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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體制道路上的真實風景(2)(多圖)
高智晟的女兒耿格在香港發佈會上表示,這本新書令她更加敬佩父親。 【人民報消息】(編者按:我們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份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爲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接下來兩天,我被關押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外形像賓館,卻整個二樓就住了我和看管警察兩個人,我不得出門,二十四小時有人陪着。在兩天裏,不停地換新的面孔與我談話,其中一張面孔的官階應該在高副局長之上。「不得插手下崗職工鬧事的問題」、「不得插手『法輪功』問題」、「不得插手強制拆遷問題」、「不得插手上訪羣體的事」等等。到第三天開始即全天候由高姓副局長陪着,心態也緩和了許多。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談話筆錄中卻隻字不提那一連串的不準,使我意識到那些「不準」並不是隨意與我談的,而高本人給我的影響頗不佳,他向我大談讚頌黨的恩德時,舉了他本人的例子,說他從小死了父親,是黨像父親一樣供養他的生活及上學費用,又是黨讓他做了國家幹部。這種認識如果不是缺德即屬愚昧,黨本身是被誰養活着的?把那些絕大多數並不富裕的納稅人的恩德,全記在黨的頭上,這實在算得上是忘恩負義的可以。高本人對於暴力對付我的作用很自負。這是在2007年7月份左右北京當局對我一次綁架時的談話中,由於泓源無意透露出來的(於在與我談話中說:還是陝西那高同志說得好,對付老高就用陝西的辦法,沒有陝西能做到而北京局做不到的)。 經三天的祕密關押,陝西省由咸陽市公安局出面,給我辦了一個變更(或者是撤銷)強制措施決定書,以法律名義將我釋放,並從我手上拿了錢買了回北京的機票,讓我立即離開陝西。我於當天晚上即第四天晚上飛回北京。祕密關押期間遭到數次搜身。包裏的幾套律師辦案手續、幾本香港出版的雜誌都被他們拿走並不出具任何手續。期間我遭到極野蠻的暴力毆打和暴力侮辱。而其時正是我母親生命的最後階段,爲了避免在那個階段給老人造成任何可能的傷害,我回北京後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這段黑暗的經歷,只在過了很長時間後向在美國的好友易帆女士提及過這一節。 我前面提到過那姓高的副局長無疑得出了暴力對付我很有效果這樣一個他毫不懷疑的結論。在其後的一年的時間裏他頻頻來找我,尤其在母親病危及喪葬期間,且在北京每次來找時竟有北京的祕密警察陪着。其實高的判斷及相信了高判斷的北京當局的一些人,他們腦子純粹是糨糊做的,此後僅一個多月,也就是我剛被釋放後的一個多月,就「法輪功」被中共政治迫害問題向當局寫了一封公開信,公開質疑當局在對待「法輪功」問題上的兇殘、冷酷及非法。據私下的信息,江澤民駭怒異常,不僅是那篇文字揭露的真相本身,最讓他驚恐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中國國土上挑戰他們的「核心關切」。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中共文武鷹犬組成了壯觀的擾攘大陣,有時竟排着隊找我談話,其中有一個下午,那些蒙面鷹犬(不介紹單位,不出示身份證件)竟找了我三次。而高本人在此後的數次找我接觸中,卻隻字不再談「法輪功」問題。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陝西公安當局施暴後一年多一點時間裏,那幾個「不許」即:「法輪功」被迫害問題,下崗職工問題,強制拆遷問題,上訪羣體問題,反而成了我工作的全部。有關當局應該能得出一個冷峻的結論:即酷刑對我究竟有多大作用?毫不誇張地說,北京當局在後來的對我的酷刑安排上,有被那高副局長誤導之虞,導致了此後一系列的損人不利己的極愚蠢的錯亂之舉。 ◎ 特務騷擾家人 又回到了家,現實的慘不忍睹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力。雖然祕密警察從家裏面撤了出去,但從距離上,他們的撤離不足二十公分,僅是從門裏面撤到了門外面,也就只隔了一個門的厚度。他們在我家門口過道擺了一張鋼絲床,上下樓、進出門都必須側身挪移。這種作法既卑鄙又下賤,你無法不用這些詞來描述他們,而我家門口的上半層樓道里也擺了一張床,每張床上兩個「幹部」全天候坐在那裏,後來多經激烈的交涉,他們同意將我家門口的床移至下樓的下半層平臺上,一家人進出門終於恢復了正常。但下樓仍很不方便,仍需側身而行。 回到家才得知,他們在山東綁架我的同一時間,孫荻帶領一支龐大的「幹部」隊伍來到我的家裏,這羣黑幫當天的任務分了三項,大批的黑幫成員負責對我家外圍的圍堵及警戒性監控;另一批數人敲開了我家對面鄰居家的門,一進門猛地將鄰居家的男主人撲倒在沙發上,其中有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另兩人將他妻子摁坐在地上,然後有數名不明身份人員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就住在他們家裏,將他們一家控制了三天,全家人不管有甚麼理由都不得踏出家門一步。做了我的鄰居真是一個意外的不幸,這是我實在要抱歉的。2007年,這家鄰居實在不堪擾攘乾脆把房子低價賣掉而離開了那裏。我的鄰居男主人叫賴新型,女主人叫周穎,是兩個正直的好人。而孫荻本人則率領一羣男女祕密警察進住到了我的家裏,對一家婦孺進行全天候寸步不離的監控。從後來回過頭來看他們的所爲,那種過程設計的綿密與惡辣以及執行起來的堅韌與一絲不苟,不由使人心生歎服。 僅對我家裏的搜查過程即不止不輟地進行了幾天幾夜。其實我家並無多少東西可供他們這般投入。但有幾樣東西將他們的注意力攫住,首先是全國各地「法輪功受迫害者及他們的親人的來信,同樣豐裕的是上訪羣衆的來信,有二三十公斤重,另外是我的書籍,據說他們不厭其煩地一頁頁、一封封查看,巴望着能從這些紙張裏,能從具體的字裏行間中,有「危害國家安全」證據的重大發現。 我的許多好書從此明珠暗投落到這羣黑幫手裏。這十年裏,我有萬餘元的書經他們的手永遠地墮入了黑暗,僅2010年4月20日那一次,又有價值九百多元的書落入賊手(其中有價值八百多元的一套《資治通鑑》以及若干陳寅恪、傅斯年的著作),而郭飛雄先生存放在律師事務所的數百冊書籍亦遭致了同樣的命運。 這次「搜查」真正意義上是致我們家落貧如洗。有些值點錢的有形物都如此不翼而「飛」。包括十幾個「袁大頭」、一萬多元美鈔、幾個電腦筆記本、八九臺電腦,所有的儲蓄、有價證券等,除了其中的儲蓄及有價證券的極少數追要回來一部份外,其餘的迄今懸而不決。
每天有不低於六名的男女特務跟在孩子身邊進行騷擾,連孩子在學校上課時,幾名特務竟無恥地打開教室門,搬來凳子就坐在教室門口,連孩子進個廁所都有兩名女特務貼身盯蹤,而當時只有3歲的兒子,只要一出門,就會有四至六名的特務跟着孩子。耿和每天出門,則更是會有不低於八至十名的男女特務貼身盯蹤,每次進幼兒園去接高天昱,跟着她的黑衣大陣煞是可觀。因爲她們娘仨加上我岳母,分別爲不同的特務包乾盯蹤,我被綁架後,岳母從烏魯木齊趕來,卻不允許她進我家,說必須由「大領導」批准後方可。老人來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由六名特務負責盯蹤,當晚老人就只好在外面住下。耿和說有一次她們在家裏憋悶,決定在小區旁一家小餐館去吃點飯,到了餐館,跟蹤她們四人的特務緊隨而至,那些特務完全可以守在餐館外面,可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他們的人進去還不到一半,小餐館已擠得水泄不通,那餐館老闆娘不明白耿和她們幾人吃碗湯面竟帶着幾十名保鏢擺譜,就出面求耿和體諒做小本生意的難處,她們終於只好放棄。 對中共盯蹤我家人的特務的兇悍,外人真的是難以置信,我被「釋放」後也多次遭遇特務耍橫,從純生物人的角度,你只有無助及無奈的悲哀。 有一次在我家旁邊的曉林餐館外面,那是個星期天,由於一些特務故意搗亂,屢屢踩我們的腳後跟,實在使人憤怒難抑,但我擔心嚇着了孩子,故努力隱忍着。不料那平時最壞的「娘娘腔」得寸進尺,走一步踩一次耿和的腳後跟,我被一種巨大的羞辱摧抑着,後悔今天出門,因爲每天一出門就要被他們羞辱,可孩子實在不能總關在屋子裏,我想他們應在我們一再忍讓面前有所收斂,但終於事與願違,忍無可忍的耿和停下來希望「娘娘腔」不要這樣,提醒他路人正在圍觀,沒想到他竟然像潑婦般發動了他的「娘娘腔」,不僅大罵而且還要撲上去打耿和,另外幾名特務立即過來將我控制住,一名圍觀者立即上來隔開耿和,那「娘娘腔」竟一時狂怒難抑至狂撲不已,作爲個體,我們並無仇怨,他們的那種狂怒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在路人的保護下,我們一家只好放棄了外出而返回。後來聽說這次衝突被路人發到了網上。 另一次是2007年6月3日,又是一個「敏感日」將至,做賊心虛的黑惡勢力集團,數倍地增加了在我家周圍的黑暗力量以資警戒。毆打過耿和的特務也出現在其中(後來耿和又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我走過去問他爲甚麼打人,不料他猛地站起來用雙拳發瘋般擊打我的頭部,我被打得抱着頭蹲在地上,他仍猛擊不止,直打得我看到天地搖擺旋轉、嘔吐不止,好在耿和和孩子都不在跟前,沒有讓她們目睹這暴虐的一幕。我回到家裏本來不打算講,無奈因爲一直嘔吐被耿和發現,最後在醫院進行了檢查。(未完待續)△ (以上是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份內容,轉載請註明大紀元首發。版權歸高智晟及其家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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