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就是離開中國:在「瘋狂英語」的背後
 
陳勁松
 
2002年3月28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據統計,英語教育市場已經成爲中國的一大產業。年產值高達100億元人民幣,爲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一,相當於中國一個較發達的中等城市的年產值。學習者數以億計。

  英語教育市場的構成,包括,林林總總的培訓學校,補習班;五花八門的考試、測驗;種類繁多的英語課本、辭典,各式各樣的教育器材,等等。在生產過剩、內需不足的當今中國,英語教育市場,成爲唯一供不應求的賣方市場。

  多年來,中國政府在預算中一再大漲軍費,卻一再冷落教育,教育經費預算或勉強維持或有意減少。但前幾年,教育竟一度被當成中國經濟「 新的增長點」。這歸功於民間的「自覺性」。最熱門的是英語,套得上「 擴大內需」的典型。

  國人學英語的熱情,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對這一難以置信的程度之貼切描述,莫過於一個叫做李陽的人,發明了一種叫做「瘋狂英語 」的教學方法,動輒在大廣場或體育館聚嘯上萬人,乃至數萬人,在口號式的吶喊聲中狂學英語。其陣勢其情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文化大革命 」的盛大場景。從「全民政治」,到「全民經商」,到「全民學英語」,中國人似乎註定要在「文化大革命」式的氛圍中,才能玩出點名堂來。李陽的「瘋狂英語」影響之大,不僅動及全國城鄉,以至於中央電視臺,都曾打算把他的「瘋狂英語」改編成歌舞劇搬上春節聯歡晚會。

  除了「瘋狂英語」法,還有「氣功英語」法,即邊練氣功邊學英語,或邊學英語邊練氣功,總之,憑籍中國人的智慧,凡能琢磨出來的「法子 」,都琢磨出來了。看上去有些「走火入魔」。如此聲勢浩大地「練」下去,會不會被中南海視作法輪功般鎮壓?

  但既然最高領導人都不分時間地點,隨時忍不住要蹦幾個半生不熟的英語單詞出來,「挾洋(文)自重」,國人也許大可放心,大可上行下效。據報道,就在不久前舉行的「人大」、「政協」兩會期間,某最高領導人假裝參加「分組討論」,目的似乎僅在於炫耀自己的語言「天賦」,訓話中不斷夾帶出英語、上海話、揚州話,乃至湖北話等等,搞得各代表委員們一頭霧水,滿臉傻笑。「英語狂」的背後,是「出國狂」。

  伴隨着七十年代末開始的「改革開放」,國門漸開,出國潮驟然興起。中國人把出國當作一個夢想,一個深造的夢想,一個淘金的夢想。本來以爲,那是畏於貧窮,恐於落後。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儘管多數中國人、尤其城裏人的生活面貌大有改善,沿海地區甚至自誇可與發達國家蓖美,出國潮卻絲毫沒有減退,甚至一浪高過一浪,成爲「出國狂」。

  有辦法出國的,都已經出國了。官員外訪,高幹子女留學。或以外貿學院、新聞學院、國際關係學院等以國際交流爲名目派出去的間諜。剩下的普通大衆,只好「自謀出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爲上者苦練「瘋狂英語」,考託福,出國留學。爲此,斯文如名校的女大學生,也不惜在衆目睽睽之下,加入翻越人牆圍牆的行列,搶填託福報名表。

  美國駐華大使館或總領事館前,永遠是一望無際的攢攢人頭。最具有諷刺意義的是,1999年5月,抗議美國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大規模暴力示威活動才剛剛結束,各地遭到嚴重毀損的美國大使館或總領事館前,又排起了簽證的長龍,迫不及待的人們,甚至又抗議起這些美國大使館或總領事館,以維修爲由的暫停辦理。

  爲中者採「隱身術」或「遁形術」,一些人組團到了國外,即實現全團失蹤。最近的例子發生在韓國,43名教師身份的中國遊客,一到達韓國,便在仁川機場集體神祕失蹤。

  爲下者冒險偷渡,沒日沒夜地,一船接一船地,從福建,從廣東,駛向美洲,駛向澳洲,駛向歐洲。於是,有了「金色冒險號」的故事,有了無數偷渡者悶死貨櫃車廂的故事,以及其他形形色色悲慘離奇的故事。

  看上去,所有的中國人都在逃亡,勝利大逃亡,或者失敗大逃亡。官員外逃,高幹子女外逃,資本外逃,人才外逃,下層老百姓外逃。即便少數幾個出國後還打算「迴歸」的,也得先弄上一張綠卡,「預留一條後路 」,再「衣錦還鄉」。

  這是一種信心的崩潰,趕在國家崩潰之前的崩潰。

  一種說法是,中國的一流人才,現今幾乎都在國外。聽起來有些誇張,但仔細觀察一下,卻有跡可循。近些年凡有成就的中國人,最後往往在國外見到他們的萍蹤俠影;反觀國內政壇,商界,文藝圈,大多不都是一些二、三流的角色在撐臺?

  有人說,美國夢是房子、汽車加自由;而中國夢,就是到美國,就是出國。斯言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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