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哈德遜研究所演講全文(圖)
 
2019年10月30日發表
 



美國國務卿蓬佩奧10月30日晚上在保守派智庫紐約哈德遜研究所接受頒獎時演講。

【人民報消息】(人民報編者按)10月30日晚上,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chael R. Pompeo)在保守派智庫紐約哈德遜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接受頒發的赫爾曼·卡恩(Herman Kahn)獎時,發表了時而詼諧、時而嚴肅的演講。

1983年去世的赫爾曼·卡恩是哈德遜研究所的創始人。他生前是美國冷戰思路的重要學者。對蘇聯的核威懾力的理論就是卡恩先生提出的重要冷戰思路。在哈德遜研究所初創時,他指示要以非傳統方式,研究美國的未來。

蓬佩奧在這次演講中說,針對中(共)國問題,美國必須用新的、非傳統方式處理。

下面是美國駐華大使館刊登的蓬佩奧演講的全文翻譯:

謝謝諸位如此熱情友好。我往往希望在講話結束後得到掌聲(笑聲),因爲到時候才能知道表現得好不好。魯帕特(Rupert),你談到參議院(Senate)競選和出書的事。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我談這些情況,兩者都屬於不可饒恕的罪過。(笑聲)所以我今晚對這兩件事都閉口不談。

多謝魯帕特以諸多溢美之詞發表的引言。

尊敬的來賓們、女士們、先生們,今天很高興能與諸位在此共度良宵。我能與基辛格博士(Dr. Kissinger)和漢克·格林伯格(Hank Greenberg)、斯特恩(Sterns)父女同席而坐,令人頗感榮幸──他們都是爲美國做出傑出貢獻的優秀人物。多謝你們提供了卓越的服務。我有幸認識基辛格博士。他已經90多歲高齡。國務卿舒爾茨(Shultz)也已經90多歲。我還有很多年才能趕上。(笑聲)一定是霧谷(Foggy Bottom)的關係才使你們如此長壽。

還要謝謝肯(Ken)以及在場的董事會成員對我關愛有加。你們的寬容和今晚頒發的這個獎項使我感到當之有愧。我兒子經常提醒我,有很多事情可以令我感到慚愧。他──我實際上已經對他說了這件事,他上網查了一下,查看以往所有的獲獎人。他懷疑貴所是否看走了眼。(笑聲)

他還在我旅行期間向照顧我的整個團隊發了一封郵件,鬧得滿城風雨。這份郵件寫道,「我爸爸今晚下飛機時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能不能有人給他化化妝?」(笑聲)當時我在遠方某地,凌晨3點鐘。

我想我先用幾分鐘時間回顧一下我心中縈繞已久的一些事。我記得,我曾經希望在2017年1月特朗普(川普)總統(President Trump)就職後幾小時,立即宣誓就任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但是參議員懷登(Wyden)對就職時間有不同的設想,所以我的事被推遲到星期五。

但當時我已邀請總統在星期六上午去位於蘭嶺(Langley)的中央情報局總部。當天我到場的時候、當天總統到場的時候,我仍然是堪薩斯州(Kansas)第4選區的聯邦衆議員,希望在星期一能獲得51張確認票。

我提到這件事是因爲,我永遠不會忘記特朗普總統高度關注的問題。他在宣誓就職後不到24小時,就與我和負責反恐怖主義事務的資深人員在中央情報局進行座談。他談到三件事。他說,我會爲你們提供你們工作所需要的一切;我會爲你們提供你們爲保障美國安全從事的這項工作所需要的授權;我希望保證我們能夠摧毀哈里發(caliphate)。我希望抓住伊斯蘭國(ISIS)的頭目。同時,(掌聲)我們爲此進行了兩年半的努力,這個團隊十分優秀。以往完成的工作絕對可以爲美國的國家安全做出重大貢獻。總統主導了這方面的工作。他對此堅持不懈。他支持我從事的所有工作,然後是我的繼任者哈斯佩爾(Haspel),以及國防部(Department of Defense)和所有團隊的傑作,最終使巴格達迪(Baghdadi)難逃法網。(掌聲)

我希望諸位都知道,當你們有機會看見身穿軍裝的人,或者遇到一名情報官員,你們可能都認不出他們。其中有些人今晚就坐在這裏。你們都不認識。請對他們表示感謝。他們做出了很了不起的貢獻,至關重要。

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激進伊斯蘭極端主義構成的威脅誠然尚未消失,但在此之前已經完成的工作展現了我們在美利堅合衆國(United States of America)擁有的卓越性、獨特性,並達到以前談到的優越性的程度。

我認爲,我們的確不妨認真地回顧走過的歷史。半個世紀前,你們的創始人爲貴所制定的方針是,以非常規的方式對未來進行思考。特朗普總統在任命我擔任國務卿的時候,中央情報局局長當然是對某些事物進行非常規思考的人物。誰會想到這個在南加州(Southern California)長大的孩子會得到如此殊榮?

他還知道,赫爾曼也知道,爲了未來的利益、爲了維護我們所稱的美利堅合衆國取得的偉大和崇高的成就,沒有任何使命比做好這方面的工作更重要。

正因爲如此,今天我想在回答問題前用幾分鐘的時間重點談一些問題。特朗普政府正在進行的工作不同於歷屆政府,我想重點談談其中的核心問題。這並不涉及政治。我們僅──我們已順應時代的要求,迎接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國)的挑戰。

請看,我們擁有與中國人民一貫保持友好的傳統。我們今天繼續如此。在美國,我們有美國華人羣體,我們喜愛和重視這個羣體。我通過工商界和個人聯繫對他們有所了解。我還認識其中的很多人。

但是,我必須強調,今天中國的共產黨政府並不等同於中國人民。他們力求和正在使用的各種方式對美國和全世界構成了挑戰。

我們需要以共同的努力,我們所有人,直接對抗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國)的這些挑戰,並且是從各方面。

當然,存在許多機會,但是,無視我們兩種體制間的根本差異及影響──這兩種體制帶來的影響,它們的差異對美國國家安全的影響──不再是現實的。

無疑,這是一種改變。也許會被認爲反常規。這不是過去二十多來你們從領導人那裏聽到的說法。坦率說,我們對中(共)國的風險──對它給美國國家安全帶來的風險──認識遲緩,因爲我們從一開始就希望與人民共和國建立友誼。因爲我們,作爲美國人,總是不斷希望友誼。

但是,坦率說,在我們努力達到這個目標的過程中,我們幾十年來成全和鼓勵了中國的興起,即使是在──即使是當這種興起是以美國的價值觀、西方的民主,以及安全和正當的常理爲代價。

我們把與我們長期的朋友臺灣的關係降格,以和平解決「臺灣問題」作爲條件,同北京關係實現正常化。

當發生矛盾衝突時,我們過於經常地迴避直接在那邊談人權問題和美國價值觀,我們淡化意識形態差異,即使是在發生天安門廣場大屠殺和其它重大的踐踏人權的情況以後。

我們鼓勵讓中(共)國成爲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和其它國際組織的成員,前提是他們承諾進行市場改革和遵守這些組織的規則。但太常有的情況是,中(共)國未曾予以兌現。

當中(共)國威脅像越南、像菲律賓這樣的鄰國時,當他們聲稱對整個南中國海(South China Sea)擁有主權時,我們猶猶豫豫,遠沒有做出我們應有的行動。

坦率說,我們爲讓中(共)國興起出了太多的力,期待共產黨中國會變得更加自由、更加以市場爲導向,最終可望變得更加民主。

我們這樣做了很長時間。

還有另一個原因使我們採取上述方針:我們沒有認識到中(共)國在如何演變。坦率說,美國人民未能看到全部情形。

我與許許多多商界領袖交談過。在中國做了大量投資的美國公司被強迫接受中(共)國的規定,這包括幾乎任何被中國共產黨視爲有爭議的話題。

北京的頑固不變使它在美國形成了一個永久的中(共)國遊說班子。他們的主要使命就是兜售同中(共)國領導人和與商業夥伴建立關係的渠道。

坦率說,每當出現爭端或關係緊張,我們的許多學者都認爲是美國曲解了中國共產黨的本質。

與此同時,北京控制和限制我們的外交官、新聞工作者和學術人員在中國大陸旅行時的接觸機會。他們今天仍在這樣做。如果你們能看到這種差別──如果你們能看到中(共)國外交官受到何種待遇和美國外交官受到何種待遇以及他們的接觸機會,你們也會發現這種與美國價值觀極其相悖的不對等情況。

中(共)國的國營媒體和政府發言人爲彌合這種差距,經常誣衊美國的意圖和政策目標。他們今天仍在這樣做。他們歪曲美國人對人民共和國的看法和他們對習總書記的評論。

這些不良後果完全可以預料。它們是與不尊重公平、法治和互利的暗箱作業政權打交道所產生的必然附帶結果。

今天,我們終於認識到中國共產黨真正敵視美國和我們的價值觀的程度,以及它的更惡劣言行和對我們的影響。我們能夠做到這點是因爲有特朗普總統的領導。

總統自從上任第一天起就提出了這個問題、這個警告。我記得他當初在賓夕法尼亞州(Pennsylvania)的一次講話中,將中(共)國成爲世貿組織成員稱作「歷史上最大的工作竊取」。當時有很多人笑。我想如今看到現實,沒有那麼多人在笑了。

現在我們知道,中(共)國通過大規模竊取知識產權,削弱美國的製造業。上週我在辦公室裏接待了一組財富500強企業(Fortune 500)的主管。那些經歷令人吃驚。

現在我們還知道,中(共)國以強迫我們的公司進行自我審查才可保持在中國的市場準入的方式,威脅美國人的自由。我們都看到了最近NBA的經歷。道理是,北京應可自由進行它自己的公關運動;他們是主權國家。但是如果我們有不同觀點,我們的公司應被允許保持其不同觀點。壓制異議聲音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現在我們知道──現在我們知道,中(共)國發展不對稱武器,威脅美國的國家安全,也威脅我們的戰略財產。

還可以列舉更多。

這些不僅是我們的問題,它們是和我們擁有同樣價值觀的所有國家的問題。

當我們看到北京把脅迫作爲優先的國術手段時,這對我們相信民主和主權是基本常規並應以此主導世界商務和國家往來方式的國家來說,是不利的。這些觀念,通過在像南中國海和臺灣海峽(Taiwan Strait)這些地方作出法律程序以外的領土和海上主權伸張,威脅自由和開放的國際秩序。

我們還知道,北京將鄰國和其它國家捲入它國家主導的經濟模式,經常用賄賂達成交易,往往致使許多國家債臺高築、喪失能力,自身主權受到威脅。

現在我們也知道而且能看到中(共)國政權踐踏其本國公民──偉大崇高的中國人民──的最基本的人權。我們在香港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在那裏需要履行他們的保證和承諾;我們還從對新疆少數民族的人權的嚴重侵犯中看到了這一點。

我們也知道中國共產黨正在向其人民及整個世界提供一種完全不同的治理模式。在這種模式中,一個列寧主義政黨(Leninist Party)進行統治,而且人人都必須按照共產黨精英的意願來思考及行事。這不是一個我所希望的未來,我想這也不是一個在座的任何人所希望的未來,這不是一個其它民主政體所希望的未來,也不是一箇中國人民──熱愛自由的中國人民在任何地方都不希望有這種模式。

特朗普總統的《國家安全戰略》(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闡明了這一點,指明中(共)國是一個戰略競爭者。這意味着存在種種挑戰,也存在切實的機遇,而且我們希望我們能以建設性的方式同他們接觸。但這是現實,這是事實。

我們並沒有選擇其中某些問題,這也是事實。中(共)國將它們強加於我們。

在今後幾個月中,我將發表一系列講話。我將更加具體地談到其中每一個問題。

我將談到相互競爭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及其對美國及全世界的影響。中國共產黨是一個着重於鬥爭和國際統治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Marxist-Leninist Party)。我們只需要聽聽他們領導人的話。

我還將談到他們是如何幹預我們在美國這裏認爲最理所當然的事情的。該黨的情報機構、統一戰線工作部(United Front Work)及其宣傳分支已經發起一場把公衆輿論導向傾向於北京的全球運動。我們要維護我們的自由──我們的言論自由,而且我們要確保信息在每一個地方都自由地流動。

而且我還會談到國際秩序受到的影響。北京正在積極地創造它自己的國際空間,而且它參與國際組織以使其專制體制得以存在並擴大其範圍。而我們在美國,我認爲屬於哈德遜研究所的優秀人士,要維護現有的自由及開放的國際秩序,這種秩序是美國幫助創建並繼續引領的。

我還將──還將談到經濟。中(共)國從事不公平的掠奪性經濟行爲,而且利用國有資產在全世界各地打下其經濟足跡。我們希望中國成功。我們希望它有一個成功的經濟。我們希望有一個透明的、有競爭性的、由市場驅動的惠及所有參與方的體系。

你們從我們接近簽署的第一階段協議中可以看到爲此邁出的第一步。我對我們將能達成感到樂觀。這是一件好事,是我們能夠共同努力的一個領域。我們希望確保我們做得正確,而且我們希望確保經濟關係在我們之間是公平的、對等的以及平衡的。我認爲這將顯示出存在着可以有的共同之處,而且特朗普政府將不辭辛勞地在我們力所能及的任何地方都找到它。

我還將有機會談到我們的軍隊是如何競爭的,以及中(共)國所建立的遠遠超出他們的自衛所需的有關能力。

關於美國和中國的關係在未來幾年及幾十年會是什麼樣子,將有很多議論、很多智庫的討論、很多學術界的討論。我將闡明美國希望的是什麼:我們不希望同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國)對抗。而且事實上,我們所希望的恰恰相反。

我們希望看到一個繁榮的中國,同本國人民及其鄰國和平共處。

我們希望看到一個昌盛的中國,中國的工商企業界根據我們都知道、都理解的一系列公平的對等規則同全世界其它地區進行商務往來。

我們希望看到一個自由化的中國,允許其人民的聰明才智得到充分發揮。

而且我們希望看到一個尊重其本國人民的基本人權的中國,正如其本國憲法所保障的。

但最重要的是,作爲美國人,至關重要的是,我們同中(共)國接觸要基於其現狀,而不是我們所希望的狀況。

赫爾曼·卡恩曾提醒我們,他曾敦促我們以非常規的方式進行思考,得出有說服力的政策論據,並始終一致地向美國人民說明這些論據。

我們必須以全新的、非常規的思維方式來思考中華人民共和國。

我希望你們都和我一起這麼做。我們將共同學習,而且我們將在這兩個國家之間發展一種牢固的關係。

我就講到這裏,現在回答幾個問題。

謝謝各位。上帝保佑大家。(掌聲)

(翻譯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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