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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主席」重新獲得軍權了嗎？
梅淩霜
【人民報消息】中共四中全會落幕，其結果並未如外界爆料和根據種種跡象推測的那樣，即習辭去軍委主席和總書記之職，而是習三個頭銜全部保留，尤其是在過去一年多，種種跡象表明其喪失軍權的情況下，習的軍委主席的頭銜依舊保留，背後一定有原因，或是中共高層基於保黨的需要，或是中共派系角鬥激烈，各方都有把柄被對方掌握，因此只能暫時選擇妥協。
而即便習保留了軍委主席的頭銜，但卻並不意味著其已奪回並掌握軍權。
先說說軍方在全會上的兩個看點，一個是中央委員、候補委員，40多人中居然只有27人出席，缺席的人中最大的可能是出了問題，正在被審查中。
二是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成員在何衞東、苗華被確認雙開後，也沒有增補新人，只有軍委委員、軍紀委書記張升民升任軍委副主席，大概率是取代了何衞東的角色。而後一點恰恰折射的是中共內部角力的不尋常。
作為中共軍紀委書記的張升民，與中共軍委第一副主席張又俠交好，在過去一年多張在中共元老的支持下掌握軍權，清洗習軍中勢力的過程中，張升民扮演了重要角色，其正是處理習的親信何衞東、苗華等眾多將領的推手。
對此，名義上依舊是軍委主席的習能不對其恨之入骨？照規矩，軍委副主席應由習提名，對張升民恨之入骨的習怎麼可能同意其升為軍委副主席？或許習更樂見國防部長董軍擔任此職，即便其還不是軍委委員。雖然我們不知道四中全會上是誰提名的，但公報的結果卻是張升民成功升任軍委副主席，與張又俠在實質上架空了習這個軍委主席，董軍也未進入軍委，這說明習不管是否樂意，都要同意提名張升民接替何衞東，而這或許也是習與張又俠暫時達成妥協的條件之一。
試問，如果兩個軍委副主席都與習不同心，習這個軍委主席能真正發號施令嗎？這種情況類似當年被聽命於江的兩個軍委副主席徐才厚、郭伯雄架空的胡錦濤的處境，只不過現在換成了習。
因為暫時達成了妥協，中共軍報也在表面恢複了對「習主席」的「效忠」，按照中共中央統一口徑予以報導全會。10月24日，軍報照慣例撰寫了祝賀四中全會閉幕的評論員文章，標題是「譜寫中國式現代化更加絢麗的篇章」。
文章格式、套話大致與2020年10月底制定「十四五」規劃的中共十九屆五中全會閉幕後的祝賀文章類似，但也略有不同。
在第三段第二行所寫「全會審議通過的《建議》」後，是連續五小句對其的贊揚，之後才說這「充分體現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團結帶領……新篇章」。而在2020年10月的評論員文章中，緊隨「全會審議通過的《建議》」一句後，馬上就是「充分體現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謀劃未來的……」，其後才是七個贊揚文件的句子。
在中共媒體對於高層報導有著嚴格規定的背景下，這樣顛倒順序的行為並非是無心之舉，應該是有意為之，傳遞的是不是習的地位還是大不如前？
在文章第四段談到過去五年中共在各個方面取得的所謂成就時，稱「最根本在於有習主席領航掌舵」，有「習思想」指引，還稱「『兩個確立』是戰勝一切艱難險阻的最大確定性、最大底氣、最大保證」。這樣的表忠之語在過去一年多中已經很少見了，這似乎又成為習掌握軍權的佐證。
但在2020年10月的文章中，對於彼時確定掌握軍權且「一尊」獨大的習近平的表述是：「這是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的結果，是習近平同志這個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領航掌舵的結果，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科學指引的結果。」
時隔五年同樣類似文章的對照，就可明白習若真正掌握軍權，軍報的文章該是甚麼樣子。
令筆者感到有些蹊蹺的是，今年軍報評論員文章在將過去五年中共取得的各項所謂成就時，沒有歸於「以習為核心的黨中央」，而說的是「有習主席領航掌舵」。這裡是筆誤還是刻意？因為掌國家舵的只能是中共「總書記」，說「習主席」是指其「國家主席」還是「軍委主席」身份？亦或在暗示甚麼？
評論員文章說完過去的成就，自然要說到「十五五」時期的規劃和軍方該如何做，最後兩段的套話皆圍繞此闡釋。2020年時文章說要「把思想認識統一到全會精神上來，統一到黨中央和習主席的決策部署上來」，全軍要堅持以「習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習近平強軍思想，深入貫徹新時代軍事戰略方針」，還提到「四四二」和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之後是「堅持黨對人民軍隊的絕對領導」。
而今年的文章中並沒有在「十五五」時期將思想「統一到黨中央和習主席的決策部署上來」的表述，「黨中央」和「習主席」都沒有提及。軍方為何如此大膽？難道是因為高層依舊在角力？
不僅如此，對於未來全軍如何做，文章的表述是「學習好貫徹好全會精神是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全黨全國的重大政治任務。全軍要通過各種方式，組織好全會精神的學習、宣講、宣傳，使廣大官兵領會好全會精神」。這表明軍方認同全會所做的決議。
之後在缺乏主語「全軍」的情況下，稱要堅持以「習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習近平強軍思想，深入貫徹新時代軍事戰略方針」，「堅持黨對人民軍隊絕對領導」，然後是「二四四二」和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
與2020年的不同，今年文章將「堅持黨對人民軍隊絕對領導」放置在「二四四二」和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之前，而不是放置在之後，這樣的變動也大有意味，是不是在傳遞「習主席」上邊還有「黨」在管？「習主席」也要聽「黨」的話？而軍方聽從「黨」的領導，是不是還是在傳遞習依舊並不掌握軍權？
筆者認為，自去年7月習喪失軍權後，雖然其可能一度試圖依靠軍中親信奪回軍權，但迄今為止並沒有跡象顯示其取得成功，其與張又俠重修舊好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習在李克強身上所展現的冷血，必然讓張又俠有所忌憚。而四中全會習的三個頭銜可以保留，並不意味著其軍權在握，「習主席」在軍中複盤只能在文字上。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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