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可靠的答案!爲什麼朝鮮人冒死逃南韓 (圖)
 
和平
 
2002年5月22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我們去了朝鮮!

朝鮮,世紀更替年間最後一個鐵幕國家,對於當今的中國人來說,是那麼的熟悉而陌生,對其強烈的好奇心促成了我們這次北韓之旅。原以爲去朝鮮的人很少,沒想到卻遭遇了也許也是北韓有史以來最多的遊人浪潮,我們這個團將近300人,而兩天後的團隊居然多達1000多人,達到了北韓接待能力的極限。出發前,中方旅行社給我們交代了他們認爲已非常詳盡的注意事項,但接下來的旅程告訴我們,這些遠不足以讓我們應付無微不至的「紅色關懷」。      

不許拍攝看到的真實場景

攝影師的痛苦我們並非攝影師,但所攜相機屬準專業類,鏡長約10CM,中方領隊一看到我們的相機,立刻大搖其頭:「哎呀,太大了,太大了」。原來朝鮮海關對所有入境者都要檢查全部的行李,長鏡頭相機根本不允許帶入境,生怕你拍攝遠處他不願讓你看到的場景。(但可笑的是,對拉近功能更強的攝像機卻沒有限制。)於是,人還沒入境,心就開始忐忑不安,若相機給扣在海關,豈不是白走一遭?懷着僥倖心理,我們把相機放在了中國導遊行李箱裏,據他說一般不會檢查導遊的行李。車隊進入朝鮮境內,海關人員登車檢查行李。查我們車的朝鮮海關人員長了一張黑黢黢的臉,而且還坑坑□□的,深褐色制服上的金日成像章是全身唯一的亮色──這也是辨認朝鮮人最便捷的方式,人胸一個。車廂第一個座位就是導遊的,他那綠色的小滾箱此時是那麼地牽動我的心。萬萬沒想到,海關一上車就瞄上了導遊的行李,令其打開接受檢查。導遊當時也怔住了,就象白區地下工作者被捕前一樣,茫然地看了一眼躲在羣衆中的同志們──相機的主人,無奈地打開了行李箱。我倆對望了一眼,完了,聽天由命吧。箱子打開了,黑臉海關人員一件一件地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最後看到壓在箱底的三角形攝影包:「這是什麼?」「相機。」──只能老實。點頭,無二話。──居然沒事。感謝金日成父子,他們讓他們的子民如此的孤陋寡聞,他們不知道,只要套上攝影包的相機起碼也是半專業水準的,必定在他們的限制範圍內。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事實卻讓我們滿腦子就想着一個詞──弄巧成拙,因爲全車廂人的行李除了導遊,再沒有一個被要求開包檢查!

冒險計劃的流產

由邊界城市新義洲(如果能稱之爲城市的話,畢竟他們把它叫做省會)到平壤僅200多公里路程,在勉強稱爲路的公路上居然行使了7個多小時。滿目的荒山和荒地,都5月份了,田裏卻少有開耕的痕跡,田頭聚集着一堆堆目光呆滯、面帶菜色的人們,就那麼閒待著,也許根本就沒東西讓他們種。偶爾經過的市鎮,不經提醒你是不會想到那是城市的。看到這些,你會更深理解什麼叫「造孽」,真想把這一切都攝入鏡頭,太想了。但這是嚴禁的──進入平壤前任何地方都不允許照相、攝影!由於進關時的餘悸尚存,便未敢造次,但我們決定,返程時,無論怎樣都要冒這個險。可最終由於朝方一貫的計劃多變且從不預先告知,返程改爲搭乘火車,使我們的冒險計劃流產,成了不小的遺憾。

不許拍照街頭的孩子

即便是在平壤或直轄市開城,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照相的。有的你是不可以照的。比如他們的孩子,這些孩子不是他們用來接待外賓的少年宮的孩子們,是那些街頭玩耍的孩子,因爲這些孩子穿得非破即舊,他們認爲這丟了臉。在開城,剛給一羣街邊的孩子照了張相,我們隨車的「小特務」(每輛車除導遊外都配備了一個專門看管遊客行動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國家安全人員)立刻走上前來「你們照什麼吶?」「有什麼好照的,不許照!」如果我在照一些破敗的場景時被制止,我會一笑置之,畢竟我們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但我是在照他們的孩子啊!無論貧窮或富貴,天下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樣可愛的。儘管我很能體味這個23歲小夥子的虔誠和熱血,但此時我真的真的厭惡他!我斷言,終有一日,他將是衝在推倒金日成雕像隊伍最前列的那一個!有的你是不可以隨便照的。比如金日成雕像。抵達平壤的第二天,我們被安排參觀金主席雕像。28米高的純銅雕像倒也熠熠生輝,揮臂屹立在衆人的面前。朝鮮導遊再三申明照金主席像時不能照成半身的,一定要全身。並專門安排了一位賣花姑娘(姑娘朝鮮語稱之爲「處妞東木」,意即「處女同志」)讓我們獻花。直到今天我仍在後悔,當時我抽什麼瘋給他獻什麼花啊?

無僅有的首都從沒有哪個國家的首都能得到平壤那樣的待遇──全國能花在老百姓身上的錢,90%都砸在了它的身上。距離平壤幾里路開外,一條寬闊平整的高速公路呈現在我們面前,你會知道臉面的鋪排開始了。進平壤前我們至少過了兩個關卡,因爲首都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陽光下的平壤

進入市區。應該說陽光下的平壤拿到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至於寒磣:高樓林立,街道寬闊,花紅樹綠……當你穿越了幾近原始狀態的貧瘠鄉村後,平壤給你視覺上乃至心理上的衝擊力是巨大的。它有亞洲容納觀衆數量最多的體育場──15萬人;有他們自以爲是亞洲最高的飯店──105層,只是在建了10多年,現在仍沒有也不知何時能竣工;有可能是世界上縱深最深的地鐵線,據說有100多米深,與其說它是地鐵,倒不如說是防空洞,估計核爆也奈之何;有佔地龐大的體育場館區,甚至細分到「摔跤館」、「雜技館」──沒吃飽也撐得慌;有罕見的全銅巨型雕像;有高聳入雲的讓人莫名萬分的主體思想塔……朝鮮的女交警倒不失爲一道城市風景線。這些特招的對身高容貌有相當要求的少女,身穿藍色制服、短裙、皮靴,站在十字路口姿態優雅地揮舞着指揮棒,只是很少有讓她展示風采的機會,因爲車實在太少了。

平壤主幹道只亮起了一盞路燈 

入夜,首都平壤進一步顯示了它的舉世無雙──一片漆黑。第二天是全世界無產者的節日──五一勞動節,終於看到主幹道「統一大道」上亮起了一盞路燈,就一盞!我們下榻飯店正對面的高層居民樓透出了昏暗的燈光,而飯店側旁馬路對面的居民樓裏則依然搖曳着點點燭火,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爬回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家的。由於電力不足,所有我們見過的酒店(包括最高級的高麗飯店)的大堂、過道都是昏昏暗暗的,不時還會停電;房間裏的電話純粹是個擺設。入住酒店後我們被告知,會在某個時間段供應熱水,但實際情況卻是: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一批遊客在任何一個時間段裏享用到所謂的熱水。下面的一些場景應該說並非朝鮮獨有,你我不僅熟悉,或許還能生出些許親切:滿街的土頭土臉的人民軍軍人和身着軍便服的市民;隨處可見的標語牌和巨大的新老領袖的雕像、畫像;供銷社式的商店,三尺櫃檯、書架一樣的貨架(只是空空如也);小小理髮館和那穿着白大褂的理髮師;所有涉外飯店,除涉外人員本國人一律不得入內;外幣不能自由兌換,且須兌換成自定的中間幣種──外匯倦。朝鮮官方規定的朝元與美圓、人民幣的匯率是1:1和1:4,而在黑市(中國丹東)朝幣與人民幣的比值是20:1!(也就是說按朝鮮人月工資120元朝幣計,每人每月掙6元人民幣)這就是平壤,這就是兩天時間內我們能看到的平壤。                  

高高的太陽放着光輝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革命家庭請看這樣一份家庭成員表:父親偉大的領袖金日成同志母親不屈不撓的革命戰士金正淑同志兒子偉大的領導者金正日同志一個多麼偉大的革命家庭!(亂碼)(生前安排身後事絕不奇怪),任何人對以上三人不能直呼其名,必須嘀裏咕嚕繞上半天舌。在金正日的精心操持下,「金氏夫婦」已超越於人民之上了,金日成不再僅僅是他金正日的父親,也是「民族的父親」,金正淑也不僅是他母親,更是「朝鮮的母親」。這對當爹媽的個頭矮點,難怪現在大街上鮮見男過1.7米、女過1.6米的人,可惜了曾是多麼彪悍的高麗民族!

朝鮮的年號和全世界都不同                  

如今,民主朝鮮已經改了年號,不再是公元紀年,而叫「主體XX年」,今年則是「主體89年」,主體元年就是金爸爸誕生的那年。我們到朝鮮的第二天是五一節,本以爲在這個純正的社會主義國家節日氣氛一定會很濃郁,事實上卻沒有。經導遊介紹才知道,他們最盛大的節日既不是建黨建軍節,也不是國慶節,而是4月15日的「太陽節」,這一天是朝鮮人的「聖誕節」──金日成出生了。朝鮮境內有兩大「出生紀念地」,一個是給故去的,一個是給大活人的──即金家父子。老金的故居在平壤萬景臺,那是個蒼松翠柏圍繞、綠樹成蔭、花團錦簇的地方,方圓幾里外就嚴禁人出入,兩排鮮式民居讓人相信金日成絕不是苦大仇深的主兒。(不過我們一直懷疑金日成壓根兒就不是朝鮮人,沒準就是個東北農民,要不當年他沒事從平壤跑那麼老遠去參加什麼東北抗聯啊?那年頭交通又不方便。什麼故居,蒙人的。朝鮮人吶,你們讓東北人給騙了!)小金生在山上(他們叫白頭山,我們叫長白山),沒安排我們去。他的「聖地」更是奇怪,我幾乎可以100%斷定是假的。他生在艱苦的1942年,東北抗聯正處於最低潮,老金夫婦倆不在東北偏僻山村躲着,非要冒着生命危險,回到日本嚴密統治下的朝鮮生下他們的天才兒子,真是匪夷所思!

個人崇拜登峯造極                 

民主朝鮮的最高領導班子是這樣的:國家主席──金日成;朝鮮勞動黨中央總書記、中央政治局唯一常委、朝鮮國防委員會委員長、朝鮮人民軍總司令──金正日。金日成被法定爲朝鮮永遠的主席,死人霸位霸得如此理直氣壯,即使不是空前,也是絕後的,恰如樹立於朝鮮全國的紀念碑碑文寫的那樣:偉大領袖金日成同志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作爲個人崇拜祖師爺的中國人,這時也只能感嘆:金正日真是天下第一孝子!!!這是天下第一獨夫!從《金正日簡史》中可以看出,金正日的豐功偉績就是把他老爹扶上並坐穩了神壇。老領袖生前稱之爲朝鮮歷史上鮮見的天才,他也不虛此名,10歲就能寫出歌頌祖國的長詩;20歲就能批改馬列經典原著;30歲就協助他爹揪出了勞動黨內最大的反黨集團(70年代);40歲更天才地從老爹的隻言片語中提煉出主體思想,並把它作爲立國之本;50歲統領全黨全國,大功告成。金家父子聰明極了。他們不是毛澤東那樣的詩人氣質的革命者,他們並不想改天換地,不斷革命,而是要坐穩江山,代代相傳,所以他們幾乎從不進行疾風暴雨般的羣衆運動,避免強壓之後的反彈,使人民的洗腦能順暢地進行。猶如經驗豐富的老農,耐心地、悠閒地澆灌農田,從不過度施肥,拔苗助長。在獨裁統治的第一要素愚民政策方面,他們登峯造極:電視雖然有4個臺,但只有一套節目;收音機從出廠就只有一個頻率,你想偷聽都找不着門;人民不得自由流動,更不得和外國人接觸;不停地宣傳帝國主義的威脅,使人民始終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停地宣傳外面世界的黑暗,使百姓爲生在朝鮮而感到由衷的幸福;……在民族的前途和一己之私之間,金正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於是,2000多萬朝鮮人民在他的一雙巨手的揮舞下,默默地、執著地奔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望着那個「小特務」給我們唱「將軍之歌」時眼裏飽含的深情,看着已墮落成如同白癡部落般的國家,你無法抑制對這個民族深切的同情和對當權者的切齒痛恨。

朝鮮用一塊紅布矇住人民的雙眼也矇住了天,問他們看見了什麼,誰都說看見了幸福!這和江澤民封鎖網絡、媒體、給國民洗腦同出一輒。

從朝鮮回來,我才真正明白了爲什麼朝鮮人冒死也要逃到南韓,我不由得爲江澤民統治下的人民憂心,如果中共再繼續下去,中國那麼多的老百姓往哪裏逃啊?!


日本駐中國大使館前的生死一線!


闖進去就生,抓回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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