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佯装独立批吴、杨 实为宣传“以德治国”
 
维京
 
2002年3月16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从去年11月份开始,多维通讯社(以下简称多维)开始就吴征和杨澜文凭作假一事对两人发难,发表一系列文章,掘地三尺般抖出吴征和杨澜编造学历和经历的故事;与此同时,多维还发表对其它当事人的采访以及个别网友就此事的评论,哄抬出一种“鼓破乱人捶”的声势。最近,多维更利用北京“两会”召开的时机,再度使用移花接木手法,把他们编造的吴、杨“事件”,夹塞进多维所作的“两会”报道,制造一种假象,即,多维炒作下的“吴、杨事件”才是今年“两会”代表最热门的讨论话题,而“两会”讨论“诚信”问题则是“两会”代表受到多维启发的结果。更荒谬的是,多维甚至企图让人们相信,朱镕基也是在多维报道吴杨事件之后才灵感大发谈起诚信问题来的。任何熟悉中国政治运作的人对这种一厢情愿的弥天大谎都会嗤之以鼻。多维这种弄虚作假之恶劣,比之它严词批判的吴、杨误导欺诈,不遑多让!

本文无意卷入多维炒作的这场争论,但我们从对多维挑起这场闹剧的动机和它要达到的目的以及它在这个事件发展中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进行分析,不难看出多维对此一事件的处理和推波助澜实在有违独立、公正的新闻报道原则和媒体职业道德;以多维目前的亲共定位而言,多维根本没有资格在海外冒充“独立媒体”,扮演“社会良心”的角色,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

多维围攻吴征和杨澜的真正目的

多维在其“深揭狠批”吴、杨夫妻帮的一系列文章中强调他们是为了学术打假,曹长青就公开表明:

……作为两家上市公司主要负责人、国内名声颇响的公众人物、再加上三个大学的客座教授,吴征被媒体和大众指出学历等不实之处之后,他如果公开道歉、公开正式改正简历,或许会在相当程度上得到人们的谅解。

但事实证明,多维要揭批吴征和杨澜的动机并不像他们所标榜的那样冠冕堂皇,而是有其用意和算计的。首先,很简单,假如新浪网只是一个一般的牛马饲料上市公司,而不是多维的同行,多维会对吴征和杨澜如此穷追猛打吗?假如吴、杨不是文化界名人,曹长青先生会傍他们吗?

在一个大众消费的时代和社会,媒体及其所报道的新闻都具有消费的性质,这一点决定了媒体猎奇的特质。媒体一方面要制造知名人物,另一方面又要借名人来抬高自己以增加收视率或销售量。这一点是多维盯上吴、杨的最重要考量。但反过来,人毕竟是一种趋利避害的动物。在商言商,媒体在报道任何事件和人物时,都要评估各种利害得失,如果所得不足以弥补所失,它们是会毫不犹豫地退避三舍的。相反,如果所得大于所失,媒体就要义无反顾坚持到底,而且往往会祭出诸如“言论自由”、“新闻独立”、“捍卫人权”等等冠冕堂皇的大旗来为自己辩护,陷对手于不义。这两点,在台湾“吕秀莲诉《新新闻》诽谤案”及“璩美凤与‘公主性爱’光碟案”中得到充分明证。本来,吕秀莲以一女性身份当选上副总统就让台湾民进党内一些人很不以为然,加上吕秀莲直言无忌,更让他们如芒在背,必欲去之而后快。在有心人操纵下,某杂志刊登“陈水扁绯闻”的独家新闻,其真正目的则是指出其消息来源是副总统吕秀莲,以揭露陈水扁不喜欢吕秀莲的内幕,为两人划清界限。另一个案例则是台湾政坛名女人璩美凤遭人偷拍偷欢场面并被制成性爱光碟在市面广泛流传,事发后,台湾许多媒体如苍蝇嗜血般紧盯不放穷追不舍;与此同时,另一名为《公主性爱》的光碟也在坊间偷偷流行,由于片中女主角被指为陈水扁的千金陈幸妤,从而引致总统府和情治单位大力介入,这使得本来跃跃欲试的各媒体噤若寒蝉,望而却步。在这两个案例中,我们清楚地看到,媒体在报道荤腥八卦新闻时并不是多多益善,而是要经过审慎选择,其取舍的标准即为“欺软怕硬”。吕秀莲虽然贵为副总统,但她在党内无派系,在政坛上无渊源,利用她做文章,既能产生轰动效应,媒体又无灭门之虞,闹上法庭还能打知名度。璩美凤更是一个小女子,放荡撩人,又没有军情系统做后台,跟总统的千金绝对不能相提并论,因此,这两种人是媒体制造轰动题材的首选。多维在打吴、杨的前前后后表现,证明了他们这种欺软怕硬的本性。

编造“诚信”话题,为“以德治国”造势

走媚俗路线的多维在报道、追踪新闻时也是“选择性办案”。本来,大陆贪虎遍地,腐败早就成了今天中国最严重的问题。许多贪官污吏把国家资产和人民的血汗钱化整为零,转移到海外。如果多维能利用它在海外的地缘优势和资讯便利,随便抛出个什么案的调查报告,都会收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以多维一再吹嘘的由它们追踪八年揭出来的“王雪冰案”为例,如果当初多维就能以他们现在打吴、杨的百分之一的努力和热情来揭露王雪冰案的话,多维无疑能为挽回国家财产的流失做出巨大的贡献。遗憾的是,多维除了事后诸葛亮般鼓噪一番以外,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原因无它,只因为这样做风险太大,且后果无法控制。更危险的是,它还会“向上发展”抖出更大的贪官。相比之下,吴、杨“伪造学历案”则是“湿湿碎”,小菜一碟,打吴、杨有百利无一害。首先,吴征和杨澜是名人,特别是杨澜,作为一名主持人,扯上任何八卦绯闻就是票房的保证,傍上这样的名人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小市民的偷窥心理,对多维打知名度可说是事半功倍;第二,比第一点更重要的是,吴、杨不是党政领导人,在党或政府里不具一官半职,所以,哪怕把他们烧成灰也不会让人得出“中国的腐败越反越腐,越反越大”的结论。这一点,跟中纪委书记尉建行在3月8日出席黑龙江人大代表团会议时的谈话精神是完全一致的;这样,多维就可以在政治上跟党中央保持完全的一致,发挥起“舆论导向”作用,即便在半个地球之外也保证零时差,绝不荒腔走板,“正确”教育海外学人;第三,吴、杨的错误只不过是伪造学历而已,纯属个人品质问题,在这种问题上大做文章,并把它炒作成“大力加强诚信教育,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当务之急!”充分印证了江泽民提出“以德治国”的战略决策,是共产党与时俱进、“三个代表”的最好证明。最妙的是,改正这样的问题不涉及政治制度,不需兴师动众去推动什么政治改革、搞什么健全法治、新闻自由、公民社会等等。所以,打死吴、杨这样两只苍蝇,更有利于保护一大批党的好干部。于是乎,多维罔顾最起码的新闻职业道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篡改别的作者文章,宣称“中国腐败已受遏制”,所以“两会”只需热烈讨论诚信问题,以实现江泽民“以德治国”的战略构想。中国现在的法制不彰、社会不公、贫富分化、贪官污吏等等问题,在多维眼里竟然比不上吴杨夫妻手中一纸文凭的真伪重要。几千万下岗工人,几亿农民痛恨的腐败,期待的公平,连执政党都视为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在多维的魔术棒挥舞下,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维这种偷龙转凤,强奸民意的手法和大胆无耻,不说香港《文汇报》、《大公报》要自叹弗如,恐怕连《人民日报》都要瞠乎其后!

从反专制的斗士 变成谋私利的小人

曹长青在反驳吴征对多维报道实行封锁威吓时,指证历历,对吴征把他和多维描绘成“敌对势力”“反动人士” 义愤填膺。对此,我完全赞同——吴征此举绝对是血口喷人!因为,人们可以用各种词汇来形容或批评多维,如不专业、不中立、不厚道、偏颇、媚俗、低级等等,但是,要说多维是“反华”的“敌对势力”,那吴征绝对是不长眼!请看以下从多维网上信手摘录的报道标题原文,任何头脑稍微清醒的人士自不难领悟多维坚决维护祖国统一和反对“五独”、仇视法轮功的立场,以及它自觉同党中央保持一致,在海外学人中间倡导学雷锋、实现江泽明“以德治国”伟大战略构想的良苦用心。多维在报道、摘发法轮功、海外民运及其它少数民族争取自身权利的活动时,在遣词用句及其编排顺序方面是极其考究的,其目的只有一个,即巧妙地煽动起人们对“五独”及法轮功的仇恨:

东突利用贩毒筹经费 新疆重拳打击毒品犯罪
新疆反恐展展示缴获自恐怖分子的手枪
疆独法轮功拟在天安门广场示威
法轮功劫持长春电视台
西方法轮功抗议帮倒忙
十三名藏独份子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外被捕
乌鲁木齐文艺晚会维族男子诵诗鼓吹分裂
新疆召开座谈会声讨“东突”恐怖势力罪行
中国代表团维护一中原则被迫退出多维尔电影节
中国海外民运每年从美国民主基金会(NED)得到资助200多万美元。
新时代更需要雷锋

至此,如果有人还看不出多维是什么人在办报,为谁办报的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因为多维自己甚至都不屑隐讳:

“多维持续不断的报导,使吴征杨澜更多欺诈的事实曝光。有熟悉海外情况的人士亦报告上边说,多维是一家海外媒体,是登过一些批评中国领导人、中国社会状况的文章,但也发表了有利于中国的正面报导,在海外留学生、学者中有一定影响,将多维打成“反动媒体”只会激发矛盾。”

多维这番献媚和哀求,孤立来看,除了叫人摇头叹惜以外,应该说这毕竟属于多维自己的人格问题,但是,对于所有了解何频和曹长青背景的人来说,从多维对待海外各个社群争取自己权利斗争的态度来说,多维这种心态是极其可鄙的。曹长青现在可以咒骂“民运人士丢死人了!” 但他却不能否认,当初他们可都是以“政治异议人士”身份离开中国,并因参加民运而被现在的居所国所收留的。这些共产党国家中的所谓“异议人士”,“民运人士”,从最抽象、最理想的定义来说就是那些反对现行的一党专政制度,倡导民主和自由理念,因而不为当权者所容,被?y亡海外者。但是,当美、加两国给予这些异议人士予政治庇护,让他们安身立命以后,这些昔日在专制高压下无畏无惧的“民运人士”却摇身一变而成为“在商言商”、不讲政治、不讲学习、不讲政治的媒体人了!他们从鼓吹民主的斗士堕落成专制的吹鼓手和帮凶,匍匐在曾经被他们批判的专制者脚下,为的只是能在那个广大的市□膜弥o一杯残羹。事实上,当媒体巨子梅铎和政客基辛格之流都得向中国领导人抛媚眼时,人们是没有权利苛求这些三餐不继的民运人士的。王若望、严家其之所以令人肃然起敬,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