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腐敗官僚的「信仰」
 
餘傑
 
2003年8月26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大部分中國人都是沒有信仰的,因此「懺悔」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過於奢侈的品格。我注意到一種有趣的現象,喜歡「懺悔」的往往是那些已經倒臺的中共官僚們。是不是因爲他們因爲「信仰馬克思主義」而具備了「懺悔」的能力呢?

安徽省阜陽市原市長肖作新在法庭上作最後陳述時的講話,標題極爲煽情:「一想到給黨抹了黑,我就悔恨終身!」直到此時此刻,他還想扮演「忠黨愛國」的典範,比周星馳的電影還要搞笑。有人用「三段論」來概括肖作新的「懺悔秀」:一爲「出身論」,二爲「功勞論」,三爲「贖罪論」。

所謂「出身論」,肖作新一開場就迫不及待地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我出身於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父親在我兩個月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我的母親相依爲命。我是吃助學金長大的,是黨把我從一個無知的孩子,培養成大學生、研究生。」有了這段鋪墊,肖作新接著便歷數了黨對他的關懷:「二十八歲的時候被提拔爲原阜陽行署教育局副局長,三十八歲時當上地委委員、宣傳部長,最後把我放到有著千萬人口的大市,在阜陽市人代會上以僅失五票的高票當選市長。」中共是一個講「出身」的黨,它很看重「根正苗紅」。「革命後代」當然是「自己人」,而「貧下中農的孩子」也是值得信賴的。當年遇羅克因爲反對「出身論」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見「出身論」在中共的意識形態體系中佔有多麼重要的地位。肖作新緊扣「出身論」作文章,不愧爲高學歷、高智商的知識官員。

所謂「功勞論」,肖作新在法庭上說:「爲了報答黨,報答阜陽人民,我在工作上是踏踏實實、兢兢業業的。」爲自己表白還不夠,他還見縫插針地爲一同受審的老婆周繼美表白一番:「她爲人熱情,性格耿直。一生忙了兩件事:一是忙於工作,二是操持家務。正是因爲她忙於家務,才使得我能夠超脫於家務之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這番「動了些感情」的話,卻經不起稍微的推敲:作爲市長夫人,在家裏幹些煮飯、炒菜、洗衣之類的家務,是家庭主婦的平常事,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對一千多萬阜陽人民的奉獻和犧牲了呢?

所謂「贖罪論」,肖作新在二審法庭的最後陳述中說:「最後我要強烈表達的是,我期盼著神聖法律的公正判決,若能得到從寬處理,我將倍加感謝和珍惜,認真改造,重新做人。」他還想繼續爲「黨和人民服務」。但是,我感到迷惑的是,正是因爲前幾年他在市長任上兢兢業業地「爲人民服務」,才聚斂了一千九百萬人民幣的財富;倘若讓他繼續「服務」下去,人民的損失又會增加多少倍呢?

與肖作新的「懺悔秀」不同,叢福奎打在受審時打的卻是「佛教牌」。作爲河北省前常務副省長、省委常委的叢福奎,因貪污受賄數千萬元人民幣而被捕。案發之後,叢福奎不僅拒不交待貪污腐敗的具體情況,反而在書寫材料的時候大書特書「佛教治國」的論調。辦案人員發現,叢福奎迷信一個名叫殷鳳珍的「女大師」,他對這個只有小學文化程度的農村女子崇拜得五體投地。叢福奎在石家莊和北京的住宅內,不僅設有佛堂、供奉著佛像,還設有供道臺、供神臺。在臥室的被褥下面,鋪著一大塊紅布,上面襯著黃綾,四周還綴有銅錢,黃綾下面壓著五道佛令,枕頭底下還有五道道符。「女大師」告訴他,有了這羣菩薩的保佑,他就萬無一失了。

然而,這一切還是沒有挽救叢福奎的垮臺。叢福奎案發之後,「女大師」也身陷牢籠。像叢福奎這樣一名中共高級幹部,居然放棄黨章上首要的規定「信仰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轉而加入求「佛、菩薩」保佑的「信徒」行列,這對於中共這個奉行僵硬、單一而頑劣的意識形態的政黨來說,不啻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後來,叢福奎交待說,作爲有二十多年黨齡的黨員,「理想信念動搖」的原因,是得知自己在仕途上沒有了進一步升遷的可能。由於無法再往上爬,他便「改換門庭」,從「黨啊親愛的母親」的懷抱撲向了裝神弄鬼的「女大師」的圈套。

再說被判處死緩的雲南省前省長李嘉廷,貪官們怎麼看都像是「難兄難弟」。比叢福奎幸運的是,李嘉廷摘掉了官銜前的「副」字,實現了成爲一省之長、封疆大吏的夢想。但是,李嘉廷是否就堅守住了自己的「理想信念」呢?辦案人員從李嘉廷家馬桶的水箱中搜出五本不同國家的護照來。看來,李省長信仰不是「馬列主義」和「三個代表」,而是「西方資本主義沒落腐朽的生活方式」。其實,道理很簡單,以李嘉廷的清華學歷和聰明才智,他不難作出這樣的基本判斷:「共產主義」作爲一種「信仰」在全球已經死亡,「社會主義」作爲一種「制度」在全球已經沒落。於是,他就像泰坦尼克號上敏感的老鼠一樣,及早地覺察到了中共這艘巨輪即將沉沒,早就辦好了西方各國的護照,這些護照被他看成是逃上救生艇的「船票」。

肖作新、叢福奎和李嘉廷都是中共的高級幹部,他們一邊斂聚數以千萬計的財產,一邊「改轅易幟」而「別投他宗」。老百姓們會算一筆簡單的賬目:安徽、河北和雲南都是中國經濟比較落後的省份,幾千萬的財產可以救濟多少失業工人、破產農民和失學兒童呢?而我更加關注貪官們的信仰──就在叢福奎事敗之前幾天,他還在河北某市主持「三講」教育工作,臉不紅心不跳地大講人生觀、世界觀問題。有哪一個富有想象力的小說家能夠設計出如此荒誕的情節來呢?說到底,無論是「毛主席的革命理想」還是「江核心的三個代表」,他們都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們真正信仰的只有權力和金錢。

其實,在「世界觀、人生觀」問題上,幾乎所有的中共官僚都與肖作新、叢福奎、李嘉廷等人沒有本質的區別。在中共奪取政權之前,「共產主義」作爲一種能夠實現「富國強兵」的「僞信仰」,曾經迷惑了無數在苦難中掙扎的民衆。然而,由於在經濟上取消私有財產、在政治上剝奪個人的基本人權和自由、在文化上毀滅一切異質思想,這種「僞信仰」最後只能走向暴力鎮壓和專制統治。在經歷了漫長的「文革」和天安門的大屠殺之後,這種「僞信仰」破滅了。雖然它依然存在於黨報和政治教科書上、存在於官員們在大會和電視屏幕上的講話之中,但對於普通百姓而言,它已經淪落爲一種誰也不會當真的「笑話」和「大話」了。

轉載(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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