏怏而去。李醫生回來聽妻子說：「我看七爺神情恍惚，消瘦異常，最近聽到他家人說有鬼在糾纏他，說得活靈活現，怎麼辦呢？」李醫生由於從早到晚都要診病，沒辦法抽出時間，思來想去，秋分那天每年照例要祭祠，蘭如最注重祭祀大禮，那一天一定會來，可以當面觀察病情，於是預先託人請他早點來。那天，李與全族人在祠堂等候蘭如，等到中午蘭如都不來，特地派人去請，蘭如竟然說：「有病，不去了。」李於是派僕人帶著四個轎夫抬轎子前去，強行將蘭如扶上轎接到祠堂。蘭如一來就在祖宗牌位面前伏地不起，大哭說：「我怎麼該這樣死去！」又說：「我如此悲慟，他竟然不許我流出眼淚！」眾人拉勸不起。李醫生親自扶起，發現他悲哀的臉上果然沒有一滴眼淚！李於是說：「根據你有苦難言的情狀，我就知道你是身上有鬼被鬼控制了。賢弟不用怕，論治鬼我確實有專長。」祭祀完畢後，李就帶上蘭如一起回家，避開他人詳細詢問這鬼是怎來的。蘭如依然含糊其辭。李笑道：「賢弟雖然不說，我也知道這鬼是怎麼來的，這是你煉筆錄招來的鬼吧？」蘭如大驚：「哥哥你怎麼知道我煉筆錄？」現代人聽說「煉筆錄」就像古代人聽說「賽博煉丹」一樣茫然不知何事。其實就是請「大仙」附上自己身體，今後寫詩作文提起筆來就是「大仙」在自動生成，又快又好，別人都說你是大文豪大天才。這樣好的創作助手，天下有幾個讀書人不想要？李說：「弟弟你啊，生來就根基好，求道之心很誠，可是分辨正邪方面又太傻，對裝神弄鬼的事不加辨別的深信不疑。我聽說去年冬天賢弟為鄭姓朋友設壇扶乩，居然有個什麼叫清風真人的降壇。它不過是一個鬼罷了，神仙可遇不可求，秦皇漢武勞民傷財都沒能求來神仙，留下千古的教訓，豈有我們這樣的凡人設個乩壇，真仙就隨叫隨到的道理？所以如今的扶乩請神多半是兩種：一種是完全沒有憑藉的胡說，自己假託神仙在沙盤上寫字，這是騙人；另一種是偶然遇到了遊魂靈鬼，居然在沙盤上自動寫字，他就以為是神仙，這是欺騙自己。比較起來欺騙別人對自己的危害尚小，欺騙自己對自己的危害就太大了。清風真人其實是鬼，賢弟卻以為是神仙，既然可以求來神仙，那為何不煉筆錄，讓神仙與自己合為一體。所以賢弟吃報母齋達到一百天之久，就是在祕密煉筆錄吧。別人煉筆錄十個沒有一個成功的，賢弟卻一練就成，這是因為有個現成的自稱清風真人的鬼魂在身邊，它巴不得附上你的人體，你又求它附體，所以一拍即合。賢弟與鬼剛開始合作的時候，肯定相處很融洽，所以你覺得太神奇了，想傳給賢侄們。但是鬼附上人體它有什麼好處，時間久了它自然就暴露出想傷害人命的惡意。鬼的本性就是要人死，甚至鬼妄想害死人後它就可以占據人的軀殼，所以它對你使出各種魑魅魍魎的伎倆，無所不用其極。我猜的對嗎？」蘭如說：「人鬼情形都被哥哥說盡了。實不相瞞，愚弟確實是因為扶乩有靈異才煉筆錄的，附體弟弟的就是清風真人，他說前生是文士，如今位列桂宮仙班。五月六月以來我經常用他作詩文，文筆清挺又極其敏捷，所作古風大有古人氣韻，弟弟望塵莫及，深感佩服，所以日復一日親密交流，所談論的無非是文章道義。不料到了七月，他與人對話突然涉及淫邪，弟弟嚴肅責備了他，他就說是戲言而已，停止了這樣。弟弟家向來供奉觀音聖像，七月十五日弟弟清早敬香，他突然在聖像頭頂幻化出一雙穿著大紅鞋的玉足小腳，弟弟不禁大怒，責問他為何褻瀆神靈，如此無禮。他就說附體之初念頭是與人為善，如今不知何故變為惡念了，如果肯順從他的淫慾才能相安無事，不然就一定要弟弟的命。從此之後，他天天用淫詞褻語性騷擾我，我偶然看見略施脂粉的少婦，他就把少婦幻化成一絲不掛的樣子來蠱惑我的心，甚至我從背面看到婦女精緻的油頭髮型，他就幻化出婦女背面全露的景象來迷惑我，導致我不敢看見婦女。八月以來，他看到我不動心，就在夜間騷擾，讓我無法休息，一睡著就做淫夢，要夢遺了才驚醒。我跟他說，既然彼此不合，何不趕緊走。他說已經與我合氣，能來不能走了，除非我死他才能離開。我說『我一時也死不了啊』，他說『用刀用繩，都是死法，就算你不肯，耗盡你的精神也不愁你不死！』我不聽他的話，他就夜夜騷擾我，我想睡他就抓我的心，我已經八夜不敢近床不敢閉眼了。他說我喪命是遲早的事了，今天跟哥哥見一面也不過是訣別吧！」李笑道：「弟弟你太傻了。生死有命，鬼有什麼能力改變！而且這個鬼想害死你卻沒能力害死，才想出勸你自殺的伎倆，太可鄙了，弟弟怕什麼！」李又作出和鬼說話的樣子，說：「你既然通曉文章義理，那就應該講道理。我弟弟這麼敬重你，你怎麼突然用淫邪來誘惑我弟弟，用死亡來威脅我弟弟，翻臉無情，簡直喪盡天良！足以看出你有文無行，淫惡的事做多了，天理不容，以至於斷子絕孫，死後遊魂無所依靠，只好為人類打工。你不自己修行反省，還想著害人嗎？然而我笑你只有害人之心沒有害人之力，而且有我在你趕緊離去，你不去我就用藥藥死你，你還不去我就灸鬼哭穴活活燒死你，你還不去我就下上鬼門十三針，看你如何熬過十三道大刑！」蘭如說：「平時鬼在肚子裡說話喋喋不休，似乎它越對話就越有活力。每次我與別人說話，它就責怪我不聽它說話，就更加吵鬧，聲音在耳朵裡隆隆作響，竟讓我聽不見別人說話。今天我與哥哥說話，它竟然不吵，還好像在靜靜的聽，不知何故？」李聽了暗暗高興。因為鬼是回教人，不許蘭如吃豬肉，李就在晚上煮豬肉逼弟弟吃了很多，讓鬼在肚子裡不敢吃人的飲食。又因為鬼只要聞到食物的香味，雖然離食物很遠也能將食物的氣味由鼻攝入到肚子裡享用，李就用大蒜汁調上雄黃硃砂粉末，讓弟弟先塗在鼻孔上再吃飯。鬼不能吃有形的飲食，只能攝取食物的香氣，既然鬼不敢吃豬肉，又不敢嗅飯菜香，鬼失所養，自然鬼氣漸漸消滅。李又對蘭如說：「治鬼易，治心難，妖由人興，鬼不自作。你讀孔聖人的書，卻沒有領悟敬鬼神而遠之的道理，心裡求鬼求神的妄念太多，以致到如此地步。從今以後你心一定要正，不要信鬼話，不要怕鬼話，隨便它說千言萬語，你只要下定決心聽而不聞，鬼自然無計可施。我又用藥來治它，不愁它不消滅。」當天晚上李與弟弟兩床相對而眠，先熬好安神定魄、扶正辟邪的湯藥讓弟弟睡前服用，又拿出高人寫的「天地正氣」書法，每個字上蓋著兩江總督朱印，掛在弟弟床後辟邪，又囑咐人偷偷在弟弟臥床後點起家藏的真藏香驅鬼。李親自監督弟弟睡下，發現弟弟不脫裡衣，就知道弟弟晚上不敢睡。於是責備說：「我再三教你不要怕它，你膽怯到這種地步，鬼怎麼能不猖狂？」逼他脫盡裡衣，並且讓人把衣物遠遠放在別處，說：「有我在保你一夜安眠，不要再想著半夜起來舞蹈了。」因為鬼不但不許蘭如睡覺，還誘騙他徹夜舞蹈，說煉筆錄時你是通過持筆舞蹈招來我的，我如此而來如此才能去，真實目的是耗盡蘭如的精神。當天晚上兩人一夜熟睡，直到早晨九點才醒。李醒來時偶然咳嗽一聲，蘭如說：「鬼聽到咳嗽聲，在肚子裡嚇得嗆了三嗆。」李聽了更加暗暗高興。於是把弟弟款留在家，白天有空了就給弟弟心理疏導，晚上就熬藥給弟弟服用，蘭如夜夜安眠，精神漸漸振作。然而李一旦不在蘭如身邊，鬼仍然吵鬧不休，晚上服藥後鬼雖然較安靜了，白天鬼還是在胸口拱脹作祟。李於是另外製成殺鬼丸藥，早服三錢，午服三錢，晚上仍然熬藥喝，鬼勢漸漸減弱。一天蘭如說鬼對他說：「你哥哥的醫術雖然好，但我已經與你合神了，非要治死我，難道不是兩敗俱傷嗎？」李笑道：「它自稱是文士，鬼話卻狗屁不通，神藏在心，神合則心合，心合則彼此友好沒有矛盾，如今賢弟對它深惡痛絕，心已經極度不合，還有什麼合神！它找你談話不過是想借你的氣，賢弟如果能聽而不聞，它氣都借不到，還想合神嗎？」一天蘭如又轉述鬼的話：「我時刻在深深悔恨，之前我想害你的命是想借軀殼回生，沒想到我百般淫誘，你竟不動心，真是個正經人，現在又遇到你哥哥醫術如此高明，我的鬼心眼全被他看透了，真是我前生作孽才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僵持啊。希望你轉述我的話，我懇求你哥哥想個好辦法讓我離去，感激不盡！」李說；「借軀殼回生本來就是不通道理的想法，突然死亡的人被鬼附上軀殼回生的事存在，是因為他的精血尚存。你想讓我弟弟縱慾而死，軀殼一定精枯髓竭，完全無用，靠你的那點鬼氣就能回陽嗎？你既然願意離去，你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好了，何必求我？」蘭如又轉述說：「我本來從口鼻而入，現在屢次想從口鼻掙脫出去，竟鑽不出去，怎麼辦呢？」李說：「清竅不能走就走濁竅，也可以離去，你這種東西還怕污穢嗎？」幾天後蘭如又轉述說：「你哥哥吩咐可以走濁竅，確實是條出路，我這時也顧不得嫌污穢了，但我屢次想從濁竅掙脫出去也出不去，求求你哥哥在藥裡加點藥，讓我可以乘勢而去，感激不盡！」李笑道：「小鬼頭竟然敢欺騙我嗎？正氣旺則鬼氣衰，正氣衰則鬼氣旺，這是定理。如今弟弟的正氣漸旺，它的鬼氣漸衰，它之前恐嚇威脅的辦法行不通了，於是用哀求乞憐的話術欺騙你，通過你來欺騙我，以為我就能相信他的鬼話，在藥裡加上大黃巴豆這樣的攻邪猛藥，讓你一瀉千里，希望鬼可以乘勢而去。其實鬼只是附在人身上的氣，大黃巴豆只能攻下有形的病邪，不能攻下無形的鬼氣。無緣無故的攻下只能導致正氣大傷、鬼氣復旺，鬼將更加作祟，讓我難以治療。它把我當成什麼傻瓜了，竟敢如此欺騙我！小鬼頭刁惡異常，我自有辦法逐漸消磨鬼氣，有如千刀萬剮，將惡鬼活活解體，將來連鬼都做不成，它還想走嗎？」這鬼的面目有三變。七月以前，它儼然是文章道義的學者。七月以後，它竟然是凶狠惡毒的流氓。遇到收拾它的醫生後，它又變成了巧言令色的小人。李醫生感到這鬼心機如此可怕，萬萬饒不得。李親自到弟弟家，把所作的鬼詩文、所供奉的鬼牌位全部焚毀，囑咐弟弟說：「鬼恐嚇的話，你當然不要聽。鬼哀求的話，你也不要聽，總之要以不動心為主。它為什麼千方百計想動你的心呢，你一動心它就可以借你的氣，你不動心它就借不了你的氣，鬼借不了人的氣，鬼氣自然容易消磨，人不動心最重要的是聽而不聞。」李與蘭如同吃同住一個月，不時開導，再加上吃藥，蘭如說鬼氣漸漸下降，不再上衝心胸，鬼話漸漸飄忽，不再傳到耳底，天天睡覺都很安穩。九月二十日，李有事去外地半個月，回鎮後看望蘭如，發現蘭如情況不太好。蘭如說：「鬼看見哥哥出門，大為歡喜，以為這回一定可以要了弟弟的命，在肚子裡相當不安靜。因為哥哥之前有鬼不離去就施加針灸的狠話，我聽說有位姓包的針灸醫生，就請他來治鬼。看病時鬼將氣拱在中腹，包醫生一看鬼在這裡，就在拱起的地方下針。拔針後我覺得元氣外泄，鬼卻並沒有離開，反而得意洋洋。我晚上漸漸無法安眠，白天漸漸精神恍惚。」李默默思忖，治鬼確實有鬼門十三針，十三處鬼穴全部下針的話痛苦異常，鐵打的鬼也得痛死。但此鬼已經與人合而為一，鬼痛人也痛，不能用針了，之前的話不過是嚇唬鬼罷了。不料蘭如不懂，請來針灸醫生，針灸醫生也不懂，隨便扎針，所針的部位又不是鬼穴，反而被鬼戲弄了，白白傷損了正氣。正氣虛則鬼氣旺，所以鬼又將作祟。幸虧李醫生回來得早，後果還不嚴重。只是李不能跟蘭如直說，因為蘭如知道了鬼也就知道了。只能寬慰蘭如說：「包醫生本來就不擅長扎針，而且這鬼伎倆有限，也無須使出鬼門十三針的大招，我已經回來了，你不用擔心。」蘭如說：「鬼看見哥哥回來，非常害怕，現在正在抱怨命運不好，沒人給它一條活路。」李說：「這樣無恥的魑魅魍魎，不必理睬它。」李又將弟弟接到家中，像以前一樣同起同臥。調理二十多天後，蘭如說鬼氣漸漸由中腹下降到少腹，鬼話更遠更低，而且語無倫次了，鬼就是想拱腹也無力拱起了。兩月前蘭如每次大便後都感覺正氣稍微虛脫了一點，鬼一定要拱鬧。現在蘭如每次大便後感覺肚子裡輕鬆了一點，鬼氣消散了一點。蘭如知道鬼沒有能力了，就想回家住。李醫生知道病情不會反覆了，也就聽其自便，只是要他天天堅持服用丸藥，把鬼徹底消滅。蘭如回家後鬼消散得無影無蹤，真是千刀萬剮、鬼不成鬼了。從這則醫案可以明白被邪靈附體有多危險。人被邪靈附體是因為有求之心，想過有求必應的神仙日子，真神仙教導人努力修行才能獲得福分，假神仙才會哄騙對人有求必應。共產主義宣傳的按需分配、無微不至的高福利等等，其實就是迎合了人希望社會「有求必應」的心，殊不知所謂的神仙日子在素質低下的凡人社會難以實現，強制推行只會帶來災難。《共產黨宣言》開宗明義「一個幽靈在徘徊」，顯然推行共產主義是假神仙日子真邪靈附體。或許有人說，邪靈附體也帶來一定的好處啊，不費力氣就能坐享其成，躺在家裡就有福利拿的日子不好嗎？邪靈附體是有目的的，就算它為人類做了好事，也是為了竊取人和社會的精氣。如果人拿到福利，卻喪失了精氣神，整個社會無力振作，顯然是得不償失的。共產主義邪靈更邪惡的是它不是幫助人的妄念竊取人的精氣的普通邪靈，它是害人的魔鬼，目的是殘害人命和竊取國家。一旦得勢就會丟下友善的面具，變成凶惡的流氓。一旦瀕臨絕境它又會甜言蜜語，但害人的本性永遠不變。只有徹底剷除它才是正確的。從醫案中還可以領悟到正氣旺則鬼氣衰的道理。中共已經向全世界暴露了它的流氓本質，反制中共已經成為西方社會共識。然而，如果西方社會不注重弘揚社會正氣和堅守普世價值，抗共效果將大打折扣。此時中共黑手發動了對弘揚高雅藝術、賦予純善能量、敬神重德的神韻藝術團的攻擊，正是懼怕社會正氣大旺則中共鬼氣自衰。西方社會各界應該識破中共的鬼計，不理睬鬼話。而不是被鬼所欺騙所利用，被鬼借氣行凶。 △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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