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趙明:在中共懷抱裏刻骨銘心的兩年
 
2002年3月30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在國際社會強大的正義呼聲之下,中共於3月12日釋放了趙明。31歲的趙明是一個持中國護照的普通的留學生,一名法輪功修煉者,是都柏林三聖學院計算機專業的研究生。3月23日,倍受折磨的趙明順利返回愛爾蘭,將繼續攻讀計算機碩士學位。他說,就在他本月初獲釋的兩個星期之前,還受到三萬伏高壓電的電刑折磨。趙明說:「這使我的身體猛烈地顫抖。」

目前中國當局幾近瘋狂地打壓國內法輪功,尤其在趙明的家鄉吉林省長春,僅三月份以來當局就大規模抓捕、綁架了5000多名法輪功學員,每天都有人被迫害死,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明能夠獲得釋放並且被允許出國繼續學習,這確實歸功於國際社會和許多善良的人們對趙明的極大關注,歸功於他們向中國當局持續發出的正義呼聲。

法輪大法信息中心日前電話採訪了趙明,了解他在被不公正地判勞教的這兩年期間的遭遇,這也是所有關心趙明、營救趙明的人們所想知道的。

下面請看採訪內容:

依法上訪被捕 歷經看守所的非人強制灌食

問:你在愛爾蘭三聖學院攻讀計算機碩士學位,爲什麼會在中國被抓被勞教兩年?

趙明:我於1999年聖誕節從愛爾蘭返回中國渡假,渡假期間在北京去位於永定門的國務院信訪辦上訪。可是當時在國務院信訪辦,只要是關於法輪功上訪的就被公安帶走。我就是這樣被公安帶回老家長春,由家人領回,但是護照被沒收, 無法返回愛爾蘭繼續讀書。

三月我回到北京,五月份在一個煉功人的住處和幾個煉功人一起被抓。抓我的過程根本沒有任何合法的執行公務的程序。他們沒有穿警服,也不出示證件,進屋就抓人,帶到車裏也不是警車,當晚被送進海淀區看守所。這次被抓後就被判了勞教。

問:你什麼時候從看守所被轉到勞教所的?

趙明:從被抓到轉到團河勞教所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先後被關在北京海淀看守所、長春大廣看守所、戒毒所和北京看守所(七處)。在這個期間,我一直表示我沒做違法的事情,不應抓我,並且絕食要求無條件釋放,但是被強制灌食。

問:能否講述一下他們怎麼強制灌食?

趙明:我被關在海淀看守所一週後開始絕食要求無條件釋放,絕食第二天他們就開始強制灌食。他們把我按住,捏住鼻子,我儘量憋住氣,但他們用牙刷使勁撬開我的嘴,直接倒進液體食物。我被按得很緊,有時液體從我的食道和氣管一起進,嗆得很厲害,肺很疼。這種灌食是非常危險的。後來在勞教所裏有一個大法修煉者的妻子叫梅玉蘭就是在北京的一個看守所裏被灌食致死的。

關在北京市看守所(七處)的時候,我繼續絕食。醫務室的主任給我進行鼻飼灌食,他不停地把管拽出來再從鼻子插進去,鼻子磨出很多血。他還有意把管插入氣管,我立刻感到呼吸困難,不停地咳嗽。他說,「你氣着我了,我堵死你。」被灌食後,我一次一次地嘔吐,吐出來的只有一點點流進胃裏的液體,但有非常濃的藥味,液體食物裏面被加進了大量的對胃刺激很強的藥。在七處呆了十天被送到勞教所,到勞教所後我開始進食。

揭開團河勞教所優待普教人員的幕障

問:有國際媒體應中國當局邀請訪問過團河勞教所,報導說那裏條件很好,對普教人員也很好,你可不可以談談你看到的團河勞教所的情況?

趙明:有記者去採訪團河勞教所,也經常有社會上的各種單位去參觀。勞教所的院牆內養有雞、兔、鹿等滿院子跑,從外表上看條件好象還不錯,但是警察迫害人的事情在表面上卻是看不出來的。

當有記者去採訪或者別的單位去參觀時,有人在院子裏活動,也有幹活的,但是這些都是那些已經被洗腦的或者是符合政府要求的人,而我們堅定的煉功人和其他一些人就被集中在房間裏看錄像,等着記者走了才能出來。有一次有三個被轉化的人被採訪了,說勞教所如何如何好,他們得到了獎勵,被減期好幾個月。

勞教所內難爲人知的身體迫害

問:在勞教所裏,你是同煉功人關在一起的嗎?

趙明:一開始的時候,我同十幾個偷盜搶劫的刑事犯關在一起。後來因被關進的法輪功學員多了,他們就把法輪功學員分成隊單獨關押。

問:這些刑事犯是怎麼對待你的?

趙明:剛被勞教時,不讓正常睡覺,警察整天找我談話要我不煉功。有一次遭到關在一起的這十幾個刑事犯的嚴重毆打,他們體罰我下蹲,蹲不住時,他們就用馬紮敲打我的頭和身體,大約有兩個多小時,一直打得非常重。轉天他們又把我按在盆裏塞到床下,床板被頂起,有人就坐在床板上往下壓,致使我的兩條腿全是淤血,很久都不能自己行走。

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打你、爲什麼敢這樣打你呢?

趙明:那時我剛被關進團河勞教所,不可能跟這麼多人都有仇,他們沒有理由打我。按照勞教所的紀律和規定,這樣打人的事情是非常嚴重的,這些刑事犯應當被延期勞教、或者禁閉,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被處理,而有的人還因此被減輕刑罰提前釋放。後來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們對我說,他們也不想這樣幹,是警察叫他們這樣乾的。

問:那勞教所裏的警察有沒有打過你呢?

趙明:警察主要是用電棍電我。在去年我被勞教一年快到期時,他們把我轉到北京興安女子勞教所,其中的少教隊是男隊。在那裏有兩個多星期,每天不讓睡覺,只能坐着打個盹一、兩個小時,還有體罰禁蹲、什麼飛「飛機」的。

而這次在我到期被放之前兩個星期,有兩天晚上警察沒讓我睡覺,我在白天見到勞教所副所長時,提出和他談,要向他反映不讓我睡覺的事,他不理我。

緊跟着的一個晚上,有五個警察對我進行了電擊。他們在地上放一床板,用帶子把我全身、四肢和頭部都綁緊,用六根電棍同時電擊。我身體劇烈地跳動,喘粗氣。那種電棍約有五十釐米長,頭上有兩個電極,沿着棍還有螺旋形的金屬,這種螺旋可以電擊很大範圍的身體。參加此事的五個警察,一個是管理科科長,一個是教育科科長,一個是教育科副科長,兩個「攻堅班」警察。管理科科長說這就是我向所長反映的結果。

問:什麼是「攻堅班」?

趙明:「攻堅班」是設立來「對付」堅定修煉、不接受洗腦的法輪功學員的。現在所有勞教快到期還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被送到攻堅班,地點在舊西樓,蓋好新樓後這是個空樓,一人一個屋,一開始也安排一些人談話,但實際後來都是體罰、想強制轉化煉功人。

勞教所內摧殘精神的封閉洗腦

問:在勞教所裏警察通常叫你做什麼呢?

趙明:勞教所對法輪功學員最大的迫害是洗腦。他們出了許多書、音像資料、各種所謂的「新聞」等等,我不想去說這些內容,他們整天強迫法輪功學員看、聽這些東西,談話談這些,他們就是想要讓法輪功學員必須承認修煉像他們說的那樣如何如何,然後配合使用不讓睡覺、體罰和電擊等手段。

有一次連續一個多月我和其他法輪功學員被強迫每天十五個小時,一直坐小塑料凳聽攻擊法輪大法的錄音,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不許我們動,而且限制上廁所的次數。每天到半夜睡覺時上身和臀部非常疼。人的身體保持任何一種姿勢時間長了都是極其痛苦的。

問:勞教所什麼時候告訴你被增加十個月勞教期的?

趙明:是在到期日的前一天突然通知我,被增加勞教十個月,當時在精神上真是又感到突然受到了打擊。

問:他們有解釋嗎?

趙明:就是在這之前兩週,我被送到興安女子勞教所,遭受酷刑迫害後,他們要我寫保證不煉功了,但是我沒寫。他們要我和其他幾個不煉功的人一起讀一篇詆譭大法的文章,我不念,他們就說我在勞教所宣揚法輪功,然後以此爲原因給我增加了十個月勞教。

問:你在長春的父母當時知道你被延期了嗎?

趙明:他們不知道。

問:在這兩年中,你覺得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趙明:我沒有違反任何法律卻被強制失去了自由,不能學法不能煉功。大法教人修煉真善忍,這樣好的功法卻不能自由地學、煉,這是我最痛苦的事情。

問:這期間,你在愛爾蘭都柏林三聖學院的同學、老師,自發地組織了「趙明之友」營救你,並且引起了國際社會的極大關注。在勞教所中你對這些有所了解嗎?

趙明: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回到愛爾蘭後剛知道的。在勞教所裏,除了叫你看那些他們要求你看的洗腦的東西以外,不讓你得到任何你關心的消息,讓你覺得你非常孤單、沒有人關心你,就是把你打死了都沒有人知道一樣。他們就是以此來打擊你的精神,消磨你的意志。

在勞教所期間如果能夠知道國際社會爲營救我所作的這些努力,我會受到很大的鼓勵。其實勞教所或者說江澤民當局是很害怕讓國內的人知道這些情況的。

被釋放前的「封口」談話

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要被釋放了?

趙明:我是在被放出來的頭一天才知道的。

問:在你被釋放出來之前,警察找你談了些什麼呢?

趙明:我臨放出來之前警察非常緊張。通常每個人放出來之前,勞教所有一個紀檢科的負責人要和釋放的人談一次,問問有沒有受到體罰虐待等等這些情況,這是勞教所的制度要求。他們在我出來的頭一天晚上來跟我談,我知道同他們談也沒有用,這只是一個形式。所以我說沒什麼好說的。

問:爲什麼這只是個形式?

趙明:在這之前一週左右,勞教所的上一級單位,即勞教局的一個警察找我談,問有沒有什麼情況。我問他警察用電棍電我這個情況你覺得是不是合適啊?他說這個肯定是嚴重違紀呀,緊接着他又說「這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有別的勞教人員在場嗎?或者是哪個警察要承認也可以。如果你覺得要是不會對你有什麼壞處,就是說,你要不怕你出所受影響,那你就可以談,我就給你做筆錄。」

他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就是說,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也很可能就是他指使吧。當時電我的人中有幾個是不同科的科長,就是各個科級的人在一起做這麼一件事情,那麼肯定是所級或者所級以上下了令他們才會這麼做的。但是你就是說遭電擊了也沒有證據,警察要都不承認,那這事就是沒法說了,你反而有可能還不能被放出來。他們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些事,而且一直就是這樣做的。他們就是這樣直接威脅,非常明目張膽,很邪惡。

修煉真善忍沒有錯

問:這兩年你遭受了這麼大的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是什麼力量讓你能夠承受過來這些迫害,現在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心境?

趙明:是對大法的堅信,修煉真善忍沒有錯。在勞教所中煉功人承受的壓力確實很大,勞教所企圖通過身體上的體罰和精神上的洗腦,強迫修煉人寫下不煉功的保證以及其它東西,但是這種強制實際上是改變不了修煉人堅修大法的心的。

國際社會正義呼聲是有作用的

問:國際社會和很多素不相識的人爲營救你作了極大的努力,你有什麼感想?

趙明:確實是非常的感謝。三聖學院的同學老師爲營救我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尤其在開始的時候,也是非常難的。他們這樣大的努力超出了我的想象,真是非常感謝他們,還有愛爾蘭政府、英國政府、國際特赦等等和許許多多善良的人,非常感謝他們。

能夠重新獲得自由,真的是幸福。我也將努力盡快恢復身體狀況,幫助呼籲釋放國內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真誠的希望曾經幫助過我的國家政府、國際組織和素不相識的善良的人們,能夠繼續關注目前發生在我的家鄉長春法輪功學員被大量抓捕、被殺害的事件,呼籲中國政府停止對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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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亞洲電臺3月29日報導,中國的吉林和山東最近發生嚴重春旱,大片農田乾裂,人們的飲用水也受到影響。中國東北的吉林省遭到20年以來最大的春旱,有200萬公頃的農田受到影響,玉米地的乾裂程度深達一到兩米。路透社發自北京的消息說,山東省今年的春旱也特別嚴重,有200萬人不能得到充足的飲用水,180萬公頃的農田受到乾旱影響,50萬頭牲畜缺水。

山東省濟南市一家賓館的小姐對記者說,今年濟南的趵突泉都噴不出水來了。

前幾天,強力沙塵暴席捲中國北方,造成人民的恐懼,政府的解釋是否真實?沙塵暴是否會再來?這個問題恐怕只有江澤民集團的所作所爲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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