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寺刊文“逆习而行”被秒删,和尚要倒楣了!
新高地
【人民报消息】在中文语境中,姓氏“习”本是寻常一字,却因政治敏感性而屡屡“躺枪”。最近,一句看似纯正的佛家箴言“逆习而行,方见光明”在网络上引发热议,有人解读为逆转不良习气以见自性光明,这本是佛教修行中的经典意涵,强调对治内心顽固习性。
但在当下中国,谐音文化与审查机制交织,这句话竟被部分人联想到“逆习近平而行”,导致弦法寺和尚的原意被曲解,甚至可能招致麻烦。和尚们本意弘法,却因姓氏撞上佛语,成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更严重的是,类似事件已经真实发生:弘法寺(或弦法寺相关分支)曾在官网或微信公众号发布一篇纯正的传道网文,详细阐释佛教“逆习气而行”的修行义理,鼓励信众断除烦恼习气、转凡成圣,以证自性光明。不料文章上线不久,便因“逆习”二字触发敏感词审查机制而被迅速删除,寺方不得不发布澄清说明,并暂时暂停部分线上弘法内容。此事在佛门圈内引发不小震动,和尚们无奈感叹:讲经说法也要先过“谐音关”?
这种谐音敏感并非新鲜事。自习近平上任以来,类似禁忌已成常态。例如,“除夕”一词因谐音“除习”而被视为敏感,官方媒体一度避免使用“除夕快乐”或“除恶习迎新年”等表达,甚至在某些年份,除夕不放假的消息也与此关联。据报道,清华大学一位退休教授曾撰写春联“去毛病普天同庆;除恶习大地回春”,本是寄托民众心声,却因“除恶习”一语而引发猜测。更有甚者,日常词汇如“恶习难改”“习以为常”乃至“二次元”(谐音“袁”)都陆续成为网络敏感词,显示出审查机制对谐音的极端警惕。
佛教语言中,“习”常指“习气”,即众生积累的烦恼种子,修行就是要“逆习”而行,断除旧习以证光明。这与政治无关,却因姓氏巧合而“撞车”。其实,放眼中国历史,这种因当权者姓氏或名讳而大兴避讳、扰民害民的现象并不鲜见,与今日情形有异曲同工之憾:
唐肃宗避“安”字:肃宗李亨深恶安禄山叛乱,下令全国避“安”讳,安西改为安北、安陆改为汉陆、安康改为汉阴等,数十州县地名被强行改动,百姓文书往来、地图重绘,劳民伤财,地方行政一度混乱。
宋太祖避祖先名讳:赵匡胤及其祖先名中含“玄朗”“弘殷”,导致经典文本大规模改字,《千字文》“天地玄黄”改为“天地元黄”,“周发殷汤”改为“周发商汤”,“鸣凤在树”改成“鸣凤在竹”,士子科举必须背诵“讳版”,文化传承人为增添障碍。
明太祖朱元璋避“朱”字:朱元璋对本姓极端敏感,“朱”相关词语一律禁用,“朱砂”改称“丹砂”,“朱门”改为“赤门”,民间甚至不敢直呼姓朱,甚至连杀猪一词都成忌讳,市井百姓为避祸而改名换姓,生活平添无数麻烦。
清康熙帝避“玄烨”:康熙名玄烨,全国避讳“玄”“烨”,地名、人名中相关字一律改换,“烨”常改为“晔”或“耀”,雍正、乾隆时期文字狱更将避讳制度推向极致,因一字之讳而株连九族、抄家灭门者不计其数。
历史上,中国文化对谐音多有忌讳,如清朝康熙帝避“玄烨”而改地名,但当下这种敏感扩展到宗教领域,难免让人担忧:和尚讲经说法时,是否需自查用词?一句“断除恶习”会不会被误读为政治隐喻?维基百科等来源记录了诸多类似案例,显示“毛病与恶习”“毛病不改恶习难除”等短语在宣传中被回避,正是因为它们被视为对领导人的影射。
究其根源,这种现象反映了权力与语言的微妙张力。在习近平的维稳体制下,谐音禁忌或许意在防范负面联想,但也无意中压缩了文化表达空间。佛教本是普世智慧,和尚们传播的“逆习”之道,本该是心灵解脱的指引,却因一姓之故而蒙尘。长此以往,不仅和尚“倒楣”,整个社会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也可能受限。或许,真要“方见光明”,就要从“逆习而行”开始,方能让中国语言回归本真,才能还民族于太平,才能还国民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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