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 景象悽慘
 
2000年12月16日發表
 
【人民報訊】大紀元訊,新浪網16日發表了題爲「索賄受賄包養情婦廈門鉅貪被判死刑」的紀實報道,報道揭露了一名實業公司總經理一步步走向腐化深淵的歷程。文章的署名爲安安,全文轉載如下:

索賄受賄包養情婦廈門鉅貪被判死刑

本月13日上午,站在莊嚴的廈門市中級法院法庭裏,一向風光的原廈門工程機械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廈工)總經理俞步凡露出黯然的神情。

主審法官宏亮的聲音在法庭裏迴盪許久:俞因在職期間索受賄人民幣228.8萬元,並有鉅額財產人民幣400.7萬元無法說明合法來源,構成受賄罪和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數罪併罰,一審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隨着本案一審尖埃落定,俞不凡將自己一步步推向腐化深淵的過程也昭然若揭。

從發跡到蠶食

俞步凡是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領導崗位的。俞1948年1月出生於莆田市,1965年至1970年在天津大連讀書,畢業後直接分配到新疆建設兵團勞動鍛鍊了一年,然後到廈門工程機械廠當一名普通辦事員,歷任該廠質管科副科長,質檢處處長、銷售服務部副經理。1995年10月,被任命爲改制後的廈工總經理,此後還兼任廈工集團副總經理及廈工建德董事長、雲南廈工董事長,主管廈工的財務、銷售、外協等工作。

1994年前後,廈工已建立了包括北京、上海、廣州、太原等覆蓋全國的銷售網點,骨幹經銷商及維修中心達一百多個,形成了較爲完善的經銷網絡。但是此時俞步凡卻開始對銷售政策、價格、樣機管理政策進行調整,拋開公司會議決定,直接由個人說了算,把由依靠廣大經銷商的營銷策略轉向扶持少數幾家私營企業,銷售價格和樣機供應予給最大優惠,像廣州天河這家曾給俞送過錢的公司,進樣機可達到200多臺。

這些被扶持的大戶,拿着比一般中間商的產品在全國傾銷,嚴重衝擊了市場,大大挫傷了長期與廈工合作的中間商的積極性,導致廈工的市場份額逐年下滑,市場網絡嚴重受損。有的中間商還利用近年來拖欠、佔用廈工鉅額貨款和控制經銷渠道與廈工抗衡,人爲地扶持幾家,造成市場失控,使廈工不能主動有效地把握市場,產生壞賬的危機加大。到1998年9月,廈工寅吃卯已超過100臺,後續市場工作增加了難度。

知情人士分析,俞能夠受賄228.8萬多元,源泉就是建立在其主管企業生產經營期間,破壞公司管理制度,揹着公司其他領導暗箱操作,在經銷領域、對外投資、協作中損害國家、企業、職工利益。一些與廈工在經銷、投資、協作等生產經營重要環節合作的私營企業,則從廈工得到極大利益後給俞步凡以回報。

百萬養情婦

俞步凡的腐化道路與其情婦密切相關。

1996年春,俞經人介紹認識了在某工程有限公司當經理助理的朱凱瑞,朱凱瑞一身清純的打扮,勾住了俞的春心。二人互相留下了聯繫的電話。

朱凱瑞到底何人呢?朱凱瑞原名胡愛粉,浙江省長興縣長潮鄉農家子女,初中畢業後在家務農,1990年來廈在娛樂場所打工,後當過「三陪小姐」和「媽咪」。曾與本地一男子非婚生了一個女兒,又在風月場所的打情罵俏中被臺商看中,在認識俞之前先後被兩個臺商包養過數年,兩個臺商離她而去之後都留下不少錢財。

1996年6、7月間一天晚上,俞步凡、朱凱瑞兩人在廈門東南亞大酒店開了一間包房,第一次發生了性關係。爲了討得朱凱瑞的歡心,此後不久俞步凡即「以借爲名」向廈工外協廠廈門某機械廠老闆黃某索要了一部價值1萬多元的摩托羅拉168型手機轉送給朱凱瑞,並由該機械廠承擔話費共計1萬多元;一聽朱凱瑞說想學開車,俞步凡又告訴廈門某冷作廠老闆蔡某,蔡哪敢不同意,即指定專人負責培訓朱凱瑞,並承擔了全部培訓費用。

隨着兩人關係的更加親密,朱凱瑞知道兩人不可能結婚,仍甘當俞的姘婦、小老婆,並開始流露出需要買一套房子念頭。朱凱瑞經過多方比較,看中廈門臥龍曉城一套110多平米的三房二廳套房,喜滋滋地告訴俞步凡這件事,俞明白這又是他要掏錢的時候。爲此俞步凡又一再要廈門某機械廠老闆黃某辦一本10萬元存摺給他,藉口用於報銷費用,黃某明白俞步凡是在伸手要錢,但因懾於俞的職權,怕受刁難,只好再以俞步凡的名義辦一本10萬元的工商行存摺交給俞。

1997年3月底,朱凱瑞要到臥龍曉城售樓處交房款,俞拿出22萬元現金給朱交清全部房款。同年7、8月份,俞步凡再次打電話給黃某,說他一個親戚要裝修房子,讓黃某幫他聯繫一家裝修公司(實際上是臥龍曉城的這套房子要裝修),黃某某即找一個朋友負責裝修這套房子。俞當時藉口工作忙,讓黃某某墊裝修款。黃某某心知肚明這又是要自己「割肉、出血」,但迫於俞的職權,到該房裝修完畢時不得不支付該房全部裝修款16萬元。

據統計,俞僅送給朱凱瑞的現金、存摺、金銀首飾、家用電器、手機等,總價值高達148.1萬元。

貪婪系列

俞步凡貪婪成性,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1997年5月份,廈門某冷作廠蔡某因資金週轉問題打電話給俞步凡要求取消該廠的風險金。俞稱有空可以出來談談。蔡某即和該廠同事商量,認爲俞是在要錢,遂決定送10萬元給俞步凡以便取消風險金。沒想到在1997年夏天的一天中午,俞步凡反倒主動打電話約蔡某談談風險金的事,蔡某即讓同事從該廠小金庫中拿出10萬元現金帶上,然後開車去接俞步凡到福聯大飯店喝茶談談風險金的事,隨後在送俞回家的途中將一包用報紙包好的10萬元現金交給俞步凡。俞步凡笑納後即答應風險金的事他會盡量幫忙。過後不到半個月廈工果然即取消了該廠的風險金。

但事情尚未結束。當年7月俞又打電話給蔡某說要送給上級業務單位二部手機,蔡某某與同事商量後不敢怠慢,即讓手下到郵電局去購買二部嶄新的手機。送到俞家門口,俞收下後將其中一部轉送給其情婦朱凱瑞使用,另一部留作自用,自然兩部手機的機身價、入網費及話費3萬多元均由該廠支付。

1997年上半年的一天,俞打電話給廣州的曾某稱急需用錢,曾某明知其話內音,但考慮到自己的公司銷售廈工裝載機需要得到俞的關照即答應俞的要求,隨後從出納處領出10萬元現金,自己開車趕到廈門與俞見面,後將車在俞步凡住處外停住,在車上完成10萬元現金的交易。1997年下半年的一天,俞又故計重施打電話給曾某,稱其買房子缺錢,要曾某先拿點錢給他,曾某馬上明白俞步凡又是在索要錢財,不敢不答應,隨後讓出納準備好10萬元現金,親自開車到廈門東南亞大酒店門口交給俞步凡。

1998年春節前後的一天,俞打電話給廈工協作廠晉江安海某鍛造廠老闆柯某,說缺錢用,要向柯借50萬元,並讓柯某將款存入銀行後把存摺交給他。柯某考慮到俞的職權對自己企業的巨大影響,不敢不答應,隨後辦好一本50萬元工商行活期存摺後請俞步凡來敘一敘。當天傍晚,俞即自己開車從廈門趕到安海。在安海成功飯店瀟灑一番之後,柯某當場稈存摺交給俞。1998年2月俞在廈門從該本存摺中取出4萬元現金,並將餘額46萬元的存摺送給其姘婦朱凱瑞。朱凱瑞於當月15日在廈門將該筆46萬元鉅款轉存到自己名下。

1998年初,俞打電話給某冷作廠的童某說要去出國考察。此後童某與蔡某商量乘此機會送一些外幣給俞以便搞好關係,並讓他關照該廠試生產雪孚挖掘機油箱臺架20臺貨款的事。隨後童某即去兌換一些外幣,到俞宿舍樓下將1000元美金、2000港幣交給俞步凡,俞收下這些錢後讓廈工支付給該廠20臺油箱臺架的貨款。當年2月份,蔡某又因該冷作廠資金週轉困難,想向廈工借200萬,並讓廈工改變用裝載機抵外協貨款的支付方式,直接用材料款抵貨款和多支付一些現款。因此打電話給俞,提出借款200萬元和改變支付方式。俞說有空出來談談。蔡某即開車去接俞步凡到福聯大飯店喝茶聊借款及貨款支付的事,將事先準備好的15萬元現金交給俞,並讓俞步凡多多關照。俞收下這包錢後聲稱借款200萬的事你打一份報告來給我批。沒過多久,俞步凡即批示借款200萬給該冷作廠,並在貨款支付方式上滿足了該廠的要求。

同月,俞有一次在與廣州某公司業務經理吳某應酬時,說他分得一套位於廈門禾祥東路的樓中樓,沒錢裝修,要吳某某想辦法。吳某某說要老闆曾某某才能做主。俞隨後即多次打電話給曾讓拿些錢給他裝修房子。曾某某雖不大情願,但害怕俞步凡刁難,也只好答應,隨後於3、4月份帶着10萬元現金到廈門俞步凡的辦公室,送入俞步凡的「虎口」。

1998年5、6月份,雲南廈工工程機械有限公司在昆明召開董事會。會議期間,俞又藉機暗示曾被「敲詐」過5萬的的曾某拿一些錢給他,曾某心領神會,隨即讓該集團公司雲南分公司負責人馬某送5萬元給俞步凡。前後向該公司索要45萬元後,給該公司充分的關照,在裝載機的銷售量、樣機的發放、銷售款的回籠、價格的確定等許多方面爲該公司謀取利益,使廈工蒙受巨大損失。

1998年8月,俞因公去南非回國途經香港,又向有關的廠商搜刮到了價值達20多萬元人民幣的鑽戒兩枚、每個一兩重的金幣10個,還以「買點禮物回來送人」爲理由,向泉州某機械有限公司港商郭某索要了3萬元港幣。回國後,俞步凡將鑽戒、金幣平分給其老婆和姘婦朱凱瑞。1998年10月被免去廈工總經理職務的俞步凡仍沒有一點收斂的跡象,還想再撈它一把。遂利用還擔任廈工集團副總經理之機,索取過20多萬元。

經廈門市人民檢察院反貪局的查證,俞步凡在廈工總經理位置短短三年時間裏,利用手中的職權,以購房、裝修房屋、急用錢等名目,大肆向廈工有關的外協廠商、中間環節銷售商等索取收受鉅額賄賂,搜刮、聚斂達七百多萬元的錢財。辦案人員通過搜查、扣押、凍結、查詢等措施以後,所查出來的人民幣存摺、現金是歷年來辦案中極其罕見的,各種存單共有上百份,金額大的50萬、20萬等等都有,現金有的是整捆銀行封條都沒有開封,甚至紅包還有人民銀行的封條、連號的新鈔。

多行不義必自斃

俞在任職期間倒行逆施自然引起許多不滿。尤其是廈工的幹部羣衆意見很大,紛紛向有關部門反映、舉報。

1998年10月,廈工董事會決定免去俞總經理的職務。1999年3月15日,根據羣衆舉報,廈門市紀檢、監察部門對俞步凡進行隔離審查。俞於4月1日凌晨三四點,畏罪潛逃。4月份,廈門市人民檢察院決定以涉嫌受賄罪對俞步凡立案偵查,並請公安機關發佈全國通緝令和上網追捕,通過各種合法途徑,撒下天羅地網。

俞步凡畏罪潛逃之後四處逃竄,繞道廣州到海南省海口市,去年5月1日俞開始躲藏在廈工某銷售商位於海口市海甸頤和花園的別墅裏。爲了對抗檢察機關的偵查和干擾辦案人員的視線,俞以他老婆的姓、女兒的名化名「柯寧」託人製作了假身份證,爾後託人寄一封自己寫給廈門市委的所謂「申訴信」繞道上海,寄往廈門,企圖引開偵查人員的視線。此外,一旦從落腳地方外出,俞始終戴着墨鏡還不時回頭看,警覺性實在高。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犯罪分子刻意僞裝和掩飾,終究難逃法網。去年8月中旬俞步凡與其姘婦朱凱瑞取得了電話聯繫,企圖在海口長期廝混下去。9月3日晚,朱凱瑞迫不及待地從廈門溜到汕頭,轉海口市,並隨身帶去了6萬多塊錢。9月9日中午,俞步凡在海口市海甸島出現行蹤,廈門市人民檢察院反貪局辦案人員及時捕捉到這個最新消息,全力投入追捕工作,制定了周密的安排部署。同月13日終於被鎖定目標於15日中午12時左右,在海甸島一菜市場外將溜出買菜的俞當場擒獲。朱凱瑞隨後也落入法網。

搞笑的是,被抓時俞面色漆黑一片,渾身大汗淋漓,手中提着爲朱凱瑞補身子的雞飛了,十幾個雞蛋也破了。一副「英雄」末路的悽慘景象。(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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