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西方文明對道的迴歸(二)
 
化外
 
2001年2月26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進化之道

柔中有剛、弱者自強的道理,從自然界不同物種之間的競爭依賴關係之中很容易看明白。

處於食物鏈上層的物種,包括掌握農牧業技術之前的人類,從個體看起來是強者,但從總體看,它們的生存取決於其食物物種的繁榮昌盛,其活動規律也是完全被食物牽着鼻子走。食物越單一、越靠近食物鏈上層、個體身體越大,其生存需要的條件就越苛刻,物種也就越脆弱。人和老鼠,關在小屋裏一對一決鬥,只要外界提供食物,老鼠遲早要完蛋。但從物種的宏觀角度說,如果地球環境發生足夠大的變化,那麼人的一切科學技術花拳秀腿都無濟於事,鼠類生存的可能比人類要大得多。生物界最低層的微生物,「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惡,」至柔至弱至微至下,卻無所不在,構成了一切生物生存發展的基礎,有德而不以爲德,德莫大焉,無敵亦不以爲敵,強莫爭焉,萬物皆吾主,萬物皆吾俎,無來不用,無往不利。推而廣之到微觀粒子,更是如此。

除非資源(包括食物及空間)無限,否則微觀個體的強大與宏觀物種的強大永遠存在衝突關係。生物界強中有弱,弱中有強,根源就在於此。

從個體的角度看,新陳代謝使生物出生成長,也使生物衰老死亡,從而導致宏觀上生命之樹常青。從物種的角度看,個體總是努力強大,進化規則擇優汰劣使然,這種「進取精神」使物種成長壯大,最後也使它走向滅亡,從而導致更大的宏觀上物種的生息、延續、替換。

在超越地球的層面上是否還存在類似的相生相剋、強弱互相包含轉換的機制?人類文明歷史在地球生物史的總體框架裏看來有如白馬過隙,我們不知道的、甚至想象不到的只怕還多着呢。


科學之道
科學求知,道家求無知、講不可知,所謂「爲學日益,爲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爲。」二者形同水火,如何同道?

社會必然開化,然後必然人慾橫流,其中自然也包括求知慾。這點老子不是沒看到。求知慾一發,便有了炫耀心、分別心、進取心、忌妒心,「慈、儉、不敢爲天下先」三寶便無一倖存,狠毒之心、奢侈之風盛行,人人爭爲天下先,人人自危,世無寧日。對此老子的辦法是「鎮以無名之樸」,也就是道,權且緩得一緩。但是行道者知天命,只行無爲之爲,不作強爲之事,機緣巧合,點到爲止。如果老子因此生了有爲之心,如孔子般遊說講學開山立派,那也就不成其爲老子了。

但大道自行,大樸自存。牛頓時代,科學家們意氣風發,自忖能由此及彼,洞察一切。而二十世紀科學發展,總體看來是爲科學,或者從更廣義的層面上講,人類的理性認知探明了越來越多的界限。相對論的光速極限、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混沌理論的蝴蝶效應、大爆炸理論導致的爆炸前及事件地平線之外宇宙的不可知性等等,一步步把人類理性認知觸角限制在越來越小的範圍。哥德爾不完全性定理更是從數學層面上斷絕了理性真理自圓其說的可能。而另一方面,科學的發展也迫使人們逐漸拋棄了「獨立於意識的單一客觀存在」這個原始唯物論信念。科學,通過不懈的求知,接近、揭示了道不可知的一個側面。「明道若昧,進道若退,」今知言之不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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