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
 

鬼怕节妇(图)

纪晓岚




廖姥姥为人性情严正,遇上该说的话总要理直气壮地与人争论。

【人民报消息】清代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有这样几个故事:

鬼怕节妇

廖姥姥是青县人,娘家姓朱。她是我(纪晓岚自称)先母张太夫人的奶母,未到三十岁就守寡,便发誓不再嫁人,愿意跟随先太夫人过一辈子。当她去世的时候,年纪已九十六岁了。

廖姥姥为人性情严正,遇上该说的话总要理直气壮地与先太夫人争论。就连先父姚安公也格外尊重她,不把她与一般婢媪同等看待。

我和我的几个弟弟妹妹小时候都随着廖姥姥睡觉、吃饭,凡起居生活、饥寒饱暖,她都体察周到,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我们兄妹,稍有悖谬违礼之处,便遭到她呵斥、禁止。

廖姥姥管束那些童仆婢媪就更加严格了,简直没有一点儿通融的余地。所以那些下人们心里没有不恨她的。就是那些掌管库房锁钥的、管理庖厨的,也休想从其中得到丝毫私利,但也对她无可奈何。

有一回廖姥姥只带了一个小童仆回娘家探亲戚话家常,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走到半路上忽然下了一场暴雨,她和小童仆躲进一间废菜园子的破屋里。

到了夜间雨犹不止,隐约听到墙外边有两个鬼在说话。一个说:「怪了,我正要到你的屋子里去避雨,你干嘛冒着雨,坐在树下不进去?」

又听另一个鬼(坐在树下的那个鬼)回答:「你别废话了!没看见老廖家那位节妇(廖姥姥)在屋里吗?」此后就再没有听到声音了。

杀业至重

福建某地方,有位官家的夫人爱吃猫肉。

她逮住猫之后,先在坛子里面放进生石灰,把猫扔进去,再倒进一壶开水。猫被石灰气蒸腾侵蚀,皮毛完全脱落下来,就不用人来脱毛整理了。而且猫血集中于心脏,使得猫肉晶莹鲜美,洁白如玉。

她说:「经过这样处理,猫肉的味道比嫩鸡肉的味道还要强过十倍。」因此她天天张机布网,被她逮住、吃掉的猫,不计其数。

后来这位夫人病危,口中像猫一样呦呦地乱叫了十几天才死。

观察(道员,明清时期的地方政府官职之一,俗称道台,雅称为观察、观察使)卢撝吉曾与这位夫人是邻居,卢撝吉的儿子卢荫文是我(纪晓岚自称)的女婿,这件事就是卢荫文说给我听的。

提起残害小动物,卢荫文又讲起另一个故事:景州地方有个宫宦子弟,他喜欢逮住猫狗之类的小动物,把牠们的腿折断,把脚扭转向后,然后观看牠们趑趄难行、不住地哀嚎的惨状用以取乐。被他弄死的小动物也很多。后来他生下来的子女,个个脚后跟朝前,脚趾向后。

另外,我家有一仆人,名叫王发,他酷爱玩鸟枪,而且百发百中,每天都有数十只鸟被他杀死。

王发只有一个儿子,长到十一二岁时,忽然遍体生疮密密麻麻,就像被火枪打的一样,每一个疮泡里都有一粒铁沙子,竟不知是怎么进去的。王发虽为他百般延医治疗,但终于不治而死,王家因此断了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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