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不仁 反受其害(图)
 
杜若
 
2022年5月19日发表
 



争强好胜的人最终必会害了自己。

【人民报消息】「飞车刘八」是纪晓岚堂孙纪树珊的车夫。他驾起车来极其张扬,炫耀鞭打马儿的威风,似乎一定要让马儿用尽力量全力飞奔驰骋。有时,他在路上遇到同行的马车,必会极力超过对方,才会善罢罢休,因此得到「飞车刘八」这个绰号。

至于拉车的马儿体质是强是弱,刘八根本就不会过问;马儿是饥是饱,他根本就不在意;马儿的生死如何,他也全然不关心。他曾受雇于数家主人,负责为他们驾驶马车,但因他喜好飞车,导致不少马儿被他驭死。

一天,飞车刘八驾车送纪树珊到伯兄弟家后,他自己驾着空车返回。行驶到半路时,那马儿忽然狂跑起来,刘八一时没注意,从车上摔了下来,还被车轮所轧,倒在马路中,昏迷不省人事。当人们将他抬回家时,他已经气绝身亡。

纪晓岚认为,争强好胜的人最终必会害了自己,不仁不义的人也必会自食恶果。说到此,他还举了一个春秋时期的例子。

在卫国,有一个出色的驾车高手东野稷。有一次,卫庄公要他表演驾车技术。东野稷驾车技艺很高超,他把控车子或前进或后退,或左旋或右转都很合乎规矩,驾车跑圈的时候,车痕几乎都印在同样的位置上。

先秦时期,驾驭马车、战车的技能称为御,是贵族子弟必须掌握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一,具体包括五个方面,郑玄批注为「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即行车时和鸾(车铃)之声相应;车沿着弯曲的岸边疾驰而不会坠入水中;经过天子表位时不忘致敬之礼仪;在交叉道上往来驰驱,车能适度旋转,犹如在舞蹈一样很有韵律;驾车打猎时追逐禽兽能从左面射获。

通过驾驭技能审核贵族子弟的道德修为,礼义涵养,对心对物的驾驭程度。所以对驾驭的掌握,远不是现代人认为的马车夫那么简单。

看到东野稷的表演,卫庄公非常高兴,夸赞他:「太好了。」还认为即使造父(周穆王时著名的驾车大夫)在世,也不过如此吧。卫庄公又让他驾马车再沿车痕跑一百圈。

时逢鲁国贤者颜阖谒见庄公。庄公问他:「你遇到东野稷了吗?」

颜阖回答:「是,我遇到他了。他的马一定累坏了。」

庄公反问道:「怎么会累坏呢?」在卫庄公的心目中,东野稷是和造父一般擅长驾驭马车的人物啊!

但是没过多久,东野稷就回来了,果然是马儿累坏了。庄公召来颜阖问他:「你是怎么知道马儿要累坏了呢?」

颜阖回答:「东野稷驾车,无论前进后退都很符合规则,左转右转也都合乎规矩。即使造父驾车的技术都无法超过他。刚才我遇到他时,他仍然得拚命地驱使马儿,因此我知道马儿已经累坏了。」

(参考数据:《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一》、《吕氏春秋.离俗览.适威》)△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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