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國與「永遠不要掛起白旗」(多圖)
 
陳東
 
2012年12月8日發表
 



蔣介石與蔣經國父子堅決反共。

【人民報消息】2012年12月8日新華網首頁「讀書欄目」有一篇文章的題目很招眼《蔣經國在蘇聯:靠乞討吃地溝油改善生活》。爲什麼蔣經國會落到這個地步呢?

1925年11月底的一個傍晚,蔣經國和一羣中國熱血青年抵達莫斯科。上岸不久他發現自己已經成了人質。蘇聯當局數度駁回了蔣經國請求回國的申請,斯大林採納了王明的意見,認爲「讓蔣經國回國,他一定會成爲蔣介石的得力助手,所以我們要把他留在蘇聯」。

1931年秋天,蘇聯當局把蔣經國從中山大學(當時改名列寧大學)中國學生訪問團的助理團長的職位上,調派他離開莫斯科,被送到莫斯科近郊的謝可夫村,被調職的原因,是他在列寧大學的一次會議上,公開抨擊共產國際中共代表王明。在謝可夫村,沒有床睡,沒有飯吃,讓他自生自滅。但是天無絕人之路,蔣經國遇到了莎烏婭老太太,收容他到家裏住,給他面包、紅糖。

在俄國12年,他做過苦工,從做粗工開始,做翻砂工,用鐵錘把鐵板錘平。蔣經國在謝可夫農村耕過田,還做過衛生管理員,專門負責掃廁所。斯大林把他充軍到西伯利亞那個最苦的地方,在烏拉爾地方做礦工,工作強度大,但是卻吃不到足夠的面包,如果工作沒有做好,還會挨皮鞭。

蔣經國在俄國身無分文,還討過飯。有一回,蔣經國發覺一家餐館後面的水溝裏,漂着一層油水,他餓得頭暈,想辦法把這水溝裏的油水刮起來,用一隻罐子裝好,再找東西來燒,就吃煮熱的地溝油填肚子。天下大雪,夜裏冷得不得了,蔣經國找到一個大垃圾桶,在桶子中間挖個洞,他委身蹲縮在桶裏,度過寒夜漫漫。

一次,蔣經國在半路上病倒了,多虧遇到另一個要飯的孩子「小彼得」,把每天討來的飯,比較好的東西給他吃,才沒餓死。後來,小彼得爲搶救公共財產三進火海,最終沒有再出來。


蔣經國、方良和兒子蔣孝文、女兒蔣孝章。
1932年,蔣經國被派往西伯利亞當技術工人,在那裏認識了剛從技術學校畢業出來的蘇聯姑娘費娜,蔣經國後來感慨的說,除了費娜,當時沒有人給他一點好臉子。1935年倆人結婚。費娜後來的中文名字叫方良,他們在蘇聯生了兩個孩子,兒子蔣孝文,女兒蔣孝章。

1936年中共被國民黨打的落花流水,眼看要完蛋。1936年底張學良和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楊虎城的妻子就是中共黨員。蘇聯以放蔣經國回國爲條件,來換取蔣介石不再剿共,並與中共重新合作,蔣介石被迫答應。1937年3月,蔣經國攜妻子兒女離開莫斯科。一回到中國,蔣經國就寫下他在蘇俄12年的痛苦經歷,決心與共產黨徹底絕裂。

在國共內戰期間,蔣經國奉命到上海任經濟督導員,專門打擊貪官污吏。在上海設立「人民服務站」,讓老百姓告密。蔣經國大義凜然,對奸商高官毫不留情,把上海警備司令部的科長、稽查隊長和不少奸商處以死刑;將近70名百萬富商,包括杜月笙的兒子,被以貪污罪判處徒刑,甚至連孔祥熙的兒子也被蔣經國逮捕起來。

1942年,蔣經國在江西省崇義縣當地方保安專員和縣長,是一位受人稱道、不擺架子的實幹家。在那裏他寫過一篇文章《永遠不要掛起白旗》,其中提到那位照顧他10個月的俄國老婆婆莎烏婭和患難之交小彼得。


新華網鏈接方式都與世界不接軌!
新華網的那篇《蔣經國在蘇聯:靠乞討吃地溝油改善生活》的文章說「後來,小彼得死了,蔣經國還寫過一篇文章《永遠不要掛起白旗》,來紀念這位患難之交。」「永遠不要掛起白旗」這幾個字還做成個鏈接。最初以爲是鏈接蔣經國原文,結果鼠標一點,裏面出現五篇鏈接文章,與蔣經國和小彼得都毫無關係,其中一篇居然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的文章《不要希望每個人都寫出經典》!

由於好奇紀念小彼得與「永遠不要掛起白旗」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於是上網搜尋,一番折騰後還真找出來了,是蔣經國寫的原文。蔣經國是從善良俄國老婆婆莎烏婭和救命恩人小彼得的逝去談到一個人應該如何活着。他寫道:「一個人可以做無名英雄,但是,絕對不要渺視自己看輕自己,不要把自己變成寄生蟲,活一下就毀滅了。我們要做人,我們要做中國人,我們要做有血氣有骨幹的人!死並不算什麼稀奇,不過我們一生永遠不要掛起白旗來,向任何敵人投降!要拿出最大的力量舉起鬥爭的旗幟,勇敢地走向前去!我們要成功!要光榮!我們在自己將死的最後一秒鐘,還應當作最後的一次笑,譏笑敵人的無用,歡笑我們的勝利!」

難怪新華網沒有鏈接蔣經國原文,而把中共文學界的官方代表莫言給塞了進去。蔣經國鼓勵人們要與共產黨對抗到底,而中共要求百姓莫言!△

下面全文轉載蔣經國先生的「永遠不要掛起白旗」。


永遠不要掛起白旗

有一天我病了,病得快要死了,睡在一個小火車站的燒水房裏面。有四個青年的夥伴圍繞着我,兩個摸着我的手,一個摸着我的頭,另外一個一動也不動地站在我身邊,他們都知道我的病是非常危險的,大家都想醫我,救我,幫助我!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因爲我們五個人都是靠力氣生活的,而這幾天因爲天氣特別冷,火車站上的貨物不能搬運,所以一個錢都賺不到,他們在這個無可奈何的時候,只好同聲唱我所喜歡的歌給我聽:

我死了,我死了!
總會有一個人把我埋葬起來,
可是誰也不會曉得我的墳墓在哪裏,
到了明年的春天,
只有黃鶯會飛到我的墳上來,
唱美麗的歌給我聽,
但是唱完了,他又要飛走的!……

這一天晚上,門外的風聲特別的大,地上的冰發出格格的裂聲,火車也因爲氣候過冷而誤了班,這是今年最冷的時候。聽聽門外的風聲,看看地上的油燈,望望朋友的愁容,想想自己的命運,感覺到死並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倘使我死在這裏的確誰也不會曉得我的墳墓在那裏。過了幾天我的病總算脫了險,大家又興奮起來了,但是因爲病後沒有氣力,還是靠這四位朋友來養活我。

春天到了,天氣暖和起來了,我的身體也復原了。爲了追求真理,爲了爭氣做人,不得不離開這四位好朋友,到別的地方去工作。但是誰也不願意我走,可是爲了我的前途,他們不得不放我走。當要走的時候,五個人抱着痛哭,哭了再哭,結果還是沒有走成功!一直到第三天的一個早晨,當他們還沒有起來的時候,我偷偷的寫了一張字條留給他們:「山同山是永遠遇不着的,人同人總是有遇到的機會的,祝兄弟們健康!」寫好了就放在他們的桌上子上,並且拿了一塊黑面包壓住這張紙條,硬起了心腸,揹着包袱離開了這個小火車站。越過了高山,走完了六十公里長的大森林,踏上雪白的冰地,到了礦場,淘金沙,挑柴炭,開始過着勞動的生活。過了半年又重回到原來的小火車站,在車站附近的一個機器製造廠裏背鐵條,修馬路,抬機器,出賣自己的勞力,來求個人的生存。

有一天在工廠裏遇到了小彼得,這就是四個朋友中間的一個,大家見面了,好像是看見了親人,開始抱着笑,後來抱着哭,問起還有三位的消息,他說一個已經死了,兩個現在到南方煤油礦裏去做工了。從這一天起,我們兩個人玩在一起玩,吃在一起吃,睡在一起睡,讀書在一起讀書,大家互相勸慰,互相勉勵,我們是異族兄弟,患難朋友。

小彼得是在修理廠裏工作的,有一天廠裏面起火了,他很勇敢地跑到火焰裏面去搶救器材,搶了出來又回進去,但是第三次進去以後,再沒有看見他出來,我們才知道他燒死在裏面了!他是一個孤兒,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他是一個聰明的年青人,他今天爲公而死了!

火還沒有完全熄滅,我就跑到火堆上去找他,去叫他,可是,再聽不見小彼得的聲音了,後來找到了他的屍體,我買了棺材,把他埋葬在一個松樹下面,我親自挖土,親自把棺材放下去,一面哭,一面爲他做墳,從他死的一天起,我好像天上的比翼鳥失去了伴侶,同時對於死,又有一個新認識,就是說死誰都不能避免的。

葬了他之後,我還天天去看他,但是總因爲太寂寞,太悲傷了,就下了一個最大的決心,離開這個工廠到別的地方去謀生。我這隻孤雁就開始南飛,最後一次從他的墳上回來,心裏自己唱給自己聽:「誰都不曉得我的墳墓在那裏……」

從工廠跑到農村裏去,我幫助農民耕田,修理農具,在鄉下住在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婆家裏,她沒有丈夫,也沒有子女,所以對我特別的愛護,在鄉下過了十個月的生活,又跑到工廠裏去做工。

第二年的夏天,回到農村去拜望那位老婆婆,可是她在二個月前已經死了。在田野裏面,我採了許多野花,自己編成一個花圈,到老婆婆的墳上去追吊,想起她慈悲的心和可愛的面容,不知不覺的痛哭了一場,從老婆婆的死,又想到小彼得的死,從他們兩個人的死,又想到了人生的意義到底在什麼地方?

12個年頭在國外的流浪,奔走,求生,使我認識什麼是悲痛,什麼是幸福。最近五年來,在工作的鬥爭中,親眼看見祖國新事業的成長,及無數同胞及知己友好的死亡,更使我認識了什麼是苦難,什麼是甜蜜,什麼是生存的意義,什麼是人生的真理,使我明白了人類生死的價值。我們知道整個的一部人類歷史,本來就是血汗的結晶,一切新的事業,新的勝利,都是無數人的生命換來的。但是,歷史上所記載下來有功勞的人物並不多,而社會上所注意到的,總是幾個有名望的人,很少寫歷史的人,提到千千萬萬的無名英雄,也很少有人會講到千百萬的所謂「無名小卒」。其實「無名小卒」才是成功事業的主要力量。有聲望有名望的大人物,固然應當記載,值得稱讚,但是更不應當忘記鬥爭中的主力軍──無名英雄。我們已經死去了的許多知己朋友,差不多沒有一個是出名的,但是也沒有一個不是爲事業爲理想而死去的,他們的血汗灌溉了新事業的長成,他們的精神永遠不死,所以我要寫這一本書來紀念他們,而同時紀念爲實行三民主義而死了的無名的革命英雄!

現在有許多人,因爲感覺到死是不能避免的,就天天在那裏等死。有許多人明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路,但就爲了滿足自己個人的慾望,偏偏要去走走不通的路,要去尋死。有的人感覺到一切都絕望了,一切都完了,就自己來殺死自己,有的因爲一時的感情衝動,爲了虛榮心所驅使,白白的去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這都是沒有價值的死,無意義的死!有許多人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怕死,可是愈怕死的人愈死得快。我們用不到怕死,但亦不應當想死。我們要活,我們要大家活!我們要快快活活的活!我們要高高興興的活!但是到應當犧牲的時候就慷慷慨慨的死!到了應當死的時候,就痛痛快快的去死!這是一個有血氣的人應有的嚴正的堅強的態度。

只是我們的死是爲國家的生存,那麼無論我們所做的事業是大是小,我們所處的地位是高是低,我們自己的壽命是長是短,我們的死總是有價值的。只要我們的死是爲了主義的實現,那麼無論我們是被敵人殺死的,打死的,炸死的,毒死的或者是病死的,跌死的,我們的死總是有意義的,只要我們的死是爲了救活同胞,那麼無論我們是死在家鄉,或者死在遙遠的地方,死在前方的戰場上,或者死在後方的工作崗位上,死了之後有棺材埋,或者沒有棺材埋,我們的死,總是光榮的,有價值的死有意義的死光榮的死,一定能夠推進社會的進步,造成大衆的幸福,所以我們並不是爲了死而去死,而是爲了活而才願意去犧牲的。革命家心目中根本就不會有一個死字,因爲革命家的死是爲了活,爲了生存,拿個人的死去換取大衆的生存。我承認一個人的生命是短的,但是,我不承認「浮生若夢」、「人生如戲」,人生就是人生,因爲人生有它的規律,它的道理,和它的意義。一個人生下來就是爲了人類的生存,而一個人死去亦應當是爲了人類的生存。總裁(蔣介石)曾經指示我們:「生活的目的在增進人類全體之生活,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所以我們不應當怕死,等死,尋死,送死,而應當把我們這短促的生命爲人類謀幸福,爲革命來戰死,鬥死,乾死,拼死!只有這樣的死,才對得起天地父母和已經死了的朋友。倘使有人認爲人生就是夢,那麼也應當做一個快樂的、高興的、甜蜜的夢;倘使說人生如戲,那麼亦應當演成一出有聲有色、莊嚴隆重的大戲。總之,一個人可以做無名英雄,但是,絕對不要渺視自己看輕自己,不要把自己變成寄生蟲,活一下就毀滅了。我們要做人,我們要做中國人,我們要做有血氣有骨幹的人!死並不算什麼稀奇,不過我們一生永遠不要掛起白旗來,向任何敵人投降!要拿出最大的力量舉起鬥爭的旗幟,勇敢地走向前去!我們要成功!要光榮!我們在自己將死的最後一秒鐘,還應當作最後的一次笑,譏笑敵人的無用,歡笑我們的勝利!

民國三十一年(1942年)九月二十日月夜書于山環水抱的崇義縣城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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