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慕馬」案再爆黑幕──神祕豪華的莊園
 
2001年11月3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這是一個遠離瀋陽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小村莊,三年前村子南山上開始修建的一座豪華莊園,至今都引發着村民的種種猜測。

  瀋陽市東陵區金德勝村村民一:聽裏面幹活的人講,他們說估計國務院總理級的都住不上那樓房,別說咱們看,想都不敢想。

  村民二:我在莊園裏給砌圍牆,裏面建設的相當好,老百姓想也不敢想,我活了50歲也沒看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屋裏鋪的那玩藝兒,十戶、萬戶老百姓一年也掙不來。

  村民三:柏油路都是人家修的,一百多臺車,黑、白天干活,一直建了三年。

  村民四:只能看看大門,進不去。

  像這位村民所講,儘管這座莊園已經修建了三年,但村民對這座莊園知道的並不多。那麼整個莊園到底是個什麼樣呢?

  據新華社報道,帶着諸多疑惑,記者第一次全面接觸了這座村民猜測、想像中的神祕莊園。整個莊園佔地1278畝,這相當於金德勝村八、九十戶人家的耕地面積。兩米高的鐵護欄將莊園與外界隔開,長達10多公里的柏油路環繞在莊園四周。莊園內除了佔地20多畝的人工魚塘外,還有27個用來養花的溫室大棚,一棟佔地面積達2000平方米的辦公大樓並不亞於一些城市的高檔寫字樓,在兩棟近2000平方米的豪華別墅內,全部是現代化風格的裝修設計,其豪華程度令人難以想像。不過,據知情人介紹,目前的這座修建了3年,花費2000多萬元人民幣的莊園只是莊園主人當初設計的其中一部分,如果莊園全部建完,其豪華和氣派程度可想而知。那麼這麼一座規模龐大,設計典雅的豪華莊園,它的主人會是誰呢?在瀋陽這塊多達70萬下崗職工每月還在領取最低生活保障金的土地上,誰又會有如此大的實力來建造這麼龐大的莊園呢?

  2001年10月10日,隨着瀋陽"慕馬大案"一審的判決,一大批重要涉案人員曝光於世。這座豪華莊園主人的種種劣跡也隨之大白於天下。他叫夏任凡,現年52歲,是原瀋陽客運集團的總經理,2001年4月16日因涉嫌嚴重經濟犯罪被依法逮捕。那麼,一個普通的集團老總爲什麼要建造這麼龐大的莊園,用它來作什麼呢?這一切還得從頭說起。

  1993年,在瀋陽官場並不起眼的夏任凡,經過一年的運作,在瀋陽市一位重要領導的幫助下,經瀋陽市政府批准,將原來瀋陽市交通局下屬的長途客運公司、公共汽車公司、出租汽車公司等五大企業從交通局獨立出來,組成了無上一級主管單位直屬瀋陽市政府的大型客運集團,夏任凡任總經理,下屬職工3萬多人。在當時,這場造行業"大船"的改革在瀋陽乃至全國引起了極大轟動,不少媒體爭相報道。同年,夏任凡被評爲"全國十大青年改革家"稱號,夏任凡成了瀋陽的"風雲人物"。

  有了一定權力的夏任凡便開始貪圖個人的享受,除了大肆揮霍外,他還利用職務之便在瀋陽市修建了多處私人住宅。

  這是位於瀋陽市和平區的一棟五層樓房,平時這裏掛着海城某公司的招牌,實際上是夏任凡在瀋陽較爲豪華的一處住宅。這座豪宅主樓建築面積爲1150平方米,裏面生活娛樂設施一應俱全。這是一樓,由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和傭人臥室等組成,北側用木板裝修的牆上裝有兩扇暗門,這扇暗門裏的一側,安裝着電梯,裏面的樓梯直通樓的後面。二樓到五樓由高級會客廳,臥室,書房、花房等組成,室內傢俱十分講究。這樣的住宅對於一般的老百姓而言,住十幾戶都沒問題。但夏任凡並不滿足,在擁有多處豪華私人住宅的情況下,還是選取了瀋陽一個偏僻而又風景秀麗的地方開始構築他的最大莊園。那麼,夏任凡又是靠什麼手段攬取錢財建造這麼龐大的莊園呢?

  這是夏任凡今年4月被逮捕時的情景,由於夏任凡一案還在進一步審查當中,有關夏任凡的鏡頭我們只拍到了這些。爲了進一步了解情況,記者來到了夏任凡曾工作過的瀋陽客運集團公司。

  說起夏任凡,集團公司不少職工顯得氣憤難平。

  瀋陽客運集團職工一:說心裏話,恨死他了。

  職工二:這人給人的感覺比較自私,對底下職工不愛護,看環境就看出來了,我來幾年搬了兩回家了,以前廠房很不錯,後來是車庫,現在變成露天了。

  職工三:從來這個公司就沒漲過工資,就是110塊錢。

  其實,讓職工們憤憤不平的主要有兩件事兒,其一就是職工工資,在夏任凡剛組建客運集團前兩年,按照規定職工漲過兩次工資,從那以後的六、七年來,再沒有漲過。其二就是廠房的搬遷,夏任凡以瀋陽城市改造爲藉口,將地處市區繁華地段的客運集團幾大公司動遷到了郊區,還聲稱這是利用地皮差價爲集團盈利。但在當時,不少職工卻流傳這樣一句話:家搬了,地賣了,企業變窮了。集團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的於羣鳳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

  瀋陽客運集團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於羣鳳:去年虧損了八千萬,加上政策性補貼虧損一億二。

  於羣鳳還說,集團這幾年來一直虧損,每年光市財政補貼就要4000多萬元。這麼多錢到底虧損到哪裏去了呢?一些按捺不住的老職工也曾就這一問題找過夏任凡。

  瀋陽客運集團職工一:進不去,保鏢把着門,問他,讓進不,不讓進。咱見不着,根本看不着。

  記者:那職工反映情況怎麼辦?

  職工二:和誰說去,現在他出事了,大家敢說,要不出事,誰敢說,誰說就讓你回家,300元都掙不上。

  瀋陽客運集團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於羣鳳:夏任凡本身性格和別人不一樣,凡事想一個人說了算,現在廠長經理負責制,他在這方面比一般的廠長經理說了還算。

  據了解,瀋陽客運集團黨政、紀檢機構健全,但卻長期無人對夏任凡的所作所爲提出過置疑。

  瀋陽客運集團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於羣鳳:老夏有些問題,就是說他不可能一點沒有跡象,我們當時只是想,反正不是我們的事兒,反正誰出了事兒誰自己擔,誰違法犯紀誰自己擔,對不對,咱們把自己管好。換句話說,咱管人家也管不了。

  放任自流的監督助長了夏任凡的獨斷專行。失去了制約、監督機制的夏任凡,在瀋陽客運集團成了下面職工見不着,同級領導不敢說,爲所欲爲的"一把手"。憑着這一點,膽大妄爲的夏任凡便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貪圖享樂、大肆揮霍,從而也就出現了節目開始的那一幕幕。然而,夏任凡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設計的豪華莊園到頭來卻成了自己挖掘的墳墓。(張宋紅張明哲高銘) (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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