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最大的邪教
 
小茨威格
 
2001年2月6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記得文革時期,最高級別的批判文章都是以人民日報社論或者「池衡」、「梁效」的名義發表的。「四人幫」倒臺後,人們逐漸知曉,「池衡」乃張春橋的筆名,「梁效」則是北大、清華兩校寫作班子的代號。但不管怎樣,既然敢署名,就說明作者多少還有勇氣願意對文章負責。

世風日下,這種勇氣現在似乎越來越難得一見了。今天的《人民日報》上經常披掛上陣的是「特約評論員文章」。這「特約評論員」是何方神聖?是某資深學者?還是某組織抑或執政當局的代言人?不得而知。所以你不論是想登門討教,還是打算與該評論員訴訟公堂,都將無從下手。套用電影裏的臺詞,這一招「高!實在是高」!既然是「特約評論員文章」,按理就應視對某事物的一家之評論,可如今上上下下10多億人居然象信徒接到了教宗的聖諭一般畢恭畢敬、亦步亦趨。這種天方夜譚式的政治笑話在當今世上恐怕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這位「特約評論員」甚至等不及全國人大10月30日走過場似地通過關於所謂邪教的議案,就迫不及待地於10月27日在《人民日報》上以權威的口吻總結了邪教的六大特徵,即:一、教主崇拜;二、精神控制;三、編造邪說;四、斂取錢財;五、祕密結社;六、危害社會。然後這位「特約評論員」擲地有聲地宣佈:「法輪功」就是邪教!

「法輪功」是否邪教,咱不感興趣。「法輪功」沒有「槍桿子」,更沒有坦克大炮,又不殺人放火搞「黃、賭、毒」。你相信就加入,不信就走人,沒聽說過李洪志及其弟子能把你送進學習班或開除公職或關進牢獄什麼的。

說「法輪功」斂財,無非是辦班和印發書籍、音像資料收了費,據「特約評論員」的資料是人民幣4000多萬元。這錢可不是稅務機構強制徵收上來的,而是以老頭老太太爲主的信衆自願掏出來的,兩相情願,就如同善男信女們願意募捐修廟立碑、進香還願一樣,關他人鳥事。但假如發現李洪志及其弟子侵吞了我等納稅人的稅款,就象瀋陽馬副市長多次到澳門豪賭輸掉公款三千多萬,原鄂省駐港辦金主任貪污挪用近兩億公款肆意豪賭炒期指那樣,咱就堅決不幹了!

「特約評論員」統計,全國因修煉「法輪功」致死1400多人。姑且相信「特約評論員」的統計,那麼「法輪功」92年「出山」,平均下來每年致死200多人。按官方的數字,「法輪功」在大陸有信徒近300萬,則每年的死亡率爲十萬分之六點七;按「法輪功」自己的宣傳,大陸有信徒6000萬,則每年的死亡率爲百萬分之三點三。

讓我們對比一下另一組統計數字:據10月18日《東亞經貿新聞》報道,「世界衛生組織統計資料顯示:『全世界死亡的病人中,約有1/3的患者死於用藥不當。』我國不合理用藥佔用藥者的11%至26%。目前我國每年因藥物不良反應而住院治療的病人多達250萬人,每年約有19.2萬人死於藥品不良反應,濫服藥物致胎兒畸形的多達上萬例。」按全國12.6億人口計算,我國每年死於藥品不良反應的比率爲萬分之一點五。照此分析,不是證明了吃藥比練「法輪功」還可怕得多嗎?

電視上、報紙上覺悟了的革命羣衆一個個悲憤填膺,痛斥「法輪功」不讓看病吃藥,害死了他們的親人,讓人哭笑不得。李洪志是否講過不許看病吃藥,咱沒考證過,就算他講了,如果他是對未成年人講這話,就應追究其法律責任,大人不許騙小孩嘛!可那些成年人,就怪不得別人了,誰教你信呀!如果李洪志說不吃飯能成仙,你們就餓着等死?!如果李洪志說屎能滋補、尿能美容,你們就以屎尿代替茶飯?!真是豈有此理!

其實,根據上述統計資料,這些遺屬們倒應該慶幸他們的親人沒有選擇吃藥,否則可能死得更早─死亡率更高嘛!鄭重聲明,咱在此借題發揮,以毒攻毒,您可別誤會。您萬一生病,選擇吃藥還是練功,都是您自己的事,別人無權干涉。就象吸菸,儘管所有的香菸包裝上都清楚地註明:「吸菸有害健康」,您硬是要抽,願意掏錢,誰能把您怎樣?想到此,氣就不打一處來,每年直接或間接死於抽菸的人數,恐怕不會少於200人,捲菸廠的暴利大概僅次於製毒販毒了,而我們關心羣衆身心健康的人大和政府,怎麼就不立法關閉所有的菸廠呢?

又扯遠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對照「特約評論員」總結出的六大特徵,咱倒是真發現了一個堪稱邪教之首的組織,各位不信,咱不妨逐一對照該組織點評一下:

一、教主崇拜。「邪教的一大特徵是教主崇拜,惟教主是從,爲教主而生而死。」這個組織,空前絕後地大搞領袖崇拜,把領袖吹捧成「永遠不落的紅太陽」、「大救星」、「四個偉大」、「萬歲、萬歲、萬萬歲」,催眠羣衆,使人們相信「 爹親孃親不如XXX親」,領袖的話「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領袖的思想「戰無不勝」。在這個組織的欺騙和鼓惑下,無數羣衆對該領袖頂禮膜拜,甘受驅使,一切按他的說教去思想,去行動,直到去送死,恰如行屍走肉一般。多少家庭夫妻反目、父子絕情,多少學生揪鬥凌辱他們的老師校長,綱常敗壞,道德淪喪;多少羣衆手捧領袖的「紅寶書」,高喊着「XXX萬歲」、「保衛XXX」的口號,與同樣手捧「紅寶書」高喊同樣口號的另一派羣衆,拼死在武鬥的血泊中,而他們的敵人,可能就是他們的同事、鄰居甚至親人。光是這10年的瘋狂崇拜,就斷送了幾百萬條性命。更荒唐的是,無論是革命軍人(如孫玉國)在珍寶島抗擊「蘇修」,還是知識青年(如金訓華)在祖國邊疆戰天鬥地,都清一色地胸戴領袖像章,手捧「紅寶書」。彷彿這像章和「紅寶書」被領袖發了功,有了意念,對付鬼子,可以刀槍不入;對付生產,可以叫荒山變糧田,畝產十萬斤,可以叫鋼廠出鋼鐵,趕英又超美。整個一「義和拳」的現代翻版!很多青少年未必知道,那時候,誰要是不小心弄髒了或者掛歪了領袖像,就有可能招致滅頂之災。

二、精神控制。「精神控制是邪教教主爲鞏固其『神聖』地位,維持其徒衆效忠自己的基本手段。」這個組織利用專政機器,不僅強迫幾千萬入會信徒,而且強迫全體人民包括儒釋道各派教徒都要皈依其主義、思想。爲了使這種罕見的精神控制合法化、永久化,這個組織還把其主義、思想塞進憲法,使任何背離其主義、思想的信仰追求都成了違憲行爲,使信仰自由變成了一句空話。明白了吧?江澤民即組織,組織就是政權,政權就是國家。誰敢不服?

三、編造邪說

「編造歪理邪說是一切邪教教主矇騙坑害羣衆的伎倆。」這個組織的歪理邪說數不勝數。其中許多都已不攻自破,象「人民公社好」、「大躍進」。該組織的大小首領多半來自農村或在農村參加過生產,卻睜眼說瞎話,胡吹水稻、小麥畝產上萬斤,美其名曰「放衛星」。「衛星」放到最後,畝產居然達到十四萬斤。《人民日報》少不了要爲這些大小騙子推波助瀾、打氣加油。沒聽說過如今身爲學部委員的何阼庥等科學家們當時有誰站出來揭穿了這一彌天大謊。

四、斂取錢財

該組織在這方面的業績實在是盡人皆知。前面提到的兩位該組織高官(相當於總站、分站的站長、副站長)挪用納稅人之公款到外面豪賭,就令任何一門邪教的教主自慚形穢。其實,這兩例對於該組織不過是小兒科。沈太福的長城公司集資案,案值10億,公佈出來的高幹有副部級的。無錫集資案,案值30多億,也是該組織領導下的輝煌業績。王寶森、陳希同更是該組織的高幹了,案值據各方面分析不下數十億,該組織怕拔了羅卜帶起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湛江市的該組織大小官員勾結黑道,走私透漏稅額高達上百億元,全部中飽私囊。正在調查中的廈門遠華(該組織官辦企業)走私案,案值更是破記錄的高達400億元,當地該組織官員紛紛落網。廣西的案子已經把人大成副委員長送進地獄了,該副委員長的情婦在海外被捕時,發現其帳戶中有上億元鉅款(又可以把其它邪教的教主嚇一跳)。其它地方又怎樣呢?

「據云南省昆明市《滇池晨報》報道:今年以來,雲南省檢察機關查辦的貪污、賄賂和挪用公款案件多達九百五十七宗,當中昆明市就有六宗特大金融財政案的涉案金額高達九十億元人民幣。據報道,檢察院查辦的大案三百六十三宗,涉及黨政機關、行政執法部門、司法機關和經濟管理部門二百五十八宗。有四十四名縣處級官員涉嫌犯罪。」這樣的新聞對於該組織實在是家常便飯,以至於民間種說法,把該組織當官的拉出去一個挨一個槍斃,會有冤枉的;隔一個槍斃一個,又有漏網的。還有,按說該組織的經費只能來源於成員交納的會費,可現實生活中,該組織就是政權,政權就是國家,國庫的銀子隨它花。單憑這一條,就可以告它非法斂財。

五、祕密結社

「邪教一般都有以教主爲核心的嚴密組織,進行詭祕活動。」 這個組織從創立之日起,就進行詭祕活動:對內黨同伐異,血腥肅反;對外反政府,破壞社會穩定,顛覆政權。上臺後爲了鞏固其統治,更是策劃了一個個「陽謀」或陰謀,把組織內的異己分子和組織外的異端分子趕盡殺絕,祕密逮捕,祕密關押,祕密審訊,祕密處決。該組織詭祕到開大會都要神祕進行,大會閉幕後才敢發表公告。傳達文件時怕留下話柄,經常下令與會者只許聽,不許記錄。對外聲稱不干預羣衆練功、沒有懸賞引渡,內部則抓緊部署鎮壓行動。

六、危害社會

該組織對社會的危害之嚴重,50年代大批特批馬寅初先生的「人口論」,造成了人口飛速增長。到七十年代末,爲了遏止人口的繼續飛速增長,不得不強制實行「一對夫婦只生一胎」的計劃生育政策,使目前的中國在還是發展中國家階段時就提前進入了老齡化社會,給以後的社會發展和社會保障留下了無窮隱患。即便如此,中國的人口增長勢頭也必須等到2020年人口達到16億以後才能停下來,那時老齡化的比例將更可怕。這就是說,該組織當初僅僅一項反科學的決策,就危害社會長達70年甚至100年!先賢有云:治大國若烹小鮮。可該組織上臺後,翻來覆去地折騰生產關係,先是反對包產到戶,逼迫剛分到土地和生產工具的農民走合作化道路,後來又推行聯產承包責任制,解散了公社和生產隊。先是搞公私合營、取締私營和股份制,現在又到處推行私有化,把國企紛紛賣給私營企業主。來回折騰加上瘋狂不斷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