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油燃炬:窃国者在玩火
 
老郸
 
2001年2月9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血和火,曾是上一世纪中国人命中注定的主星。万万没料想,就这世纪转交之际,挛生的命星还是陪着我们与我们一起跨过世纪门槛,送来“开门红”的盛礼。

  北京,元旦的焰火还未腾飞,中原,狂欢的人群就已经被浓烟窒息。除夕,春节的晚会还未启幕,广场,央视的机组就抓住了最佳时机。

  有谁在高歌:“今天又是好日子”?这样的颂歌赞词,我听得实在太多了。我在想,今天,不管它是谁的好日子,至少,它还不是我们普世苍生的吉日:我惊心迟豫地在旧梦的血红雪白的底色中,色彩分明地再加上火焰和浓烟──在这色彩缤纷的红装素裹之中,我们在为生命,中国的生命,中国人的生命,中华民族的生命,唱起低沉的葬歌,在为已经很贱的与狗同列的“华人”的生命,又在自己已经站起来的国土上被打入最深的地狱,送上我的悲哀。

  这就是我们头顶高照的世纪之兆?

  你说,被命运抬举到半天云中的狂欢人群,纸醉金迷,得醉且醉,不知底层的烟火已宣告了大厦的末运;我说,奉王命集结在开阔广场的央视机组,守株待兔,将计就计,硬要把“官办”的生命闹剧强制注入全民族的脊梁柱内。

  自焚,无论是谁,是怎样出台,都是生命的最声凄色壮的抗议,是人的于无声处最后的不吼之声,是命的绝望于此生此世的灰飞烟灭,是小写的人要通过最纯净的炬火,把大写的人字投射于复盖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天顶。

  如果不是决绝,不是最后,不是无路,不是无声,生命会与血与火缔结如此不舍的良姻美缘?五四运动的天安门,四五时期的天安门,即使是六四屠城的天安门,诚是中国人从站得起来到躺得下去的历史纪年,但也没有过今天真正的衡死为生,以死致哀,以血荐国,以命请命的中国人的哀之莫大。

  生命只有一次,但梦想也只有一个,愿望也只有一个。中华民族的祖传信念:好死不如赖活,正在受到挑战,受到生命与愿望的天平的挑战。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就不配享有好活,好活路?为什么中华民族只配在地狱的入口徘徊,让勇者先自行失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生命、梦想与愿望的和睦共存,一定只能把生命苟延,而把梦想作成梦幻,把愿望留待来世?

  我要再问,中国之大,为什么就容不下个把条命?张志新,遇罗克,陈子秀,和千万不幸丧身红朝血污中的小命,不是因为他们要“好死”,实在是因为他们甚至不配赖着活呀!

  为了证明有人竟敢放弃了“赖着活”的国粹,中央一级的喉舌,竟然不顾自己一直死保的颜面,把生命的告别书传至千家万户,让大家都看到弃国弃生的众叛亲离。这种玩笑,是宣判“异教”,还是玩火自焚,是号召凝聚,还是玩国自辱?

  国,原是民族或居民的包络,是大家共处共存的屋檐。不幸有人夺取或窃取国之圣器之后,一味里只视其为压迫专政的机器,血腥残暴的绞肉齿盘,为了维持这台“永动机”的运行、活力与操作,我们不得不制造它所渴求的吞嗜对象。这就是我们特立于世界之林的伟大之处,七八年一次,一次七八年,它还有个完?

  这样的国,这样的火,这样的玩国,这样的玩火,以致于拿人血祭祀,以人肉开涮,以人油燃炬──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该是何等的自豪,何等的自嚎,何等的自耗!

  人固有一死,但死的方法不一样。水葬天葬求其清,土葬火葬求其浊。只有自焚求声者,求其清气飞扬,求其浊气下降,象混沌之中天地初生,分出世道阴阳。我不赞同自焚,那实在太极端太悲惨。但就象我们发誓维护每一个人、每一个公民的言论权利一样,如果那是求焚者唯一可以表达他的言论,争取他的自由,反抗某些人的玩国行径的论坛一言,我只能表示尊重与大哀……

  但同时我要更强烈地反对那些压抑民意,封锁民言,听任血肉油火来灌注中华民族的生命之坛的玩国玩火者。

  你们把天安门玩成火坛,还嫌玩得不够吗?

转自(大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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