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国家机器,我们在执行公务
 
路坤
 
2001年4月17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杨子立的爱人路坤自述在江泽民暗无天日的统治下是如何享受“人权的最好时期”的:

我在北京市安全局拘留所的经历:2001年3月13日早晨8点当我下楼到一层推自行车准备去上班时,突然,一个男子从旁边的草坪窜到我跟前,问我:“你是杨子立的爱人吗?”我说:“是。”他说:“我们有事找你。”说着,他掐住我的胳膊往旁边拽,把我拉到不远处停放的一辆小车旁并把我推上了车。这情景就象我在电影里看到的一样,我以为自己遇上了土匪或流氓的绑架。我迅速在想:这伙人不象绑匪,因为我家生活一直比较拮据。接下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几分钟之后,他们把我带到附近的北粤宾馆。下车后,我看到宾馆入口处有一男子架着摄像机对我进行摄像,进一楼的一个房间后他们开始翻我背包,把它翻了个底朝天,他们还让一个女性摸我的口袋,我大喊我什么也没有装,不要折磨我了。后来我想去厕所,一个女人竟然跟着我进去,并且不让我关卫生间的门闩,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叫没有人的尊严。

我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质问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绑架我?你们有证件吗?”直到这时,他们中的一个人才说到:“一会儿会告诉你的。”这时,又进来几个人,他们从包里拿出一份拘传证,我一看,是北京市安全局第041号文件,他们叫我在上面签字,我拒绝签字。我问他们:“凭什么让我签字?”他们说:“你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要你签。”但是我还是拒绝签字。他们威胁我:“不签字,后果自负。”我是无辜的,我不怕后果。这时,摄像机又不断地对我进行摄像,此刻,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我,我顶天立地,什幺也不要怕。以前我丈夫杨子立对我讲,在一个不讲法治的国家,多少无辜的人会受到伤害。但我从来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当我成了真正的受害者时,我才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接着,十几个人胁迫着我回到我家,他们把我家的钥匙给了我,强迫我打开房门,然后他们把我安排到一个房间的椅子上,不许我动,一个男子看管着我,并给我做工作。他们这样翻我家,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停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始终不肯说,他对我说:“不要有抵触情绪,我们是国家机器,我们在执行公务。”我说:“我知道,难道你们拿纳税人的钱就是干这样的工作吗?”

这群人无法无天地抄我的家,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在翻的过程中,还不允许我看一眼,更为恶劣的是,他们连我的一个密码箱也撬开,拿走我上学时的像册。抄家完毕,他们从我家带走杨子立的电脑、图书和许多生活用品。然后,又把我带走。

过了20多分钟,我被带到颐和园南边蓝淀厂附近的一个半地下室,摄像机早已在入口处等着我了。来到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面很阴深,像公堂一样,放着一张长条桌子,后面有几把椅子,桌子对面2米处有一把没有靠背的小椅子,桌子是给进行审讯的人坐的。由于还是3月,北京的天气还很冷的缘故,连那些搞审讯的人也受不了那冷,于是,他们换了一个房间,我进去后坐在里边的床位上,等他们都坐定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劝他们不要再做这样的工作了,不要再做这种人迫害人、人摧残人的工作了。我劝他们去找一份实实在在的工作,我跟他们说,这种事情做得越多,几年后,良心都会受到谴责,良心都不得安宁。

审讯到中午后,他们让我到地下室上面的食堂吃了饭,然后,又回到阴冷的地下室。不久,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又开车把我带到南三环附近一个宾馆,不让我回家。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审讯。当我回答完他们很多细得不能再细的各种问题后,我问他们我可以回家了吗?他们说还不到12个小时,当关押我超过12 小时后,他们又对我说:“你的问题还没有查清,需要进一步调查。”由于怕我告诉别人他们抓我的消息,他们故意拖延对我关押,这时,他们对我出示了“监视居住证”(北京市安全局第018号文件),我无可奈何,只好任凭他们关押。

14号上午,又来了3位男的、两位女的对我进行审讯,他们反复要我交代我所认识的杨子立身边的所有朋友,我拒绝交代,他们就说:“你不愿说他们,怕给他们带来麻烦,事实上,你们的麻烦就是他们带来的。”但我就是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他们叫什幺名字。我说:“我熟悉他们的面孔,但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叫什幺名字。”在审讯我的过程中,我问他们是谁下令抓我的,他们说他们属北京市管,北京市是他们的上级。他们对我讲:“既然找到你,就是有原因的,我们不会乱来,我们不是闲得没事干。”

15号下午6点左右,北京市安全局的王健等人突然来到我身边,王健问我这几天有什么感受,如果杨子立在他们那里,我会怎么想。我说我没有感想,我只想见到他。他说不行。我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他说要等通知。接着王健对我说:“你的事已查清,你无罪,可以走了。”但在放我走之前,他们要我写下保证书,不对任何人讲此事,否则不让我走。我被迫写下保证书。

就这样,我被莫名其妙地关了3天,15号晚上7点30分我走出北京市安全局拘留所的大门。我走到门口对面的一棵大树旁,大哭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生活在这样一个毫无安全的国家而伤心,更为不知多久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而流泪。当时,过路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当时,我真想向他们诉说我被无辜抄家和关押的过程。但我忍住了。当晚9点30分我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间里。家里是被搜查之后的一片狼籍,我流着眼泪,慢慢地收拾起来,直到天亮,然后,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去向单位领导解释自己突然消失三天的原因。

编者按:这就是江泽民所说的“人是最可宝贵的”又一个范例,江泽民、罗干又把一家人推到了反对自己的阵营中。

没有人性的罗干所指的合法化、政党化、武警化的黑社会组织、黑恶势力、黑社会只不过是“草寇”而已,所用的手段比起罗干来是小巫见大巫。中国真正的合法化、政党化、武警化的黑社会组织、黑恶势力、黑社会就是以江泽民为首的一小撮,看来江泽民、罗干不除,中国只能是继续黑暗,更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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